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您是說福地之靈提前甦醒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清誠詢問後卻是久久沒得到回答,似乎木老也在思考着其中緣由。
而洞天中的變化還在繼續,不少花草口中已經哼起了陳清誠聽不懂的歌謠,歌聲入耳,隱約讓陳清誠都想要跟着哼了起來。
不遠處的天然石雕,此刻也已睜開雙眼,邁着沉重的步伐,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小子,快找個邊緣之地躲起來,別聽這些歌聲,若是沉浸在歌聲中無法自拔,你也會變成這洞天中的一株花草的。」
腦海中再次響起了木老的提醒聲,陳清誠聽後也是立馬蒙住耳朵朝着洞天邊緣處跑去。
可這歌聲如同跗骨之蛆,即便是蒙住雙耳也難以完全杜絕。
就在陳清誠忍不住跟着歌謠一起哼唱舞動之時,福地中心處的那具人形石雕上卻是陡然爆發出一陣明亮的光芒。
不,爆發出光亮的並非石雕,而是立於石雕頭頂處的那隻古怪羊角。
似乎福地之靈的提前甦醒,讓公羊家放置在此地的圖騰也有了反應。
隨着光亮的爆發,陳清誠耳旁的歌聲亦是為之一滯。
可不等陳清誠欣喜,被光亮所覆蓋的他口中卻是發出『咩』一般的聲響,並且看向下方的花草也有着想要將它們吃掉的衝動。
「別吃這些草,不然你會被這公羊家的圖騰所影響,徹底變成一隻羊。」
木老的再次提醒讓陳清誠心中一驚。
急忙壓制住想要吃草的衝動,可下方的青草鮮嫩無比,搖曳的身姿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
就在陳清誠忍受不住本能的衝動時,耳旁卻是再次響起了歌謠之聲。
不過這也讓陳清誠迅速恢復理智,不再想着吃草的事。
但當歌聲愈發吵鬧之後,陳清誠再度陷入變成一株小草的幻想之中。
不多時,又是一道光芒從那隻羊角上綻放,歌聲也隨之消失。
雙方似乎正在進行無形的拉扯,但這卻讓陳清誠苦不堪言,一會兒他變成了一隻羊,一會兒他又是一根草。
「堅持住,千萬不要被它們所影響,等會兒我會出手的!」
面對着眼前的局勢,木老開口鼓勵道。
洞天之外,原本端坐着的公羊飛宇等人猛然站起身來,眼中驚疑不定。
而隨着手中羊角上的光芒綻放,幾人更是皺緊眉頭:
「族兄,這是怎麼回事?家族圖騰為何會突然示警?」
「可按照家族之前的預測,不是說至少需要一日才會成功嗎?可現在才過去半日。」
「難道是裏面出現了什麼問題?」
面對幾人的詢問,公羊飛宇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族兄,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可!圖騰警示,裏面大有可能出現意外情況,不能貿然進去,當先向家族圖騰請示一番再說。」
公羊飛宇的想法引得其他三人的同意,隨即開始向家族圖騰請示。
此刻季陽卻是無暇關心幾人的舉動,因為他的滲透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不過半日功夫,他便已經利用根須掌控了大半福地靈韻,不過就在季陽準備一鼓作氣,將那福地之靈趕出自己的家時,卻是遭受到了劇烈的反抗。
原本沉睡的福地之靈在察覺到自己的入侵後重新甦醒了過來。
雖然靈智不全,可季陽的這種行為無疑讓它極為憤怒,當即開始奮起反抗。
福地之靈,才是福地真正的主人,哪怕季陽已經掌控了福地大半部分,但福地靈韻才是福地真正的核心之處。
在福地之靈的劇烈反抗下,原本還極為順遂的入侵也變得艱難了起來,甚至隱約不敵。
正當季陽準備全力進攻時,剛剛還奮起反抗的力量卻是陡然削弱了許多,似乎福地靈韻中出現了其他的變故,季陽當即抓住機會,繼續開始侵入。
而這次入侵的速度更是比之先前快了不少,季陽已經感覺自己觸及到了福地靈韻的核心地界。
可隨之而來的反抗力量也很快由弱變強。
洞天中,隨着口中發出的羊叫聲越來越短,陳清誠大概已經清楚誰佔據上風了。
隨着爭鬥一方的衰弱,陳清誠也很快清醒了過來。
而當他再次抬頭看去時,便看見頭頂的雲層正散發着蒙蒙微光,與此同時,腦海中更是傳來欣喜之聲:
「這就是福地之靈,總算是現身了!你想辦法抓住他!只有抓住他,我才能出手!」
腦海中傳來木老欣喜的喊聲。
陳清誠聽後亦是將抬頭看向那截然不同的白雲。
難怪他尋找這麼久,始終沒有絲毫收穫,原來這福地之靈竟是顯現的雲朵,恐怕他即便是再找下去,也很難發現。
不過現在似乎因為某些特殊情況,福地之靈已然完全甦醒。
當頭頂白雲散發出光亮之時,下方的羊角已然徹底黯淡下去,只有淡淡的微光仍在閃爍。
不過此刻的陳清誠同樣被壓製得無法起身,甚至就連手指都無法有所動作。
感知到這點後,陳清誠的腦海中再次響起木老的聲音:
「快,運轉我教你的功法!跳上去,抓住它,但是記住,你只有一息的時間,錯過這次,再無機會!」
陳清誠聽後面有猶豫,只有一息的時間,這太過短暫,而且他與這福地之靈距離不近,他雖是凝血境武者,可也不會飛,這不由得讓陳清誠有些遲疑,一時之間並未運轉功法。
見陳清誠沒有動作,木老當即用着鼓勵的語氣說道:
「想想你的家族,想想你的族人,難道你不想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嗎?」
聽見此話,陳清誠略有迷茫的眼神很快變得堅定下來,運轉功法的同時嘴中自語道: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話落,陳清誠全身再次浮現出血色經脈,一道強大的氣血之力隨即從體內迸發而出。
剛剛還無法動彈的陳清誠此刻動如脫兔,略微彎曲的雙腿更是充滿着爆炸性的力量。
考慮到兩者距離間的差距,陳清誠並未直接跳躍,而是以一旁的天然石雕當做墊腳石,起步到達一定的高度之後,再猛然躍起。
這一躍,為堅定之躍,亦是信仰之躍。
ps:感謝炸天幫~老鹹魚、琴揚宮的北極雪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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