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戴着帽子,在附近轉了轉,就哆嗦着回了房車裏。
相比她,郁老爺子倒是不怕冷,興致也高。
朱看護陪着他,在海邊曬了一會太陽。
附近有小攤販。
虞南梔坐在房車的門口,張望了一圈,指使着霍祁年給自己買東買西的。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小玩意,都不是什稀奇的。
虞南梔是看他們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擺攤,而海邊的遊客又很少,所以才讓霍祁年去支持一下他們的生計而已。
附近倒是有一家還不錯的小餐館。
不過前段時間換了老闆,味道算不上是有變化,但是霍祁年說放車上有食材,他來做午餐。
郁老爺子喜歡吃外孫做的菜,自然是同意的。
虞南梔倒是沒有什麼胃口,吃什麼都是一樣的。
「這不是霍祁年麼?你不在公司,怎麼在這裏?」
不遠處傳來幾個人的聲音,有人叫囂着就過來了。
虞南梔坐在房車的門口,看着不遠處的海,一聽到有人來挑釁,立刻就下了房車。
她正覺得無聊呢。
「陸家的人?」
虞南梔眯起被風直面吹的眼睛。
風裏帶着沙子,吹進了她的眼睛裏,帶着些許的顆粒感,讓她很不舒服。
早知道,她應該戴個墨鏡的。
「怎麼了?你們那個不敢見人的家主,允許你們來挑釁我了?」
虞南梔勾了勾唇,「哦也是,他現在估計忙着逃命呢,哪有空管陸家的事情啊。」
晏慎
陸家的人,現在誰還不知道他的名號啊。
眼前這個陸溫茂,其實算是陸家的旁支,算不得是真正的陸家人,只不過也姓陸,就跟着沾了點陸家的光。
他和虞南梔也是年齡相仿,算起來,也是同輩的,高中的時候,也是讀了一個學校的。
不過比虞南梔低了一年級。
不是他年紀小一兩歲,而是他被留級了。
霍祁年和虞北穆高一的時候,他是他們的同班同學,結果等了一年,虞南梔也上了高一的時候,他和虞南梔也做了同班同學,甚至,那個時候,老師覺得他太吵鬧,特意把他安排和林念舒這樣的乖乖女做同桌。
其實,當時老師會有這樣的安排,除了考慮林念舒學習好,安靜之外,更多的考慮的是林念舒沒有什麼背景,不像其他班上其他的學生,動不動就是校董的公子千金的,各個都是不好惹的。
這個陸溫茂那個時候可沒少欺負林念舒,經常拿了她寫的作業本,改了名字,就當做是自己的給交了上去。
後來,林念舒索性就寫了兩本,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幫陸溫茂寫的。
虞南梔之所以覺得林念舒性子軟,能忍,逆來順受,都是因為這件事情。
她其實看不慣陸溫茂欺負女孩子的做派,所以故意和陸溫茂對着幹,這樣一來,陸溫茂成天成天的全部精力就都放在要怎麼給她虞南梔好看上了,就連林念舒,他也沒什麼興致去欺負了。
不過陸溫茂不知道,那本來就是虞南梔的目的。
反正,她虞家大小姐的身份,誰也不怕。
在那所學校里,她哥哥是學霸,霍祁年是校霸,班上還有一個極為護她的景言浩。
她就那樣和陸溫茂鬥了高一整整兩個學期。
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因為她升高二的時候,陸溫茂他又被留在了高一。
虞南梔甚至懷疑過,這個陸溫茂智商不太行。
正常人再怎麼不學,考試的時候瞎寫寫,也不至於被留級兩次。
不過雖然陸溫茂不在他們班上待着了,但是他可從來沒有斷過對付虞南梔的心思和行動。
那個時候陸城和霍祁年不對付,也是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甚至虞南梔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被傳出她被閨蜜林念舒搶了男朋友成了全港的笑話,這也都是陸溫茂的手筆。
小人之心就是如此,有仇記千年。
之前陸溫茂只是躲在暗處,操控着輿論,對付虞南梔,現在打了面照。
虞南梔是不怕他的。
他倒也沒覺得虞南梔有多不好惹,他只是覺得,這些年裏他給虞南梔的身上潑了這麼多的髒水,贏的人,是他。
「我就說,虞大小姐看着專一痴情,實際上,她也養觀音兵。」
陸溫茂扭頭對着身旁的人指着虞南梔嗤笑。
他身旁的人,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平日裏看他是陸家人的身份,想拿點好處,自然是奉承的舔着他這個狗。
陸溫茂這麼說虞南梔,他們幾個人也就跟着大笑了起來。
那幾雙眼睛斜斜的朝着虞南梔看過去的時候,還帶着幾分不懷好意的打量。
虞南梔只是冷着一張臉,淡漠的看着他小丑般的作態。
陸溫茂竟是以為她怕了。
畢竟,女人麼,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受損。
尤其是虞南梔這樣的,要地位有地位,要權勢有權勢的女人,最是珍惜自己的羽毛。
陸溫茂一上頭,就指着虞南梔又道,「我說呢,虞家當年明明就應該倒閉了,我吞併虞氏的錢可都已經準備好了,結果我們陸家的人,竟是收了手,現在是想明白了,你這個賤人一邊嫁給霍祁年,保住自己在港城的地位,一邊又勾引晏慎,讓他心甘情願的做你的狗!」
他話音才沒有落下,迎面就是一個拳頭。
陸溫茂是個廢物,根本就躲閃不及,只見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鼻血從兩個鼻孔里流了出來,成了一個【八】字。
不過,他雖然躲閃不及拳頭,但反應還不算是太慢。
他倒地之後,立刻就爬了起來,啐了一口。
「媽的!居然敢打老子!」
他其實被打得有些頭暈,以至於站起來的時候,頭還混亂着,腳下打滑,蹌踉了幾步,險些就給虞南梔跪了下去。
要不是他身邊的幾個小跟班眼疾手快地扶着他的話。
被扶住後堪堪站穩了的陸溫茂抬眼,這才看清楚了站在虞南梔身旁高大挺拔的男人。
霍祁年面色不顯,不過眉目陰沉的朝他看了過去,怒意漸顯。
這個陸溫茂還是和以前讀書的時候一樣,是個混子樣。
但霍祁年不是,換做以前,可能動手打他的人,是霍祁年。
甚至,不可能就那麼一拳頭就了事。
非要把他打個半死,才能解心裏的滔天怒意。
但是如今的霍祁年,沉穩冷靜,早就不屑於和陸溫茂這樣的垃圾動手。
陸溫茂的面前,還站着一個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鏢。
剛才,就是他一拳頭就把陸溫茂給撂倒的。
比起這個高大兇狠的黑衣保鏢,陸溫茂站在他的面前,就顯得跟個小手辦一樣。
光是看着,就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男人之間的比較,要麼在錢財權勢地位上,要麼,就是在絕對的力量上,再或者,要是長得好看點,也勉強算是個優點吧。
可惜,這個陸溫茂,是個三不沾的人。
霍祁年跟這種人計較,就太跌自身身價了。
陸溫茂瞪着霍祁年,剛伸出手,想要指向霍祁年,只見他面前的保鏢警告般的冷哼一聲,身形稍稍往他的地方動了一下。
就把陸溫茂給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的雙腿都是哆嗦着的,以至於一個腳步沒有踩穩,直接就癱軟的跌坐在了沙灘上。
人怎麼能丟臉到這種地步。
虞南梔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雙臂抱在身前,站在房車的踏板上,本就站得比陸溫茂高,所以現在說話的時候,她只能稍稍彎下腰。
這種姿態的對話,只會讓陸溫茂感到自己再一次被侮辱了。
「陸家的人裏面,陸城原來是最好笑最沒有出席的那個,前不久他嘎了,現在,就變成了你最好笑了。」
她勾了勾紅唇,「其實,剛才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可沒收晏慎做觀音兵。他連給我做狗的機會,都沒有,說觀音兵?是不是太抬舉他了點?」
先撩者賤。
虞南梔只是因為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有什麼精力和人鬥來鬥去的,但是她向來是毒舌,誰惹她不快了,她這個嘴巴可從來沒有放過誰。
「回去告訴晏慎,像他這樣的法外狂徒,坐牢,是他唯一的結局。」
虞南梔說完,忽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哦我差點忘記了,以你在陸家的地位,恐怕還接觸不到那個做不了我的狗的死變態吧。」
「太難為你了,算了算了。還是讓你社會性死亡吧。」
所謂的社會性死亡,就是指這個人會被全平台拉黑。
所有的軟件賬戶都無法註冊使用,就連那種最普通的外賣也沒有辦法自己點單。
「你說了就能讓我社會性死亡?」
陸溫茂又啐了一口。
現在的平台,說到底,分三個派系,一派是剛起來或正在起來的,根本就不夠火候,大佬做什麼,他們就跟着做什麼總沒錯的,第二個派系,是以霍祁年為伍,第三個派系,就是他們陸家。
霍祁年就算是再厲害,他的手伸的再長,那也是夠不到陸家旗下的平台的。
這就是陸溫茂身為陸家人,最大的底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可以試試看。」
霍祁年是管不到陸家企業的那些事情,不過他管不了並不代表他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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