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關於書評的補更問題,我知道我還欠章,並沒有耍賴的意思。事實上最近家中事情比較多,裝修、跑朋友婚禮什麼的。比方說,其實我今天得碼四章,就因為我明天要去參加大姨子的兒子滿周歲。還有前幾日朋友結婚也是,往諸位書友見諒。不過大家放心,欠的章節我牢記着呢,近幾日會補上的。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稍微是有點懶癌發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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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了片刻後,伍忌便起身告辭了。
臨走時,他很納悶地瞧了一眼從始至終坐在帳篷一角喝茶的羋姜。
儘管羋姜的臉龐屬於是很英氣的那種,較為中性化,但再怎麼中性化,也不會讓伍忌錯把膚色皓白的羋姜當成男人,羋姜當成男人,畢竟魏國的男人大多都是偏黃的膚色,哪怕是趙弘潤這種很少曬太陽的傢伙,膚色也不可能達到像羋姜那種程度。
『看上去像是曾經故國(楚國)的女人……為何軍中會有女人?而且還是穿着護衛的甲冑呆在肅王殿下的行軍帥帳內?莫非……』
可能是想到了什麼,伍忌不敢再盯着羋姜瞧,訕訕對後者一笑,低着腦袋匆匆離開了。
顯然,繼宗衛沈彧等人之後,伍忌亦誤會了趙弘潤與羋姜的關係。
「……」羋姜淡淡地看着伍忌逃走似地離開了帥帳,待從腳步聲判斷此人已走出很遠後,這才低聲詢問道:「此人……是楚人?」
「沒錯。」趙弘潤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此人原本是平輿君熊琥麾下的千人將,不過眼下卻是商水軍的將領,雖然年紀輕輕,但讓我隱隱有種『此人能肩負重任』的感覺,稍加磨練後,或許可以獨當一面吧……」
然而,羋姜對於趙弘潤後半段話絲毫沒有興趣,打斷他了話,喃喃說道:「你殺了那麼多楚人,沒想到他還對你報以感激……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麼?」趙弘潤聞言嘲諷道:「事實上這並不奇怪,你們楚國的那些貴族,我指的是絕大多數,他們自以為他們只是傾軋着民眾的財富,可事實上,他們卻是在撬動楚國的根基。……我可以斷言,日後,將會有更多的楚民從那些貪婪的貴族封邑逃到我大魏來。……若民心皆向我大魏,你楚國也就離亡國不遠了!」
說到這裏,本想刺激刺激羋姜的趙弘潤奇怪地發現,羋姜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絲毫不受那『亡國』之詞的影響。
見此,他不解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楚國會亡國?」
「……」羋姜聞言瞥了一眼趙弘潤,淡淡說道:「在亡父被楚東的貴族逼死之日,在我心中,楚國就早已形似亡國了。」說罷,她頓了頓,一副哀莫大於心死口吻地補充道:「振興楚國,那是亡父的夙願,或許也是熊拓公子的心愿,但並非是我的。若你想用這種話激怒我,那你要失望了,因為我對楚國是否會亡國一事,絲毫不感興趣。」
『還真是……』
趙弘潤撓撓頭,這才想起羋姜曾經就說過類似的話。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將話題給兜回來時,忽聽羋姜低聲問道:「你……據說庇護了四十餘萬楚民,還給了他們三座城池安頓,是真的麼?」
「你不是知道麼?」趙弘潤疑惑地反問道。
「肯定一下而已。」丟出一句解釋,羋姜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作為一名魏人,為何你會這般善待那些楚人?」說着,她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只是隨口問問,倘若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趙弘潤本來是不想回答,但他隱隱感覺羋姜後半句話的語氣近乎懇求,心中一軟,遂開口說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其實在我眼裏,魏人也好,楚人也好,無非就是稱呼不同,文化不同而已,也沒多大區別,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兩眼睛,不是麼?」
「……」羋姜意外地望着趙弘潤,旋即微微抿嘴笑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怪不得你會善待那些楚人……」
『她……她笑了?她竟然笑了?!她怎麼能笑了?』
儘管只是稍縱即逝的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卻把清楚捕捉到這一幕的趙弘潤嚇地不輕。
可能在他心中,羋姜的常態就是面無表情的那類女人吧。
「糾正一下。」豎起一根手指,趙弘潤正色說道:「那四十萬民眾,如今已歸順我大魏,已不再是楚,而是商水人、鄢陵人、長平人,或者說,魏人。」
在說這話時,趙弘潤仔細盯着羋姜的臉龐,希望後者能再笑一次,讓他能夠證實方才的那一幕並非是幻覺。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願望終究沒能達成。
『可惜了這張臉,明明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不錯,這才是羋姜吧?』
趙弘潤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可能是從趙弘潤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什麼,羋姜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渝地說道:「總感覺你的眼神有濃濃的惡意。」
「錯覺,是錯覺。」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似的,趙弘潤連忙轉身,脫掉靴子準備鑽到被窩裏睡覺。
似這種行軍帳篷,自然不可能會有床榻這種東西,頂多就是在地上鋪上一層乾草,再鋪上一條毯子充當的睡鋪而已。
但不知怎麼,當初在攻伐楚國時明明已經習慣的這種睡鋪,今日趙弘潤卻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怎麼也睡不着。
『是睡鋪的關係麼?還是說……』
心中嘀咕着,趙弘潤轉身過來,目光正好撞見仍跪坐在帳篷內一角的羋姜。
只見羋姜仍然捧着茶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時不時地才舉起茶杯喝一口茶。
『原來是這傢伙啊!』
趙弘潤心中大叫一聲,終於找到了渾身不自在的原因。
「喂,你在幹嘛?」趙弘潤表情古怪地問道。
「值夜。」羋姜一臉『這不是明擺着麼?』的表情。
「有必要做到這份上麼?」
「我答應了玉瓏,就不容有失。」羋姜淡然說道。
「可是你這樣盯着我,我睡不着啊。」
「那是你的事。」羋姜依舊淡然。
『這傢伙……』
趙弘潤滿心倦怠地揉了揉眉骨,不悅說道:「玉瓏不是讓你過來給我添亂的吧?」說着,他小聲說道:「我有個辦法。」
「……」羋姜猶豫了一下,輕聲應道:「我聽着。」
「要不然你這樣,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羋姜扭過頭去望了一眼身後那狹小的帳篷角落,再望向趙弘潤時,目光中已帶上了幾分殺氣。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舉起右手做手刀狀,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有更便捷的主意。」
「別,不必了。」趙弘潤趕緊轉過身去。
可是,渾身感覺不自在的他,依舊還是無法進入睡眠。
與其說是在意羋姜,倒不是說是他有些在意默默坐在帳篷角落守着他的羋姜。
『都入秋了,夜裏還是挺涼的吧?』
趙弘潤偷偷回頭瞧了一眼羋姜,藉助帳篷外那若隱若現的篝火光亮,他吃驚地發現,羋姜不知何時已收起了那套茶器,將其擺放在一旁,並且按照趙弘潤方才所說的,背對着他靜靜地坐着。
『……』
望着這一幕,趙弘潤不禁隱隱有些揪心。
此時在帳篷外,夜風早已颳起,颳得帳篷噗噗作響。
聽着帳篷外那不時的呼呼夜風聲,趙弘潤望着那個背對着他的人影,輕聲問道:「喂,冷麼?」
「不冷。」羋姜微微轉了轉頭,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語氣說道。
「真的?」
「真的。」
「真的不冷?外面可是颳風了,而且颳得還挺大……」
「……」羋姜皺了皺眉,扭過頭來頗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要怎樣?」
聽聞此言,趙弘潤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就是睡不着……話說,反正睡鋪挺寬敞的,毯子也大,要不你也過來,咱們還能聊聊什麼的……」
「……」羋姜皺了皺眉。
忽然,她站起身來,朝着趙弘潤走了過來。
趙弘潤還以為她接受了這個提議呢,挪了挪身子,卻見羋姜抬起右手,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根。
乾淨利落的一下,趙弘潤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昏迷了過去。
「哼!囉嗦。」
冷哼一聲,羋姜正要起身返回原來的地方,卻不想眼角餘光撇見了趙弘潤給她騰出來的地方。
「……」
一夜無話。
待等次日天蒙蒙亮,率領肅王衛在主帥行軍帳篷外值守了半宿,還未睡足幾個時辰的宗衛長沈彧,被接替他後半宿防務的宗衛們給喚醒了。
他打着哈欠撩起帳幕走入了趙弘潤歇息的帥帳。
忽然,他愣住了,使勁地揉了揉雙眼。
原來,在帳篷內的睡鋪上,趙弘潤與羋姜正背對背躺在那裏,裹着同一條毯子。
『果不其然……不過,為什麼是背對着背?』
沈彧第一時間在心中浮現的疑問竟然是這個。
「殿下?殿下?」
沈彧小聲地喚着趙弘潤,結果沒喚醒自家殿下,羋姜倒是醒了。
「……」因為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沈彧呆楞在那,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羋姜倒是很淡定,淡淡說道:「是軍隊要啟程了麼?」
「呃……是。」
「你去準備吧,我會叫醒他的。」
「……是。」
沈彧識趣地退下了。
見此,羋姜望了一眼仍躺在睡鋪上呼呼大睡的趙弘潤,伸出手輕輕捏着了他的鼻子。
「唔唔……唔?」
在睡夢中只感覺呼吸不暢的趙弘潤登時就醒了,待發現叫醒他的竟然是羋姜後,素來有起床氣的他,愣是沒敢發。
「起來吧,軍隊要出發了。」羋姜平靜地說道。
「喔……」
趙弘潤應了一聲,旋即困惑地摸了摸下巴。
『奇怪,昨晚什麼時候睡着的?』
苦想了好一陣,趙弘潤還是沒有絲毫印象。
七月十八日,肅王弘潤所率的『先行軍』,繼續向成皋關前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