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我已經在這裏三個月了,已經聽了很多故事,什麼時候教我那如太陽一般的呼吸法?」蝴蝶香奈惠來神社是為了修行,不過三個月里她光聽故事和練習射箭了。
其實鬼殺隊也有日之呼吸,只是失傳了。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的起源,當初天授武士將日之呼吸傳給其他人,可其他人學了卻是似而非,演變成為了不同的呼吸法,就沒有一個人能完整學會日之呼吸的,所以後面的武士也都沒有天授武士厲害,過了百年時光,鬼殺隊對日之呼吸更是知之甚少,連記錄都不完整了。
畢竟對沒有學會的東西,根本不知道如何描繪,天授武士沒有一絲的隱瞞,可別人實在是不能領悟他的境界。天授武士是站在山頂俯瞰風景,而其他武士最多就是在半山腰,根本不能了解山頂的風光,自然也就不能傳承下來。
所以蝴蝶香奈惠甚至都不知道日之呼吸的存在,還以為杜蘭的波紋氣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如陽光伴炙熱的呼吸法。
「你的箭法倒也確實有了不少進步。」畢竟香奈惠本身身體協調性就很強,控制力也不低,所以學習射箭是小兒科,一個月前她已經做到百發百中,她是耐心地多學了一個月,這才提出了要求。
「那我能開始學習波紋了麼?」
「行吧。」杜蘭也覺得對方可以學習波紋呼吸了:「其實波紋呼吸很簡單,就是在血液之中激盪起波紋。」說着杜蘭走到了院子裏,此時已經秋風蕭瑟,庭院中有一樹櫻木也已經凋謝。杜蘭將手放在樹幹上開始呼吸:「波紋的力量是生命的力量。」將波紋注入已經凋謝的樹木之中,讓秋天回到春天。
香奈惠震驚地看到已經凋謝的樹木竟然重新發芽,重新開花,在短短的呼吸之間,春天回來了。她呆呆地看着頭頂粉色的花冠,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一直以來他們只以為呼吸是用來殺死鬼的技藝,但法師的行為讓他們知道呼吸是生命的律動,是萬物的曲譜,太陽的呼吸不僅僅是用來戰鬥的,更是要如陽光一樣播撒生命。
香奈惠第一次懷疑自己能不能學會波紋,因為她只是一個舞刀弄劍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去傳播生命之歌?
「想學麼,我教你。」杜蘭很高興看到別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這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裝逼沒觀眾還不如不裝。
「我學。」香奈惠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她就是為了學習才來的,沒有理由打退堂鼓,為了保護民眾,她必須要變得更強。
「很好,那我現在就助你修行。」杜蘭說道:「跟我來。」
來到池塘,杜蘭走到了池塘的水面,讓香奈惠看着。
香奈惠看到了杜蘭不但站在水面上,而且水面上還有配合呼吸產生的波紋,她知道在杜蘭的血管里也一定有相似的波紋不斷地產生,呼吸製造波紋,波紋通過血管穿入細胞化為力量,波紋比她的花之呼吸更加精細,不過她一定要學會。
然而要學習波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香奈惠雖然很努力,但秋去冬來,她還沒有學會。
時間是一天天過去,香奈惠的妹妹也漸漸長大,雖然個子不高,但也成為了鬼殺隊的強者,過去的小半年裏完成了大量任務距離成為柱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鬼殺隊的工作很忙碌,九位柱都有自己的防區,香奈惠『出家』之後,就空出了一個防區,所以大家也都希望香奈惠的妹妹能夠快點成長起來填補空缺。
妹妹和姐姐是有通信的,從姐姐的信中可以得知姐姐正在努力修行,只是波紋真的太難學了。光是信里描寫的一些內容就能知道波紋是一種比呼吸更加複雜的體系,妹妹有時候也想試試用呼吸在血液中製造波紋,可是完全做不到,反而搞得自己呼吸困難。
呼吸法是通過呼吸節奏協調身體,這是運動員都會做的事情。獵鬼者們其實都會學習多種的呼吸,然後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不同的呼吸會有不同的效果。就好像短跑和長跑就得用不同的呼吸一樣,不同呼吸讓身體產生不同的反應,施展不同的劍法。
呼吸再上一層,名為全集中呼吸,這是成為柱的風水嶺。而在全集中呼吸之上,還有一個境界『通透世界』。
呼吸,全集中呼吸,通透世界都是為了更好地去戰鬥,都是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對戰鬥經驗的領悟。使用呼吸的極點是減壽,可謂是用生命去戰鬥。
波紋最開始雖然也是為了戰鬥而生,遠古時期的波紋戰士是為了對抗地下的生命體才修煉波紋的。可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波紋已經演變成了一種更廣泛的技藝,反而不再側重戰鬥。
妹妹從姐姐的信中了解了波紋氣功的種種神奇,也不由讚嘆波紋的博大,她回信中寫道自己會和姐姐一樣努力的,她也要成為柱,到時候就能和姐姐並肩作戰了。
到了冬天,賣炭的人家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在深山之中有很多賣炭的家族,冬天裏他們都很忙。
在深山之中就住着這麼一家世代賣炭為生的『灶門』一家,這家人是母親帶着一大群孩子,過着艱苦的生活,丈夫死後,家裏的大哥就承擔了家族的生意,出去送碳。因為是祖傳生意,所以倒是不用擔心溫飽,只是很辛苦。
這一天大雪封山,下山送碳的大哥不得不留在外面熟悉的老爺爺家住了一晚,沒能及時回家。
這一夜卻有鬼出現,這是一個有科學精神的鬼,為了成為終極生命體,他一直在尋找克服陽光的辦法。
只要克服陽光,那麼這個鬼就再也沒有缺點,成為真正的不老不死。他找到了大山中的賣炭家族,因為這家人住的夠偏僻,也不擔心他們的慘叫會引來無關的人。
「我發現反派總是很有科學精神,反而主角總是搞一些封建迷信。」杜蘭在暗中觀察,做出了發言,反派總是通過科學的方式變強,而主角總是通過外掛變強,這麼一比較真的是讓人同情反派。
「是誰?」杜蘭雖然說得很小聲,但鬼祖還是聽見了,在這風雪聲中分辨出了人聲。
「只是一個路過的法師罷了。」杜蘭手持禪杖,無痕地塌在雪地上:「閣下的科學精神讓我動容,所以才出聲打擾了閣下,罪過罪過。」
法師?鬼祖想到了上弦·貳的情報,他就是被法師傷害,吃了很多人都沒有治癒。這大雪中出現的法師肯定不是一般人,鬼祖戒備起來了,他害怕陽光,也害怕陽光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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