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看着唐暖寧,眼角閃過一抹異樣。
不是因為她漂亮的過分,是這個女人,給他一股子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兒見過。
可他認真看了看,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
冷着一張臉,薄宴沉走到會議桌前坐下。
看唐暖寧一直死死盯着自己,像盯着仇敵一樣,他蹙蹙眉頭。
她的孩子毀了他的車,她不求饒,還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人不大,膽子倒是不小,跟她兒子一個樣!
「為什麼指使你的孩子毀我的車?」
薄宴沉一開口,帽子就先扣在了唐暖寧頭上。
唐暖寧正攥緊拳頭蹬着他,因為情緒激動,全身都在顫抖。
聞言她皺皺眉頭,他不認識她?
是那夜沒看清楚她的臉,還是故意裝的?
因為不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野蠻男人,唐暖寧沒敢輕舉妄動。
她努力控制着情緒,試探着問,「你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
「不認識?」
「你覺得我該認識你?」
唐暖寧:「」
到底怎麼回事兒?他真的和大寶二寶長的很像,不說一模一樣,至少八分像。
但是他說不認識她,而且不像是在撒謊。
還有他的聲音,更那個野蠻男人也不太一樣。
唐暖寧又盯着薄宴沉看了片刻,沒有當場爆發,畢竟天下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長的相似的很多。
她穩穩心神,擰着眉,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既然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把我抓過來?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薄宴沉黑臉,周生提醒,
「我家老闆已經說過了,因為你家孩子毀了我家老闆的車。」
「什麼?」唐暖寧不相信,「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從外地來的,今天剛到津城,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有時間毀你們的車?我們」
「給她看監控!」薄宴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緊接着,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就開始播放火車站發生的事情。
雖然畫面上唐二寶戴着口罩,但是唐暖寧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四個車輪到底是怎麼被破壞的她不清楚,但是那車上的劃痕,確實是她兒子唐二寶乾的!
「這我對不起,這件事我不知道視頻上戴口罩的那個孩子的確是我兒子,但是他很乖,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劃您的車,肯定事出有因。」
薄宴沉一直觀察着她的表情,看她不像是在撒謊,沉默了片刻問,
「你的孩子還會玩炸藥,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玩炸藥?不可能,他那么小怎麼會玩那麼危險的東西。」
「但是這四個車輪,就是他用精密炸藥炸壞的。」
唐暖寧的眼睛瞬間瞪大了,稍後擰緊了眉頭,趕緊解釋,
「我知道了!您誤會了,那不是炸藥,那是小型煙花,我家二寶喜歡跟着太爺爺一起做煙花,我們來津城的時候太爺爺送了他一些。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殺傷力會這麼大,早知道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帶着。」
唐暖寧說的誠誠懇懇,一點撒謊的樣子都沒有。
薄宴沉盯着唐暖寧看了片刻,信了她的話。
煙花和炸藥是一個原理,煙花有殺傷力,而且鄉下很多上了年紀的手藝人,技術都很強。
更何況,周生也查了,他們一家四口普普通通,應該不會有能力對他造成傷害。
是他多心了。
薄宴沉放下了戒備心,隨即就對唐暖寧沒了興致。
對周生說,「你處理。」
他則低頭看手機信息,不再管唐暖寧。
周生把早就準備好的賠償協議拿出來,
「唐小姐,既然您也承認了那個孩子是您的,現在證據確鑿,賠錢吧。」
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孩子是可憐,但這不是她能被繞過的理由。
薄宴沉又不是個慈善家,不可能幾千萬的車被人毀了,還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子不教父之過,這就是身為一個母親沒有教育好孩子的代價。
唐暖寧神色凝重,雖然她相信二寶不會平白無故搞破壞,但故意毀了人家的車的確是二寶不對。
唐暖寧訕訕的問,「他,他想要多少錢?」
「五千萬。」
「什麼?!!」唐暖寧的嗓門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分,「五千萬?他怎麼不去搶啊!」
周生:「?!」
正在回信息的薄宴沉:「」
「如果你不想私了,那就報警。」薄宴沉已經不高興了。
唐暖寧趕緊說:「不能報警!」
現在證據確鑿,二寶不佔理,報警了警察肯定會把她這個監護人抓起來,她要是進了監獄,孩子們怎麼辦?
「那,那車值五千萬?」
「嗯,這是那輛車的現在市值。」
唐暖寧接過周生遞過來的票據看了看,嘴角直抽抽。
「我我沒有不願意私了,賠錢也可以,但是我,我真沒有那麼多錢,能少賠點嗎?」
周生沒敢做主,看向薄宴沉。
薄宴沉睨着唐暖寧,冷聲,「你能賠多少?」
唐暖寧支支吾吾,「55000行不行?」
薄宴沉:「」
周生:「」
五千萬,五千塊,這是直接抹去了四個零啊。
「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薄宴沉起身就走,明顯不想在唐暖寧身上浪費時間。
唐暖寧慌了,趕緊叫住他,「你等等!」
薄宴沉不理人,腳步未停。
唐暖寧咬咬牙,一狠心,
「你想讓我出錢可以,你先脫!」
薄宴沉沒聽懂,頓足,回眸,「什麼?」
「脫!把你的外套和襯衫都脫了,脫光!」
薄宴沉:「」
周生眾人:「!!!!!!」
勾引他們總裁的女人千千萬萬,但是這麼直白的,上來就叫總裁脫光衣服的,她是第一個!
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這個女人不但長的漂亮,也虎的很啊!
薄宴沉緊緊抿着薄唇,臉色黑的可怕,他睨着唐暖寧,一字一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唐暖寧被他眼中的殺意嚇的吞了口口水,硬着頭皮說:
「我說你想要錢可以,你先把衣服脫了。」
五千萬,打死她都拿不出來,但是她也不能去坐牢,所以,她想確定他是不是當年那個野男人!
如果他是,她會用那一夜,抵消這五千萬!
當年他親口承諾的,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幸福的女人,她不需要他給的幸福,她只需要把這次的事情了了!
至於孩子們
他也不知道她生了他的孩子,暫時不會跟她搶。
等她跟薄宴沉離了婚,她立馬帶着孩子們離開津城,遠走高飛,讓他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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