荒山野嶺,陳九衣着凌亂的坐在草地上。
額頭臉上,脖子上全是口水,朱唇印記清晰無比。
在陳九懷中是面色潮紅癱軟不動的沈珞瑛,沈珞瑛比陳九也好不到哪裏去,臉上都是吻痕,衣着凌亂,裙擺解開。
看着自己濕漉漉的右手,陳九露出一個苦笑:「自己還真是聖人啊」。
將手從沈珞瑛的裙擺下抽出,沈大小姐又是一聲輕吟。
打量一眼沈珞瑛,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有料。
「起來吧」陳九無奈,總是這麼逃避也不是回事不是。
沈珞瑛聞言沒有坐起,反而更加將頭埋在陳九的懷中,不敢起來。
「誰叫你亂做女俠,這回出事了吧,那桃花障中究竟是什麼毒我也不知道,想要壓制也沒有辦法,看你這樣也不行,我只能幫你了」。
陳九這傢伙臉皮也忒厚了,對沈珞瑛除了最後一步沒做,沈珞瑛整個人基本在他眼中沒有秘密了,現在說的還這麼大義凜然。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眼見着東方出現第一縷紫氣,沈珞瑛猛然間竄了起來,陰神裹着肉身向着遠處奔去。
這荒山野嶺的,後面還有老傢伙追逐,陳九可不敢讓沈珞瑛一個人走。
「你跟來幹嘛,我要洗澡」沈珞瑛站在河岸,怒視着陳九。
陳九嘿嘿一笑,轉過身去,法力流動間周身痕跡消除。
沒讓陳九等多久,渾身濕漉漉沈珞瑛走上岸,看着陳九的目光有些個飄忽,氣氛再次尷尬。
「你不會想讓我負責吧」陳九唧唧艾艾道。
沈珞瑛眼睛圓瞪:「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我,,。,」陳九敗下陣來。
沈珞瑛說實話還真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勢力有勢力。而且修為又不低,確實是人生路上不錯的伴侶,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白富美,可惜陳九志不在此。
「我此生只為成仙」過了一會陳九低沉道。
「成仙之路已經斷了,眾生皆不能長生,你如何能夠成仙」。
頓了頓,沈珞瑛略作猶豫道:「再說了,你與我結為道侶也不妨礙修行」。
一聽說道侶陳九就頭疼。痛苦的摸了摸額頭,這就是因果之外帶來的麻煩嗎?。
突然間陳九腦子靈光一閃,不動聲色繼續低沉的道:「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雖然佔了你便宜,但是你就當是被狗添了,你清白也沒有失去,,,」。
還沒說完,就被沈珞瑛打斷:「我身子都給你摸遍了。除了沒有真的行房事,所有便宜都被你沾光了,這還不算清白?」。
「我也想對你負責。可是我已經有婚約了」陳九目漏愧疚之色看着沈珞瑛。
「誰?」。
「她叫朝小漁」陳九心中暗道:「小漁夫子,只能對不起你了,渡過這次難關,我一定給你賠禮道歉」。
「朝小漁,居然是她,你居然認識他」沈珞瑛疑惑的看着陳九,目漏不信之色。
陳九無奈伸出胳膊,露出了「千里姻緣一線牽」,這算是物證。
果真。看到千里姻緣一線牽之後沈珞瑛目光黯淡:「果真如此,你居然真與小漁姐姐有了婚約。不然她不會把一線牽送給你」。
沈珞瑛忽然一笑,百花失色。笑容中隱藏着一絲苦澀:「算了,你既然認識小漁姐姐,那我就不粘着你了,放過你小子」。
「能怎樣,他既然與小漁姐姐有婚約,我又能怎麼樣,天意弄人啊」沈珞瑛心中苦澀。
「你沒事吧」陳九看着沈珞瑛表情,有些不自然道。
「沒事」沈珞瑛乾淨利落一笑。
「沒事就好」陳九將胳膊收回。
「先前你那個神通不錯,好像是遠古金烏的虛影」沈珞瑛轉移話題。
陳九點點頭:「那是我煉製的法寶,攝取了一絲太陽真火,再以秘法祭煉,方才成功」。
「太陽真火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霸道幾種火焰之一,你可真夠幸運的」。
陳九輕輕一嘆:「我倒是不覺得,別人都看到了我幸運,卻沒有看到我的苦難,不過我也要感謝老天,苦盡甜來,我要不是遇到大當家,早就被野狗吃了,要是不遇到大當家就不會在哪山賊窩中生存流年,艱苦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有了本錢,我以後自然活得更好」。
「咦,你以前是山賊?」沈珞瑛奇異的看着陳九,在他心目中陳九這般修為怎麼也是大家子弟。
「我八歲就成為山賊了,做了六年山賊」陳九嘴角中有一絲苦澀,這股苦澀似乎很有味道,他知道感恩,要不是那六年的山賊生活,他如何能夠認清這個世界的殘酷,認清這個世界的本質。
沈珞瑛聞言沉默,可以想像到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在殺人如麻,充滿罪惡的山寨中熬過漫長的六年。
「你六歲之前是做什麼的」沈珞瑛低聲道。
陳九一嘆:「不記得了」。
陳九醒來之後佔據這個身體,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似乎被某種力量抹去了,陳九現在已經修成神通,依舊無法回憶往日記憶。
「不記得了?」沈珞瑛似乎有些疑惑,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別說是幾年前,就是剛下生的記憶也能記起。
「嗯」陳九點點頭。
「那你這身本事怎麼來的?」。
「這是我無意間拜師得來的,我要感謝大當家,他是個好人,來到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陳九露出一絲笑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與沈珞瑛再親密,也不會傻的將自己秘密說出來,就像是那些個無上禁忌可以打破時空,可以逆轉時空,一旦被他們知道自己秘密,似乎有點不安全啊。
「為什麼不拜入修行大派」沈珞瑛有些疑惑。
「你認為我能找到那些個大派的蹤跡嗎?」陳九反問道。
沈珞瑛一聽一怔,那些個無上大教隱藏在洞天深處,或者潛伏在無盡虛空,沒有門路連朝廷都找不到他們,更何況是陳九這個孤家寡人。
陳九看着沈珞瑛,滿臉羨慕:「真羨慕你這種天之驕子,生下來就有長輩洗髓伐毛,更有無數靈藥供以修煉,功法隨便選,豈是我這種野路子能夠比擬的」。
沈珞瑛聞言看向天空,沒有說話,因為這是事實。
過了一會,太陽升起,沈珞瑛才道:「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我就算是大家族子弟又能怎麼樣,修為還不如你這個野路子呢」。
「我自然要做好我的事情,我要為我的後輩創建最好的生存環境,我要給他們最好資源,不遜色於大家子弟」。
說着,陳九站起身趁着太陽初升的那一刻,大口猛地一吸,天空紫氣東來,無盡浩然紫氣被其吞入空中,腹部一陣急劇收縮,胸口背部骨骼咔咔作響,面部晶瑩如玉,閃爍着瑩瑩紫氣。
「好厲害的功法,這一口紫氣是別人的百倍,千倍」沈珞瑛誇讚道。
過了一會,陳九面部紫氣消散,眼中點點火苗閃現:「你們那些個家族的鎮族神功不見得比我這功法弱,只是你們沒有練到家而已」。
「要不要吃飯,不吃飯的話咱們就上路吧,這裏距離上京還有一段距離,到一點到上京早一些感應上京的龍氣,適應一下,不然到時候被壓制的太厲害,一身實力無法發揮,一旦遭遇驚變任人宰割那就遭了」。
「哈哈,上京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畢竟那裏是天子腳下,再說了不是還有我罩着你嘛,有我在誰敢打你注意」。
陳九沒有說話,他只相信靠自己,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幹涸,唯有靠自己方才能頂天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