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任千瑤將『刁蠻公主』和『蛇蠍女人』演繹得很好。
而呈現在厲溫寧面前的,只是『刁蠻公主』。
「雖然晚書跟厲邢沒有愛情基礎,但日久生情,時間久了,會慢慢培養出感情的。」
厲溫寧本就儒雅紳士;
何況在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時,更是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保姆,能培養出什麼感情?」
任千瑤不滿的嘟噥,「溫寧,你這麼撮合他們,對童晚書很不公平的。厲邢只把她當保姆使喚,根本沒把她當成愛人過。」
這到是一句實話。
厲邢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更別說把她當愛人了。
只是童晚書很清楚:她現在還不能跟厲邢離婚。
即便要離,也得等厲醫生恢復健康。
或許健康對厲溫寧來說,已變得奢侈和不可能;
但康復到正常人的狀態,還是有希望的。
如果病毒控制得好的話,且及時進行規範治療,一般壽命能在20年以上,甚至和正常人無異。
加上厲家的財力,童晚書相信厲溫寧能夠長命百歲。
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厲溫寧根本不配合治療;
他的人生似乎已經被陰霾籠罩,看不到希望,更看不到曙光。
「既然嫂子大人開了口,那等我哥康復之前,我立刻跟童晚書離婚。」
厲邢接過話去,一臉肅然的說道。
雖然童晚書也想跟厲邢離婚;
可當聽到男人毫不猶豫說出這番話時,還是寒了個透心涼。
「厲邢,你胡說什麼呢?我很看好你跟晚書。」
隨之厲溫寧又補上一句:「我的眼光不會錯!」
「」
厲邢蹙眉:就你那眼光,還是省省吧!否則你也不會看上任千瑤這個女妖精了!
任千瑤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眼光好,會看不出來本公主真正喜歡的人是厲邢?
厲溫寧跟任千瑤是有過婚約的;
可在任千瑤看到厲邢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魂兒都被厲邢這個桀驁不訓的男人給勾走了!
可哥哥的女人,厲邢又怎麼會搶呢?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了任千瑤的表白和示愛!
甚至於爬他的床!
而這一刻的厲邢還不知道:任千瑤為了能嫁給他,消除他們之間的阻礙,做出了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大少爺,您該吃藥了。」
溫伯的提醒聲,打斷了尷尬得不能再尷尬的氣氛。
任千瑤沒走,只是怨怨的在厲邢的胳膊上掐了又掐。
童晚書:「」
這是把她當透明人呢?
還是把厲醫生當透明人?
即便她童晚書入不得他厲邢的眼;
可世間女子千千萬,為什麼非要跟他哥搶女人呢?
別說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童晚書開始好奇:厲邢究竟答應了任千瑤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任千瑤留在這裏演戲?
不會是
不會是獻身吧?!
這一晚,童晚書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
一想到厲醫生看任千瑤時那痴痴的眼神,童晚書的心就疼狠了。
任千瑤的愛情雞湯雖然有用;
但它有毒啊!
等什麼時候厲醫生發現了真相,會不會反噬得更厲害?
童晚書想找個人探討一下:究竟要不要告訴厲溫寧真相
可她打開了跟【乖乖聽恩人的話】的對話框,輸入了又刪,刪了又輸入;
最終還是沒有把信息發出去。
自己跟喻邢,又何嘗不是越界了呢!
直到凌晨兩三點,童晚書才艱難的入睡了。
翌日清晨。
童晚書從混混沌沌中醒來時,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手臂;
那條手臂遒勁且肌肉紋理清晰,滿是力量感。
沿着手臂,童晚書看到了它的主人。
頸脖上有着半佛半魔的紋身。
其實睡着的男人,還真的很像厲邢
童晚書本能的想將自己從男人的懷裏挪出來。
可當男人的眼眸睜開的一瞬間,童晚書便直接淪陷在了他的異色眼眸中。
男人那雙異色的眼眸:
一邊如神秘的海洋;
一邊又如同璀璨的星河;
童晚書感覺自己整個人已經掉進了男人這雙異色眼睛裏;
游啊游啊,卻怎麼也游不出來!
似乎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想將童晚書活生生的溺死在他的異色眼眸里!
「喻喻先生。早早安。」
每每近距離看到男人的眼眸,童晚書就會變得像貓兒一樣的溫順。
畢竟這雙異色的眼眸,已經在童晚書的記憶深處烙印了十年之久;
早已經根深蒂固、且生根發芽了。
「陪我多睡會兒。」
男人直接將她撈了過來,擁進自己的臂彎里。
勁實的長腿直接圈兜住她;
童晚書的呼吸一滯:因為她發現男人竟然是竟然是赤着的。
就連,就連那個也沒穿。
這這都是什麼癖好啊!
關鍵那時鐘也不安分,一會兒就從三四點的狀態,慢慢的就指向了十二點;
還,還貼她貼得那麼近。
近到
近到童晚書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的搏動。
「別亂動!」
童晚書剛想避讓開,男人低沉沉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際。
她隨即便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還能勉強控制住我自己;但它能不能我就不知道了。」
童晚書:「」
對她來說,簡直像坐牢一樣難受。
她不敢動,更不敢翻身。
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腰際的睡衣,有一處又熱又黏。
是自己流的汗嗎?
還是喻先生流的汗?
「昨天受委屈了?」
男人微吁一聲,
「沒沒有。只有心疼厲醫生。」
這個話題,讓童晚書化解了緊貼的尷尬。
「對於任千瑤,你要做的是利用;而不是跟她爭寵。」
男人沉聲。
「我沒想和她爭寵」
童晚書喃聲說道,「她和厲邢當着厲醫生的面兒卿卿我我,我只是替厲醫生鳴不平。」
「你要不跟我哥提及任千瑤,刺激他又吐血又昏迷,我想厲邢也不會鋌而走險去找任千瑤了!」男人吁息。
「厲邢三天兩頭就被『任小姐』叫走,我又不知道任小姐是誰」
童晚書委屈的說道,「我也不希望厲醫生出事的,我比誰都心疼厲醫生。」
「沒怪你。知道你是無心的。」
男人將她擁緊,口中哼着聲:「難受手和身體你總得借一樣我用!」
童晚書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話意,還憨憨的問道:
「你哪裏難受?」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