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五人,身份分別都是誰?」
「為什麼只有那個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太太活下來,劉隊長有發現嗎?」
高澤看了一眼客廳里的中年男性屍體,心中嘆息,果然如系統情報中說的那樣,這起發生在黃埔區的命案只有那個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太太活了下來。
「這起滅門案件中,被殺死五人。
分別是那個老太太葉茜的大兒子馮長林,二女兒馮雪,還有馮長林的兒子馮建森,女兒馮玉霜,還有妻子劉萍。」
黃埔區刑偵大隊隊長劉文忠,手指着客廳中的中年男性屍體,道:
「這個中年男性屍體,正是老太太大兒子馮長林!」
「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趕到別墅裏面的時候,發現別墅裏面的電視正開着,聲音播放很大。」
高澤聞言走到馮長林的屍體邊緣,目光仔細觀察。
馮長林的屍體表面有多道刀傷,脖頸,手臂,還有大腿,胸口。
但致命傷只有一條,就是那條脖頸處那道兩三厘米深銳口創,因為頸動脈割破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劉隊長,能不能給我一雙乳膠手套?」
如果想要進行屍檢,肯定是不能直接下手,會污染屍體痕跡,導致破壞線索或是對屍檢結果產生干擾。
「高兄弟,你還懂法醫屍檢?」
劉文忠見狀一驚,愣了兩三秒,才將醫用乳膠手套遞給高澤。
「會億點點!」
高澤笑了笑,戴上醫用乳膠手套,接着伸手打開死者馮長林的瞳孔,觀察瞳孔陰翳和渾濁程度,按壓死者肱二頭肌測試肌肉彈性,並且翻開屍體,觀察背部屍斑。
「劉隊長,你可以繼續說說你們刑警隊的發現。」
「高兄弟,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劉文忠不由得感嘆。
法醫學是門極其專業的科學,需要對法學,醫學,生物學,還有臨床檢驗等各種學科具備深度了解掌握,還要有豐富現場勘驗的技能。
即便是他這樣從警十多年的老刑偵,都玩不轉屍檢,必須讓專業的法醫前來,或者送往法醫鑑定中心。
高澤屍檢動作熟練順暢,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老法醫幾乎一模一樣,看來是絕對掌握法醫學這門技巧。
難怪沐語柔這種陳年舊案,能被高澤挖出來並且進行偵破!
「除了死者馮長林以外,他老婆劉萍死在一樓主臥裏面,致命傷應該是心臟那一刀!」
「馮長林兒子馮建森十歲左右,死在二樓,致命傷在脖頸,我們打開門的時候,電腦上正播放遊戲!」
劉文忠繼續道:「馮長林女兒馮玉霜應該有十五六歲,致命傷在胸口,應該也是心臟,馮玉霜是在床上被殺的!」
「至於馮長林妹妹馮雪,死在別墅三樓,致命傷是在心臟。」
聽着劉文忠的講述。
高澤腦海中產生一個疑惑,直接問了出來,「馮長林等五個人,都不在別墅同一個地方,先後被殺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聽到動靜嗎?」
「為什麼都沒有發現異樣嗎?」
「這一點確實值得懷疑!」
劉文忠點了點頭,道:「不過也可能是這五個人關係冷淡,各管各,沒有在乎別人。」
「現在這樣僵化緊張的家庭關係不在少數,尤其是馮長林在客廳看電視,他兒子馮建森玩遊戲,都各自各忙各的。」
「這樣想也能解釋得通!」
高澤輕點了點頭,肯定的同時,手中屍檢的動作絲毫不慢。
「不過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畢竟殺死只阿貓阿狗都會掙扎,兇手能一口氣殺死五個人,換做陌生人動手,不可能不會沒有動靜驚擾。」
「這個家裏除了這一家人,還有那個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太太,還有成員嗎?」
「有的!」
劉文忠點頭道:「這個家庭中有個中年女保姆,我們黃浦區警方接到的報警電話就是她打的,幾乎跟你弟弟發現屍體時間差不多。」
「另外同時根據我們在受害者房間裏面找到的幾張照片和家庭戶口本。」
「受害者馮長林應該還有個姐姐!」
劉文忠將一張照片放到高澤眼前,讓他清晰的看到,這是一張家庭合照。
照片上有七個人,患有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太太葉茜站在c位。
受害者馮長林周邊站着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子,劉文忠手指着道:
「左邊女子受害人馮長林妹妹馮雪,右邊穿着毛妮大衣的女子叫馮雨,是馮長林姐姐,今年四十五歲,沒有出現在別墅內部遇害人員中。」
「照片是在哪裏發現的?」
高澤盯着那個中年女子馮雨多看了兩眼,倒不是這中年女子有萬種風情,而是在照片上,她神色冷漠,沒有半點笑意,似乎和這個家庭所有成員都格格不入。
劉文忠道:「二樓展示牆上!」
「那還在別墅裏面發現了什麼線索嗎?」高澤繼續問道。
「有的,一樓,二樓,三樓很多房間的柜子裏面都有大量翻找的痕跡,並且馮長林,馮雪,劉萍三個受害人錢包里現金都損失了,三樓保險柜還遭受暴力撬開,但沒有被撬開。」
劉文忠道:「我們來的也不算久,暫時就發現這些線索了。」
不知為何、
聽着隊長劉文忠和高澤的對話聊天,客廳中的幾名刑警都覺得高澤像是級別更高的領導,隊長劉文忠是下級。
但是他們心裏又沒有覺得有多離譜。
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高澤對屍體屍檢時展現的專業氣質?
還是沐語柔風暴級的案件影響力?
或者兩者都有,但毫無疑問後者佔比更重!
「我明白了。」
高澤緩緩摘下醫用乳膠手套,道:「我對受害人馮長林的屍檢也有結果了。」
「有什麼發現?」
劉文忠目光一喜,露出笑容:「有發現重要線索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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