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草叢濕漉漉的,郭四海如同一個2.b青年一樣走在草叢中,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機自拍......
程剛距離他遠遠的走在小路上,雖然附近沒有人,但程剛也覺得與之走在一起真是一件丟人丟到家的事。
腳下的這條小路原本應該是高速公路,如今卻遍佈黃沙雜草,看上去分外的蕭條。
在程剛的身後是秦安,秦安後面一米遠則是上官飛燕與何田玉。
此時的何田玉看着秦安的背影滿眼是怒火,她如今更想殺......不對!她再也不想殺秦安了,她想的是要如何去折磨他,讓他不爽,讓他也被嚇暈一次。
「小玉,看着點路,你那眼睛都快長到秦安後背上了!」
「沒......我沒有!」
何田玉否認,前方的秦安發出呵呵的兩聲笑,氣的何田玉小臉通紅。
「對了,你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那古長青不是說你如今獲得了劍神神諭,已經凝結劍魂成為劍修者了嗎?」
「還早,如今剛剛獲得劍魂,她需要讓身體足夠強壯進入強體境後,才能最終激發劍魂的所有力量,最終走上劍修之路。」秦安知道何田玉這個糊塗蛋估計什麼也不知道,於是主動說話給上官飛燕解釋。
此時古長青就留在了神樹城常住,用不了多久李子園聯軍的指揮部就會在那邊建立,打擊末靈教派,對抗北方喪屍的沿線基地將會正式形成。
如今看來,末靈教派,天命教派已經正式聯手向藏西發起了挑戰。
這是國土領地之爭,藏西自然不敢輕易等閒視之,局面變得十分複雜,如果繼續在隱忍下去沒有作為,可能用不了幾年這個世界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誰能在這樣的時代生存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主席在劍之鋒與軍部各級官員開了整整一天二十三個小時的會議,重新制定了戰略方針。
日光城的民眾將在一年內遷徙到九龍山來,這意味這藏西政府已經完全認同了秦安提出的九龍連城戰略。
那麼原本的日光城,天獄城自然還要派兵駐守,守夜人軍團當仁不讓的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
靈兒的武器開發工作如今徹底被藏西重視了起來,秦安聽說在自己離開了懸劍城後,老主席竟然親自去過一趟懸劍城,與靈兒單獨會談,決定要為靈兒的科研工作提供各種便利,原則就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只要靈兒能將九龍連城以及人類軍隊武裝到牙齒,那靈兒就是居功至偉的功臣,會獲得藏西最高榮譽的對待。
秦安在入海城的時候聽到了這個消息,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與靈兒如今雖然關係還算友好,但是他當初畢竟是把她給xx了,而且還是強上。
如今這丫頭混的風生水起,萬一以後想要找自己的麻煩......豈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了嗎?
心思有些飛揚,秦安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了......一個字,亂!
......
或許是被雨洗刷過的緣故,到處都能聞到青草的反向。
「喂,她是什麼樣的人?」
行走間,上官飛燕忽然在秦安身後發問。
她?秦安愣了一下,之後釋然。
他不想迴轉身去看上官飛燕的一張臉,因為那樣會讓他更加悵然若失。
「一個奇怪的女人,明明很強大,卻甘願追求平庸,我認識的翁嵐是這樣的,飛燕啊......你說你怎麼就長成了這副模樣呢?」
說話的是程剛,其實他在看到上官飛燕的長相後也是心有戚戚,畢竟當年這個花心大少是真的對翁嵐動過心,也可以說翁嵐是他這麼多年除了女兒程佳瑤之外,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想死?」秦安的語氣很差,看着前方行走的程剛眼露凶光。
程剛只覺得脊背發涼,會轉身呵呵一笑道:「行了行了啊!當年的事不都過去了嗎?我也給你賠了禮道了歉,而且也與翁嵐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所以你別這麼凶好不滴?」
說完一番話,見秦安的臉色依然沒變好,程剛有些鬱悶的灰溜溜轉身跑了,決定還是避開這個醋罈子吧,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秦安看着遠走的程剛,良久之後才輕聲道:
「他說的差不多,很強大......應該是一個外在很強大,內心卻非常柔和單純的女人。我說的單純並不是指智慧,而是她的願望。她只是渴望有一個安穩的小家,而我那時候能給她的也只有這些,她就已經滿足了。
對於她來說家不是房子,不是汽車,不是物質生活,只是一個能跟她不用說太多話,就能彼此懂得對方的男人。
其實我和翁嵐那時候相處的並不融洽,即使在我們關係最好的時候。
她並不喜歡表露自己的內心,而我也是一個願意把想法藏在心裏的人。
因此我們雖然互相了解,心有靈犀,但是卻少了一些語言上的溝通,身體上的更親近融合。
哎,如今想來或許是太愛了吧,太愛才會在乎,在乎才會有所保留......」
秦安這番話算是有感而發,只因為上官飛燕那與翁嵐一模一樣的長相。
可笑的是,當年秦安沒能夠將翁嵐和李穎區分出來,如今卻是一眼就看出,這個與翁嵐擁有一樣皮囊的女人,其實一點都不像翁嵐。
秦安經歷了初期看到這副皮囊的震驚後,如今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
什麼是愛呢?原來當了解透過皮囊深入了內心,那才是真正的愛。
秦安知道自己如今或許根本不在乎翁嵐的外表到底長成什麼模樣,只要她是翁嵐的靈魂,哪怕她變成了一塊石頭,一棵大樹,一個動物,秦安也覺得守着她會是一種幸福。
心安定了,愛也就永恆了......
想他如今,娶了四個老婆,秦安覺得他其實很幸福了,而且與四個女人也有感情。
可是他的心不安,又如何自處呢,如何安定呢?
數年前,他為了翁嵐那女人一直在流浪,
如今他的人雖然回來了,可是心是否已經遺留在遠方,還在繼續流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