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能抓捕鄭易仁?
聽到高澤篤定的確信,李清姝雙眸佈滿訝色,震驚不已。
「這怎麼可能?」
對於鄭易仁,她有了解的,這個人雖然膽大妄為,但做事不會給人留下把柄,只會在規則內反覆橫跳。
她曾經想要幫助朋友沐雪避免被鄭易仁騷擾。
但她很難找到其把柄。
「沒有不可能,在案件中,再天才的天才都有疏漏,何況鄭易仁這樣沒什麼閱歷經驗的小年輕!」
高澤沒有解釋更多,對於李清姝而言,解決鄭易仁很難,是因為其金錢家世,但終歸說到底,還是能力認知不夠。
就像是小學面臨的加減乘除難題,到初中已經不是問題。
就像是大學生面臨的工作難題,當能力和人生閱歷成長起來後,工作可以多種多樣,人生也不只是只有工作。
這個社會,不只有金錢家世,還有權力司法。
國內後者要遠遠強於前者。
「回去按我建議,好好投資黃金,結果出來後跟我說!」高澤看了看時間道。
李清姝點了點頭,儘管很好奇高澤如何在今天抓捕鄭易仁,但現在只能按耐住:
「好,抓到鄭易仁後也跟我說聲。」
目送李清姝身影徹底消失,高澤走到南匯觀海公園湖邊緣,仔細地端詳起來。
這是一座規模不大不小的人工湖,面積有兩個足球場大小,湖面呈現淡淡的青色,兩岸栽種着一排排柳樹,可惜柳葉都已枯黃。
「根據系統情報,沐語柔的手機就丟進了這個人工湖裏,現在要拿到這個證據,要麼進去打撈,要麼將人工湖全部抽乾淨。」
高澤想好拿到沐語柔手機的方法,可撿起石頭砸湖,測試完人工湖的深淺後,就排除了抽水方法。
這個人工湖預估有兩米深,抽水機抽水固然有效,可這個方法動靜太大,同時耗費時間也長。
時間長,就代表出現的變數隱患就多。
高澤毫不猶豫的捨棄,隨即閉上眼睛。
「如果我是兇手鄭易仁,在夜晚姦殺沐語柔的時候,會選在什麼地方呢?」
眼睛閉起,視線一片漆黑,可高澤內心出奇寧靜。
他將自身心境帶入到兩年前還是高中生的鄭易仁身上,模擬犯罪狀態和思維。
這種方法是演繹法,如果能精細模擬出罪犯心理,那麼就可能發現難以察覺的線索。
「兩年前的南匯觀海公園,雖然偏僻,但偶爾還會有人來逛,要選好一個隱秘的地方,要有遮擋.......」
高澤睜開眼睛,沿着人工河岸邊緣緩步前行,三四分鐘後,一座建在水面的石橋出現在他眼中。
這座石橋很奇特,橋中心的涵洞是懸空的,但兩邊靠岸的涵洞有部分生長着一片蔥鬱的草木,還有石頭墊在水裏。
「我把沐語柔約到公園裏,然後趁機把她拉到這個橋底下涵洞進行強姦,誰能發現我?」
高澤三步並作兩步穿過遮擋的灌木,進入橋底涵洞,腳踩在石頭上,眼中的光芒愈發璀璨。
因為當他身子蹲下的時候,發現橋底涵洞石壁上有幾道深深的劃痕,像是用匕首劃出來印記。
「我把沐語柔強行拉倒橋底涵洞,她反抗掙扎,我給她大腿處來上幾刀,並且用刀在石壁戳劃出一條條刀痕,足以嚇唬到沐語柔,讓她乖乖屈服。」
高澤回想起沐語柔案件卷宗上,沐語柔大腿處被劃出的刀痕,右手做出揮刀動作,眼中猙獰的興奮仿佛如水般溢出。
若是李清姝在此,恐怕要被嚇死。
這哪裏是警察,分明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我要是受害人沐語柔,面對鄭易仁強姦我,會把手機丟到哪裏去?」
眼睛再度閉合,當睜開的那一瞬間,高澤的瞳孔極度收縮,佈滿了恐懼,渾身顫慄着發抖。
「鄭易仁強姦我,我偷偷按下了手機錄音鍵,我絕對不能讓鄭易仁這畜生好過。」
「但鄭易仁竟然想殺我,我該怎麼辦,我想活下去......我要反抗,我要反抗......啊!」
「手機,我要讓人發現手機。」
高澤身體抽搐起來,右手捂着肚子,臉上露出痛苦表情,但左手漸漸往口袋中探尋,觸碰到手機後,悄無聲息將手機的藏進水裏。
「手機在這裏!」
「在這裏!」
高澤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眼中有寫不出的疲倦,臉色蒼白,神色卻異常興奮。
他走到距離石橋兩三百米的河岸邊緣,一個身子翻騰,直接跳入水裏,絲毫不顧冰冷的湖水。
十幾分鐘後。
高澤全身濕透,衣服頭髮滴水般從湖水中走到草地上,右手中拿着一部外殼鏽蝕的粉色手機。
這部手機應該就是沐語柔的手機。
他用犯罪演繹法,已經推算出了手機丟入位置,但經過兩年時間湖水的沖刷,手機方位已經有了很大改變。
但他似乎真有錦鯉屬性,也可能公理站在他這邊。
讓他成功找到沐語柔的手機,這個關鍵性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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