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朝有多少洲,皇帝或許知道,宰相或許知道,陳九是絕對不知道的。
目前所在之地叫禹州,乃是有名的大州府之一。
如果你來到大周皇朝,你就會發現這大周朝文學有多麼興盛,儒家的地位有多麼崇高,甚至於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都有一個小小的私塾。
在這個村子住了半個多月,陳九一身紫衫被其收起,換上了粗布麻衣,瘦小的身子,叫陳九看起來分外的孱弱。
陳九的身份是一個走丟迷路的孩童,當村中有見識之人看到陳九那一身華貴的紫衫之後,就知道這小子身份不簡單,說不定是哪家王侯之後,尋常人家可穿不起這等衣衫。
陳九身子瘦弱,引起了眾位大媽的母愛勃發,村頭有一個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老房子,好心人給陳九修修補補,東家一個盆,西家一隻碗,就這麼給陳九湊起來,組成一個新家。
日子雖然艱苦,但是陳九還比較滿意。
走丟孩童就要有走掉孩童的樣子,陳九不缺銀子,這種生活更好警醒一下陳九,叫其不要被那些個表面的繁華迷住眼睛。
吃着最難吃的窩窩頭,喝着涼水,陳九感覺很開心。
簡單,平凡,方才知道這世間萬物的真諦。
看着脖子上的玉佩,陳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父母是誰,也不需要知道是誰。陳九自認為可以很好的活下去,以前那種山匪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學了一身本事,更好過了。
躺在床上,看着破破爛爛的屋頂,陳九內心前所未有的安靜。
說是床,有點過了,不過是幾個木板搭在了土坯上面。
雖然村中時常有人接濟,但長遠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因果人情最難還。
陳九時常山上去做陷阱。弄些野雞。兔子之類的給大家送去。
你要問陳九為什麼不直接去大城市,而是窩在這麼一個小地方?,陳九也不想啊,這裏的風土習俗與禁忌海可不相同。最少也要等熟悉了環境才能離開這裏。
村中有一個學堂。陳九時不時的去學堂借一些書。先生是個三十多歲,很好說話的男子,只是囑咐陳九不要將書弄壞了就好。
天空中下起了雨。看着屋外的雨點,陳九似乎陷入了某種韻律之中。
隨後滿天的雨點消失不見,只有一條河流流過陳九的腦海,這是一個沒有開頭,沒有結尾,貫穿無盡虛空,過去未來的河流,河流無常態,一會是滔滔大河,一會卻又是一個晶瑩剔透的輪子。
一段玄奧至極,十分拗口的法訣以一種道韻的形勢在陳九的腦海中流過。
這是時間長河,奔流不復還的時間長河。
這不是大世界的時間長河,而是陳九內天地的時間長河。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時間長河,本質都是一樣的。
這就是陳九的第七個神通《時間長河》。
陳九新開的世界很弱小,時間長河的威力自然不能與大世界的時間長河相比,但是時間長河就是時間長河,威力自然非同尋常。
仔細的參悟這玄奧的法訣,這法訣要是平日叫陳九參悟,你就是累死他,他也看不出半點的玄機,但是造化天道附加的神通,在與內天地結合,陳九本身就是內天地的主人,參悟起來有如神助。
時光匆匆就是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陳九就想是像着了魔一般,不論是吃飯睡覺,還是上山打草樓兔子,都無時不刻的沉浸在這種奇異狀態中。
要是細心之人就會發現,陳九走過地方都會有一種奇怪的現象。
本來正茂盛的樹木瞬間枯死,青青小草瞬間長大,落子。
新鮮的木頭會帶有歲月的痕跡,瞬間腐朽。
這一參悟就是八個月,從三月三參悟到現在,已經是寒冬,萬里冰封。
陳九的小破屋內,一盆炭火生得很旺。
陳九就坐在那炭火邊,靜靜的看着火堆,一動不動。
炭火慢慢的燃盡,唯有餘熱在撒發着點點火光。
忽然間,陳九的眼睛一動,好像是多了一股子靈活,那本來熄滅的炭火居然慢慢的旺盛起來,甚至於恢復了最鼎盛之時。
陳九眼神重新恢復了神采,看着沒有燃燒過的炭火,輕輕一笑:「居然時光倒流」。
不愧是時光長河,儘管陳九又內天地助力,又有那法訣給其參詳,足足在其腦海中虛幻的世界過了四萬八千年。
這是虛幻的時間,也可以說是二維時間,只將陳九的思維時間加速,其餘的肉身並沒有變化。
四萬八千年,陳九一直沉浸在腦海的法訣推演之中,未曾察覺到時光的流逝,當然了,時不時有零星的時光之力蹦出來,將周圍的環境改變。
陳九一伸左手,一條看起來恆古,虛幻,不知過去,不知道未來的河流在其掌中流暢,這就是陳九參悟的時光長河。
「時間之力啊,只有那些個禁忌方才可以觸摸的力量,誰要是能完全的參悟時間力量,誰就能走到時光長河的勁頭,誰就能夠到達彼岸,誰就能真正的永生」。
時光長河消失,陳九回復了平靜。
緊了緊包裹在身外的皮衣,真正的皮衣,是用狼皮製作的。
在其懷中露出了一個小腦袋,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看面前的炭火,伸出爪子烤烤,狐狸毛差點被烤着了。
小狐狸氣惱的指着火堆,又輕輕的咬了咬陳九的手腕,留下兩排細膩的牙印。
陳九揉了揉小狐狸的肚子:「你這個小祖宗終於醒了,我這裏還有半根仙草,你要不要吃」。
小狐狸聞言點點頭,陳九拿出仙草,小狐狸用尾巴一卷,仙草消失不見了。
未曾見到這小傢伙放到嘴裏,怎麼就不見了。
陳九將小狐狸提溜起來,想要看看她毛聳聳的尾巴,誰知道這小傢伙惱羞成怒,吱吱歪歪的叫起來,不斷的抗議。
抗議無效,小狐狸只好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雙爪中間,露出了羞憤欲絕的樣子。
「咦,你這個小傢伙還真是古怪」陳九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將小狐狸塞到自己的懷中。
「哎,你敢咬我」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刺痛,陳九吆喝道。
小狐狸不滿的哼哼了兩聲,顯然此時非常不爽。
大冬天摟着狐狸睡覺,毛茸茸的絨毛,不但感覺舒服,而且暖和。
「明天咱們就上路吧,這裏呆不下去了,我感覺到有人又在推演我的天機,還好這一段時間一直隱匿在此修煉,有時空之力扭曲天機,不然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紫衣,是陳九的招牌,到了這個世界,尤其是被太陰宗盯上,陳九就更不敢穿了。
陳九手中出現了三根絲線,這三根絲線分別綁在三位大能的身上。
第一根綁在燕赤霞身上,連個人的因果貌似有點多,想斬開也斬不斷。
第二杆綁在妖王爆猿的身上,這也是個大麻煩,與陳九也有因果,尤其是陳九殺掉了將旱魃放出來的幾隻老鼠,當時陳九不懂因果,傻乎乎的將那幾個老鼠給殺了,現在因果麻煩大了。
第三根是旱魃老祖,當年旱魃老祖出世之時,陳九可是出手了,雖然他不是主力,但是面對着這等大能,上哪去說理去。
再說了,算計這三個傢伙,搶了人家的寶物,陳九還真不好意思在與幾人見面。
說起那個寶物,陳九來了精神,當時只顧得將那寶物拿出來,卻忘了看看到底有何玄妙,居然能吸引萬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