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索羅蘭娜的衣服被一件件脫下,聽着她的喊叫變得越來越悽厲,翁嵐的臉色終於是陰沉到了極點。
「秦安,我不管這世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但我之所見,最少這種事我不能接受,如果對方有罪,那就去判罪!如果對方十惡不赦,那就去殺死!帝國真的就沒辦法保證戰士的基礎食物供應嗎?那就節衣縮食!該有的正氣一定要有!反正這種事發生在我眼前我是接受不了的!你如果不管,我下去管!」
翁嵐果然就是翁嵐,她和秦安之所以能成為夫妻不僅僅是因為性格上的共同點,也是因為價值觀的相同,她的身體裏也住着一位聖母啊!
話音落下,翁嵐直接推開秦安向下跳,秦安表情淡然,任由翁嵐離開。
她之所想就是秦安所願,翁嵐就算要去把天捅個窟窿,秦安都會變成巨人把她舉起來,何況是發發善心呢。
秦安在翁嵐離去後唉聲嘆氣,以前的自己見到這種情況也會覺得很氣憤吧?可如今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了,做個壞人原來會如此安逸。
下方,翁嵐的出現讓幾個人全都大吃一驚。
就在翁嵐打算開口斥責時,斯卡羅已經上前諂媚大笑。
「天啊,這不是翁嵐大人嗎?哈哈,之前您和秦安王者表演的小品我們都看到了,那可真是搞笑好玩,翁嵐大人的表演天賦絕對沒話說!您……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您有沒有口令?」
面對斯卡羅的熱情與警惕,翁嵐微微愣住,之後微笑。
不得不說,這個斯卡羅還真是個不錯的偵察兵隊長,最少他還知道審訊犯人,而對於自己的忽然出現,他也沒一下就表現出完全的信任,竟然還問口令。
作為偵察兵,每天30小時不同時間段使用的口令是不同的,一共有64種之多。比如8點見面要說「茄子」,到了8點20分就要說「土豆」。
這種流動性的口令雖然記憶起來有些麻煩,但卻是一種很有效的區分敵我偵察兵的手段,也不用害怕口令泄露,一旦有人失蹤只要快速更換口令就好了,而且異能者的記憶力都很好,所以記憶這些東西很容易。
翁嵐有些尷尬,因為她沒有口令。
「對不起,我只是被某人帶着路過這裏,所以沒有口令。之前是在樹上躲着了,看到你們的行為我有些不太能夠接受,因此出來相見。」
翁嵐很直爽,直接表達了她的觀點。
這時蕭龍,蕭虎兩兄弟已經停手,不在去脫索羅蘭娜的衣服。
看到翁嵐,兩個人都變得謹慎,蕭家可算是秦安在青劍人中的嫡系,所以蕭龍,蕭虎自然認得出秦安傳說中最愛的女人,因此拘謹了一些,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斯卡羅是隊長,也是五個人中的聰明人。
看到翁嵐的表情,聽着她說出的話,斯卡羅已經心中有數。看來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真的翁嵐,一個小女人罷了,他還不是很在乎。內心很看不起翁嵐,表面上卻依然是恭敬萬分的。
「翁嵐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理,雖然我覺得您就是真的翁嵐,並不是敵人的奸細,但在我們巡查過程中相遇如果您不能說出口令,那我就無法執行您的任何命令!況且你在職務上也沒有對我們發號施令的權利。如果我們的行為讓您感到不適,那我們可以在您離開後在處理他們,相關的審問總是要做的,而普通的手段並不能讓敵人輕易屈服,因此暴力血腥其實更有效果更有作為,他們是對方偵查兵,雙方在營地鏈接地帶的戰場打鬥當然很激烈,而在我們這邊,雙方偵察兵之間的戰鬥也是赤裸裸的生死對決。我的許多戰友就是在執行任務中死去的,找不到屍體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幸運,如果找到了屍體......」
斯卡羅說到此處忽然停頓,田木森道:
「如果找到屍體反而會更加悲傷,我的姐姐叫田木雅蝶,她也是我方的異能者偵察兵,一個月前消失,失蹤後第七天我們襲擊了對方的一個偵察兵營地,找到了她的屍體,她的四肢已經被切斷,整個身子大頭朝下捆綁在一根柱子上,沒有穿任何衣物......尊敬的翁嵐大人,我不想再去形容她經歷的慘狀,但你可以去想像!一個毫無反抗能力手腳都被切斷了的漂亮女人,在一群畜生營地中到底會經歷什麼樣的待遇呢?總之她死了,死狀悽慘......」
斯卡羅面色平靜的打斷田木森,接着他的話道:「就是眼睛都被人挖下去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那黑黑的眼洞中都是白色的液體,你要知道,異能者具有與普通人不同的體質,她的眼睛被挖下去,短時間後就不會有鮮血橫流的狀況,而是會肉體融合,形成一個黑洞......哼,眼睛況且如此,她身體的其他地方就更加無安好之處了,我們都不是好人,因為我們已經是無惡不作,但即使這樣,對于田木森蝶的遭遇我們也還是不能接受,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可以那樣瘋狂!對一個女人玩弄也就算了,還讓她連死後還保留了那樣醜陋的身體!所以......親愛的,尊敬的翁嵐大人,如果你的戰友被敵人這樣對待了,那麼您抓到了敵人作為俘虜,要如何做呢?」
斯卡羅最終將這個問題拋給翁嵐,而翁嵐則楞楞發呆,臉色變得蒼白。
記憶恢復這段時間,她一直被秦安保護着,就算到了陣地身邊也總是有超級強者跟着,所以翁嵐沒發生過什麼危險,也沒有見識過末世的可怕與變態。
那麼聽到斯卡羅的敘述後,翁嵐說不出話了,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斯卡羅講述的故事太過震撼而殘酷,她根本無法接受。
看到自己的女人吃癟,秦安如何還能在當縮頭烏龜?而且就在剛剛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有所感悟,發現自己如今所處的環境已經變得有些複雜。
於是秦安直接跳落到地上,站在翁嵐身邊,已經是把她擁入懷中。
「秦安……」翁嵐迴轉頭,目光有些脆弱。
「有我在。」秦安看向翁嵐的目光滿是堅定。
翁嵐羞愧的低下頭。
她是有些不冷靜了,如果設身處地去想,斯卡羅所說的話似乎確實沒錯……難道就任由自己的兄弟姐妹被蹂躪殺死而不去報仇嗎?那怕是只有真正的聖母教徒才能辦到吧?
在翁嵐檢討自己的思維之時,斯卡羅五人已經認出秦安,急忙同時失禮,然後口稱王者。
五個人只不過是小小的偵察兵,平日裏可沒機會接觸到秦安,秦安這次與翁嵐一起表演小品暴露了身份,如今又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多少會有些緊張。
秦安微微抬手讓五人不必行禮,之後離開翁嵐,面帶微笑圍繞着約克華,索羅蘭娜,亞當,蕭龍,蕭虎,斯卡羅,田木森與艾蘭頓七人轉了一圈,之後返回到翁嵐身邊站立,皺眉思考,良久後他才輕聲道: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這七個人是在什麼時候被你控制的?你讓他們做的事,說的話,無非是想迷惑我們!如今我們已經現身,你還不出現,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你的身份與能耐?」
「假的?你說他們剛剛講的故事是假的?」
翁嵐的臉被氣的有些蒼白,她可是為之都有了靈魂的震盪,正想着人心的邪惡,難道說這都是騙人的嗎?
在秦安話音落下不久後,一個小麥膚色的女人赤着腳從一顆大樹後走出。
她的身高有一米七多一點,具有混血的五官,很是挺拔美艷,而她的身材也很完美,加上只穿了一條有些性感的黑色短褲,上身是完全赤裸的,自然是更加誘惑人心。
秦安卻沒有被誘惑,因為他感受到了劍神預警的詛咒之力!
這女人到底是誰?竟然會讓他感覺如此危險?
女人出現後,目光一直落在翁嵐身上,她的眼神有那麼一絲迷幻,淡金色的眼眸讓她看上去很特別。
「你是什麼人?」
秦安移動身體將翁嵐護在身後,阻擋了陌生女人看向翁嵐的視線。
「我叫……瑪麗蓮迪。你身後的女人真是奇怪,我剛剛想要控制她但卻沒能做到,她的精神力很強大,是腦變異者嗎。」
「她是誰與你沒什麼關係,我也並不在乎你這具身體的名字,我想知道的是,在這具身體中到底藏匿着一個怎樣的靈魂?」
「哈哈,秦安不愧是秦安,竟然能夠把我看透。」
瑪麗蓮迪笑的花枝招展,那挺翹的胸房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你說的也不對,怎麼能不在乎這具身體呢?她可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她,又怎麼會有我?這是我讓人千方百計尋找到的啊!一個能夠承受我的所有力量,讓我最終復活的地球人!她的基因很完美,完美到讓本尊想要為之哭泣了......」
秦安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
「我早就收到消息,說第六主神武魁可能在黑血軍勢力中隱藏,難道說……」
「哈哈哈,不錯!本尊就是真正完成復活的第六主神,武魁!而這七個人,已經接到我的神諭,成為了神語者!秦安,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只是出來體驗一下剛剛擁有了身體是一種什麼感受,沒想到就遇到了你!我聽說不久之前你把鬼咒那傢伙差點打得魂飛魄散?哼,他真是丟盡了九大主神的臉面!我們九人在劍靈之星那麼大的星球縱橫不知道多少歲月而無敵,就算你是帝皇與真火之子又如何?你並沒有劍靈之星原始力量的血脈繼承,所以你終究是個普通人類罷了,九大主神的傳說怎麼可能被你打破?所以,今天既然我們剛好遇到,那就比試一下吧,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回歸最強的狀態,而你!顯然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怎麼辦?面對一位真正的主神,一位可以釋放超神級劍神技能的強大存在,秦安真的沒有了自信。
如果就他自己或許他還敢去拼一拼,可身邊有翁嵐,他就絕不會動手了!
於是,秦安當下也不猶豫,報上翁嵐轉身就跑。
......
在秦安遭遇險境之際,秦樂又一次見到了魔族的公主曾好。
曾好看到秦樂後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自在的地方,上次她可是被秦樂強吻了的!
「地球人!等我恢復了異能,離開這裏,我一定想盡所有辦法都要殺了你,我可是魔族的公主!是你能夠隨便輕薄的嗎?」
曾好第一時間發出了自己的抗議,不過她的語氣不夠嚴厲,倒像是要和秦樂講道理。
秦樂並不理會曾好,他可不是一個感情細膩的男人,這一點倒與秦安有很大區別。
那麼秦樂的優點是一絲不苟的執行力,因此他在坐到了因為抑制類藥物而失去異能的曾好面前,開始做第一件事,講述自己的童年。
「我其實也有開心的時候,我記得那時曾經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她應該比我大一點,好像那年我算是五歲,而她可能六七歲吧,總之比我大一點。之後我們就開始在一起要飯,日子一下好過多了,我似乎不在孤獨。我把那個女孩看成是姐姐,是媽媽,是朋友,是永遠......只可惜好景不長,我們相識剛滿一個月的時候,她被抓走了,被一個地下舞廳......知道抓去幹嘛嗎?那個舞廳里專門有人願意出錢,就是去找小女孩玩弄。啊......我們那時都懂事早,看慣了世態炎涼自然也就讀懂了人世險惡。於是我知道小女孩會過的很慘很慘,我想要用盡一切辦法把她救出來!那一夜,我藏在一位好心人的大衣中被帶入舞廳,然後看到了滿目的人,或者叫做鮮活的肉體,他們和她們大多都沒穿衣服,摟抱在一起百態橫生,讓人感嘆,幸好當時我還小,雖然懂事但對於男女的事情卻還不太了解,於是乎我不理會任何人......就去找那個小女孩,她的名字叫雪兒,這是她給自己起的名字,因為她的皮膚真的好像是雪一樣的潔白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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