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第二次問話,話音剛一落下,新生的人群中便傳出一個極為不和諧的回應,這着實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擦,什麼人這麼牛b 啊,剛一開學就敢跟學長叫板。
不光是我,就連剛剛墜入愛河的胖子和在靜涵身邊不停獻殷勤的李肅都被吸引了,全都支起脖子來往聲音來源的地方看過去。
一百多號外地新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們幾個站在最後面,本來是看不清人群中的情況的。
可偏偏目光聚焦的地方,許多人自動跟主事者拉開距離,一下子便讓我看清了剛才喊話的是誰。
那是一個男生,一身「阿迪王」,染着黃頭髮,最讓人驚奇的是他嘴裏竟然還叼着根煙!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問題學生了吧。
嗯,不錯,有這麼一個人在前面給我們趟雷,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下車之前,我考慮的是弄清楚這個人**和天道大學的情況,只有了解了這裏的規定,才能找到離開的方法。只是局限於時間太短,我的計劃一直未能實施,更不敢冒然地就脫離大部隊自己尋找出路。當然,要離開這裏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控制住這裏的人從他們嘴中得知如何離開。就比如之前在車裏,胖子說出手制住那個吳明一樣。
第二種方法在看見那兩個道士村管的時候,就被我否決了,但我並不介意有其他人以身犯險,來幫我們深入了解一下人**原住民的實力。
此刻,那個「黃頭髮」在我眼中就如同一個小白鼠,去試試敵人的「手術刀」到底有多鋒利了。
人群分開,將黃頭髮亮了出來,吳明自然也一眼就看到問候他大爺的那人。
只見他雙眼眯成一條縫,慢慢放下手裏的擴音器,彎腰跟身邊幾個人低語了一句。然後才再次將擴音器放在嘴邊。
「咳咳,嗯,剛才好像有哪位同學不太明白我的要求,是哪一個。自己上前來,我們有專人替你解釋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話雖然是問出來的,但吳明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那個黃頭髮,他身邊那些人也似乎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衝上去把黃頭髮給抓過來。
可事實是黃頭髮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傻,夾着煙的手遙遙一指。大聲喊道:「sb,看不出來剛才是你爺爺我說話嗎?還tm專人跟我解釋,解釋個屁,你不是什麼部長嗎,站桌子上牛b哄哄的,就你啦,你來跟我解釋!」
「好啊。」吳明不氣反笑,將手裏的擴音器扔到一邊,縱身跳下課桌,「這位同學你過來。我跟你面對面的解釋。」
「我過去?扯淡呢,當我看不出來你想幹什麼嗎,想讓我過去,然後群毆老子,沒門!我就站這,你也站那別動,咱們守着這滿操場的人說!你給我解釋解釋,這裏tmd是什麼鬼地方,你們帶我們來這是幹什麼!」
黃頭髮死了心站在原地不動,而吳明已經明顯怒火中燒了。但還是表現得翩翩君子一樣,微笑着回答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裏是天道大學,你們是今年天道大學的新生。來這裏上學的。」
「扯淡!老子連高考都沒考,上個屁的大學啊。」
「來到人**的人,不管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只要在適齡階段,就必須進入天道大學接受教育,不管你有沒有參加過高考。這是我們這的規矩!」
「狗屁規矩!老子tm的都已經死了。守你大爺的規矩啊。」
黃頭髮這句話一出,吳明那邊還沒回應呢,新生人群中便是一陣騷亂。我定睛細瞧,隱約間可以看出來學多人眼露精光,似乎是被黃頭髮的那句話給鼓動了,臉上的緊張和凝重消失許多。
想想也是,這些人都是死人,死了之後才來到這個人**天道大學的。他們都已經死了,幹嘛還要守別人的規矩,活着的時候還沒守夠嗎?
剎那間,回過神來的眾人漸漸產生了不少邪噁心思,我甚至都瞧見某個猥瑣男伸出手去在自己身邊的女生屁股上抓了一把。
壞了,這是要發生動亂的節奏啊!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趕緊伸出手臂虛晃幾下,帶着梁天宇他們齊齊後退到遠處。
沒辦法,我們七個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可能都是死了之後才來的這裏,但我們還活着,不可能像他們那樣無所顧忌。
就在我們剛剛退到安全地帶的時候,那邊的吳明已經動了,轉身拿起擴音器跳到課桌上,張嘴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吼讓亂鬨鬨的人群為之一頓,吳明趁着這個當口,急聲說道:「你們這些新生,最好都給我老實點。沒錯,你們確實已經死了,但你們又和其他的死人不一樣。他們要去地府受刑、輪迴投胎,而你們卻有機會重新活過來。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之前的生活,如果有機會可以重新來過,你們願意放棄嗎?總之一句話,想要活着就必須守這裏的規矩,如果蓄意搗亂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再死一次!」
說完,吳明輕輕揮了下手,他身邊另外幾個青年立刻一擁而上,朝着那黃頭髮沖了過去。
而黃頭髮也是個奇葩,竟然站在原地不動,靜等着那些人衝過來。
「來啊,你們這幫孫子,老子好長時間沒活動手腳了,就跟你們玩玩。有能耐就再殺我一次,老子還真tm不怕……哎?我擦,你敢打我臉,我弄死你!」
說話間,黃頭髮就被幾個青年圍在了中間。
而另一邊,吳明的身後又走出七八個手持木棍的壯漢,快步來到新生人群當中,呼喝着把所有人分割成幾組重新站好。
場面有些混亂,當我們七個人被安排進某支隊伍里的時候,黃頭髮那邊一人單挑群雄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說實話,如果刨除個人形象的問題,那黃頭髮還算是一個可以讓人接受的人的,最起碼這裏一百多號新生,只有他一個敢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我是不是應該上去幫他一把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