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啊,你是出自離域那個勢力的啊?」
齊香遙桃花眼笑得煞是好看,不經意間問向宋霆。
既然是跟相親差不多的洽談,問及這些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宋霆心中凜然,既然避不開這個問題的,那就隨便說一個,反正他的身份很多。
他謙虛道:「回伯母的話,宋某來自大離聖朝。」
「大離聖朝?那不是姓離的天下嗎?你在大離聖朝當官嗎?」
齊香遙對八域的勢力還比較了解,知道聖朝的信息。
「差也差不多。」
宋霆抿了一口茶,沒說出自己是大離王爺的事情。
這種人前顯聖的事情,他懶得去做。
「哦哦,原來是聖朝之人,小宋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像我這女兒,整天待在齊家之中,不諳世事,一點成就都沒有。」
跟大部分長輩一樣,齊香遙也是貶低自家晚輩,抬高別人家的小孩。
不過對於這些,安靜坐在一邊的許歡歡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默默聽着。
說完這些後,齊香遙起身,碩果抖了一抖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說那麼多了。」
「我要去煉丹了,你跟歡歡聊着吧。」
「若是歡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儘管來找伯母,伯母幫你出氣。」
「不會的,許仙子一看上去就是知情達理的那種。」
宋霆尬笑幾聲,起身相送。
「小嘴真甜。」走之前,齊香遙掩嘴笑了笑,多看了宋霆一眼。
倒是俊秀無雙,要是早上個幾百年就好了。
如今便宜了女兒也還好。
齊香遙的離開,使得場面上就剩宋霆和許歡歡面對面坐着。
氣氛一度凝固,許歡歡低頭不語,陷入思考之中。
她真的盡力在去找話題。
卻發現話到嘴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霆倒無所謂,一邊喝着茶,一邊用神識外擴,看看齊家主城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發現了有特別的事情。
之前要跟宋霆決鬥的中二少年齊溪,正鬼鬼祟祟地往這邊靠近過來。
「宋霆,你中午飯吃了嗎?」
憋了好一會兒,許歡歡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瞬間她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話題。
「沒有,你忘記修士不用吃飯嗎?」
很快,這一個話題就被宋霆無情地終結了。
好在許歡歡又想了一會兒,問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宋兄你主修什麼功法呢?」
「這不好說吧,這是修士的秘密。」
「宋兄在大離聖朝擔任什麼官職呢?」
「還沒下旨。」
......
經過一段尬聊之後,宋霆發現許歡歡的高冷是怎麼來的了。
不是真的高冷,而是話少加社恐。
實則確實是宋霆所想的那樣。
要不是因為他手中有許歡歡要的仙丹,對方是真的可能一句話不說。
「宋兄,你知道冰龍之體嗎?」許歡歡勇敢地抬起眸子,看向宋霆。
宋霆點了點頭。
許歡歡一靠近的時候,系統就提醒他是否要鎖定冰龍之體了。
「那你知道冰龍之體出現在女子身上會發生什麼嗎?」
許歡歡又問到,緊張的小手抓了抓袖口。
冰龍之體被人熟悉正常,可女子出現冰龍之體的情況極少。
她就很不幸,繼承了父親冰龍之體的血脈。
「這倒是不知。」宋霆實話實說。
見對方不知,許歡歡便說出了自己的痛苦。
「女子要是繼承了冰龍之體,若不能蛻變成冰龍靈體,則終生無法突破元嬰。」
「我已經停留在金丹圓滿十餘年,至今無法再進一步。」
說完之後,許歡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眼觀察宋霆的表情變化。
宋霆哦了一聲,心中忽然有一種想揍齊泉的衝動。
這是讓自己又過來送一枚仙丹?
齊泉真是好打算啊。
而且停留金丹圓滿十餘年?這一看就比自己年紀大。
齊泉還叫別人表妹,看來年紀也比自己大。
「原來如此,許仙子受罪了。」宋霆歉然地說了一聲。
許歡歡正要開口再欲說話時。
站在院外多時的齊溪敲了敲門。
「誰?」
「齊溪,前來拜訪姑姑和姑奶。」
齊溪輩分比許歡歡要小一輩,在目前的齊家人物中屬於第四代。
「齊溪?」許歡歡有些疑惑,她跟這個侄兒沒有什麼往來。
「進來吧。」
雖說沒有什麼交集,但都是同族,對方前來拜訪,沒有拒絕的道理。
院外的齊溪得到回應後,收起了興奮的神情,整了整衣襟袖袍,推門而入。
他看着宋霆和許歡歡兩人對坐,心道:「今天什麼日子,運氣那麼好。」
既贏了齊田力那狗貨,又遇上了大勢力的前輩。
而且這位前輩還認識許姑姑。
那正好把雷法的事情說出來。
「見過姑姑,見過前輩。」
齊溪一進來便對二人行禮,而後直截了當道:「晚輩來此,是有事告訴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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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許歡歡蹙眉,清冷的目光望向齊溪。
齊溪心中對上目光,暗自驚訝。
姑姑不愧是齊家第一冰山美人。
「是這樣的姑姑。」
「侄子在外遊歷,無意之中得了一部雷法。」
「這事我知道。」許歡歡打斷道。
齊溪得了一部殘缺雷法的事情齊家全部知曉。
不過齊神風老爺子看過一眼那殘缺雷法,只讓齊溪拓印了一份上交。
那雷法殘缺太過嚴重,只留下一門肘擊之術和半門淬體法。
這事本來應該不了了之。
沒想到齊溪運氣太盛,僅靠着那半門淬體法修成後天聖體,舉族震驚!
後來又經過齊神風老爺子推斷。
認為齊溪完全是氣運逆天,若換做其他人修煉這半門淬體法,輕則魂魄受損,重則痴呆發瘋。
「晚輩說的不是雷法本身,而是那次遊歷的事情。」
「除了得到一部雷法,我還得到了這個。」
言語間,齊溪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片殘破的金屬。
「這,這是我爹的甲冑!」
許歡歡立馬站了起來,緊緊地盯着齊溪手中的金屬殘片。
房屋中正在煉丹的齊香遙也倏地出現在幾人前邊,拿起了那片金屬。
「你為什麼不拿出來?」齊香遙胸脯起伏,激動無比。
三年了,終於讓她找到了關於丈夫的消息。
「不敢欺瞞姑奶,這金屬殘片晚輩一開始並不知道在我身上。」
「是昨天才從之前的法衣掉落出來,才知道原來這金屬殘片在晚輩身上。」
齊溪將頭埋得很低,他知道對一位化神修士撒謊的結果。
齊香遙捏緊這片金屬殘片,沉聲問道:「也就是說,這金屬殘片不是你撿拾而來的。」
「而是它自動鑽入了你的法衣中,你當時沒發現?」
「正是如此。」齊溪臉上鄭重道。
母女也相信了他,齊溪沒有任何理由去隱瞞這件事情,今日又過來登門闡明。
「你是從哪兒得到雷法的。」豐腴的齊香遙急切問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營救他丈夫了。
「是在邪道人的道場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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