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十二分,二十六人的臨時委員會終於成立了,很快巨大的名單就貼在了波旁宮的羅馬柱上,所有在場的公民們紛紛交頭接耳。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個結果是非常讓人失望的,因為代表左派力量的議員居然只有一名,只有一名剛從監獄裏出來的羅什福爾。
工人們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們開始議論紛紛人群中不滿的情緒正在逐漸的擴張。
「為什麼我熟悉的議員一個上台的都沒有?」
「羅什福爾為什麼沒有任何的實際職務?這到底是為什麼……」
人群中有工人自然也就有其他身份的人,很多小資本家頓時噓聲一片「羅什福爾怎麼可能任職?他在監獄裏都關押了兩年了,兩年的空檔期,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帝國的具體情況!」
「沒錯……憑什麼你熟悉的議員就得上台?我看這樣挺好,上面的大多數人都是我認識的……」
階級不同立場自然不同,很快波旁宮外就開始吵鬧了起來,不過也許是熬夜讓人萬分疲憊現場的衝突僅僅停留在爭吵上,而沒有出現嚴重的暴力衝突。
局勢最緊張的時候,特羅胥將軍的援軍又來了三千人,他們開始隔離爭吵的雙方,無數法軍指揮官在人群里費勁的高喊。
「議會還在討論,還沒有散會你們吵什麼?」
「安靜,都安靜……沒聽說普魯士的先頭部隊都打到奧爾良了嗎?國難當頭你們有點覺悟好不好?」
「推開他們,推開他們……」
數不清的士兵分開人群拼盡全力的維持着波旁宮外的秩序。
議會外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議會內也好不到那裏去,整整一夜的苦熬很多年老議員都已經頂不住了,他們坐在椅子上拼命的磕頭打瞌睡。
主席台上的特羅胥又累又氣眼前都冒金星了,但是布朗基等旁觀者的抗議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他們就站在大廳的角落裏無聲的示威。
一群工作人員把布朗基等一百多人和剩下的議員們隔絕開來,但是布朗基也不在乎他就那麼靜靜的站着示威,用行動抗議議會的不公道。
一名士兵跑到特羅胥將軍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外面局勢非常混亂,聚集的工人越來越多,再堅持下去恐怕要出亂子的……」
砰的一聲,特羅胥一拳砸在桌子上大聲吼道「法皇已經倒台了!現在難道要輪到議會了嗎?」
「選舉失利就要靠民眾來示威嗎?很好,果然很好!這就是你們的態度,我可以讓你們表演,讓你們在全法人民面前乃至全歐洲面前去表演!」
「議會你們不佔大多數席位,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別人不會管你們的失誤!」
「調兵,讓城南駐防的利比亞旅進城!誰敢鬧事就立刻鎮壓……國難當頭我看誰敢當共和國的公敵!」
軍人在關鍵時刻處理問題就是這麼暴力直接,特羅胥一輩子都沒想到的事情今天得到了,他已經成為了法國第一人,好容易到手的權利絕對不能丟掉。
你布朗基敢掀桌子,那我就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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