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符水刀槍不入那一套自然是不靈的,別說擋子彈了,就算是大刀片子也一樣擋不住!
榮祿手下的精銳一部分是自己家族裏的家生子兒奴才,這都是八輩子拴在一起的關係了,主人一聲令下自然悍不畏死。
剩下一部分是鬼子六養出來的嫡系部隊,這些人戰鬥力也很強悍,而且還帶有監視榮祿的任務,當然了只要榮祿不叛變這些人也是聽從命令的。
再有一部分就是榮祿從流民叛賊中精挑細選的悍匪了,別看這些人以前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其實那不過就是被生活和習慣所馴化了而已。
一旦有機會釋放出他們心中的暴力因子,這些人打打殺殺比多年的老兵還狠辣,實話實說人世間有一些人真的就是從阿修羅道轉世而來的。
殺戮帶給他們的是無盡的愉悅而沒有任何道德負罪感,天生的叛賊說的就是這些人!
一聽到殺人的命令,這些暴徒叛軍比正規軍沖的還要猛,手裏鋼刀寒光閃閃眼神中盯着的都是敵人的脖頸、心窩、肋骨等等的要害。
快馬衝鋒轉瞬即至,那些喝了符水正發瘋的義和拳們就感覺面前寒風吹過,緊接着身上不同部位就是一涼。
咔咔咔……快刀入肉又藉助了馬速,強大的力道切開筋骨都如同切豆腐一樣!
噗哧……血噴出去一米多遠,眼瞅着沖在前面的幾名義和拳事情,半拉腦袋都耷拉下來了,脖頸鮮血狂噴,就剩下一點點皮肉連着腦袋沒有掉下去。
屍體無助的跪在地上,腦袋連着皮肉晃蕩了幾下,這人連最後臨死的慘叫都沒有,一頭就扎在了地上。
「呵呵……就這?」
「哈哈哈……還他媽的刀槍不入?」
快馬一匹又一匹的沖了過去,殺紅眼的叛軍掄起刀子左右劈砍,榮祿下令不許開槍,他們也不想浪費子彈,亂刀劈砍下義和拳被殺的抱頭鼠竄!
「不靈了……今晚喝酒太多想女人了……符水不靈了……」還沒喊叫兩句呢,背後一根羽箭嗖的一聲正中心窩,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
更多的快刀用刁鑽的角度劈砍,一條條的胳膊都被砍斷卸了下來,疼的叛軍哇哇慘叫!
榮祿眼中寒光一閃「媽的,我讓你們弄這麼大的動靜了嗎?動靜小點……」
「嗻……」手下人得令,蹦蹦蹦蹦……弓弦響動,羽箭直接鎖了這些義和拳的喉嚨,把後面的叫聲給封的死死的。
才一個照面,沖在前面的四十多義和拳一個活的都沒有,全都變成了死士!
這下後面的曹福田嚇傻了,連帶着那幾位宮裏的侍衛也都愣住了,本以為捏到了一個軟柿子,不成想這居然是一隻狠毒的夜梟啊!
「不好……不是散兵游勇,是他娘的叛軍主力……撤吧!」
還是宮裏來的人機靈,三名侍衛一看點子扎手,立刻風緊扯呼,扭頭就跑。這時候他們也不想什麼兩萬兩一萬兩了,活命最要緊啊。
黑夜作戰視線是一個大問題,你如果不活動潛伏着對方還不好發現你,可是你要是亂動亂跑那就是找死了!
「有動靜……有漏網之魚!」
蹦蹦……蹦蹦蹦……
十多根羽箭飛過去,三名大內侍衛也不吹自己的本事有多高了,也不說自己家族勢力有多大了,也不吹什麼皇帝賞賜他們豆汁兒喝了。
三人背後被插的就跟刺蝟一樣,趴在地上就剩兩條腿抽抽了!
此刻戰場陷入了寂靜之中,曹福田和剩下的義和拳都已經嚇尿了褲子,蜷縮在莊稼地里一動不敢動。
而榮祿則停下戰馬仔細的感覺這黑暗中的微妙氣息「呵呵……血腥味里還有一股尿騷味兒?」
「好像周圍有一些小老鼠被嚇破了膽子啊?哈哈……呵呵呵呵……」
榮祿眼睛冒着綠光,舔着嘴唇小聲的說道,黑夜中如同鬼泣「呵呵……朋友……呵呵呵……藏在哪裏了……」
「朋友……出來聊一聊啊……呵呵呵……讓我猜猜你是誰?」
「不聽話可就不乖了……今天爺我心情好,願意和你聊一聊……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可就找到你家裏,和你老婆孩子聊一聊了……」
榮祿的笑聲如鬼一樣幽幽的「你們知道嗎?這屍體也是能說話的……只要我把這些屍體掛在城門上……拉出懸賞告示出來……」
「用不了三天,你們這些屍體的真實身份可就全都暴露了……你們猜猜……你們那裹小腳的媳婦或者妹子,能跑多遠呢?」
「呵呵……你家裏的孩子幾斤幾兩?夠不夠一口大鍋燉的?呵呵呵……」
這真是惡鬼索命之音,曹福田等人別說尿褲子了,膽子小的直接都嚇的拉褲襠裏面了!
曹福田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木頭,都已經不會轉悠了,但是他知道生死一線這時候裝死人是不行的。
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得活着,我得讓家裏人活着……對面這些叛軍究竟要幹什麼,到底要幹什麼?
操,賭這一把了!
曹福田突然從玉米田裏衝出來大吼道「我要投降……大人不要動手……我有緊急的軍情送給大人!」
「光緒大帝……萬歲!新君萬歲!萬歲……」
曹福田跪在土路上就開始磕頭喊萬歲,正是這句光緒帝萬歲,新君萬歲的喊聲,救了他!
兩名神射手弓弦都鬆了,本來是想要他性命的,但是就在最後一刻聽到了黑影喊鬼子六萬歲,他們下意識的撥動了一下手腕。
這兩根要命的羽箭就稍微偏了一點,擦着曹福田的腦袋就插在的泥土裏,嚇的曹福田拉了半褲襠。
榮祿策馬向前冷笑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就憑你也配送緊急軍情?拉褲子裏的廢物,活着也是浪費糧食,還想騙我?」
「砍了他的腦袋!」
「嗻……」騎兵抽出腰刀直奔曹福田脖頸而去。
「我給大人獻上天津城……大人難道不要天津衛了嗎?」
一言既出,刀光就停在了他脖頸一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