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老鼠都離開後,宋之宏才鬆開了抱着我的手。
「嚇死老子了!」
我抿唇:「你有沒有昨天的照片?」
「有啊。」宋之宏連忙翻出來,又問:「你要這個幹啥?」
我搖搖頭,「不做什麼,只是覺得很奇怪,先看看再說。」
「哦哦,行嘛。」
宋之宏很快翻開了手機,我也看到了裏面的照片,跟今天差不多,但沒有黴菌、也沒有什麼老鼠。
「昨天來的人挺多的,而且這沙發昨天還是好的啊。」宋之宏指着照片上的沙發,「昨兒我們來的時候可好了。」
「對啊對啊,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壓根沒有洞,我還坐了一會兒。」
往後滑時,恰好看到了坐在看手機的副駕駛。
放大照片,沙發上果然沒有一個洞,連紙都沒有那麼多。
我蹙眉,「這些黴菌不像是一天就能長出來的,你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宋之宏打斷了我的話,無奈攤手道,「來的人不只是我們幾個,還有當地特處所的所長,包括其他部門的,大家都留了照片。」
「會不會,是那些老鼠?」副駕駛突然問道,「剛那麼多,應該有問題吧?」
我搖頭,「不能確定,先看看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那,要招魂不?」副駕駛小聲問道,「可能招出來就曉得了呢?」
我看了他一眼,又問宋之宏:「紙人呢?」
「在呢在呢!」
宋之宏連忙從兜里拿出了兩個紙人,「你看?」
看着那巴掌大小的紙人,我扯了下嘴角:「你在逗我?」
宋之宏訕笑道:「這不是,太大了不好拿。」
「在我這裏。」吐夠了的司機一邊擦着嘴,一邊從廁所出來,他放下背包,「摺疊的,你看看能不能用?」
背包里是兩個被摺疊起來的紙人,我有些詫異,「這年頭,還有摺疊的了?」
「畢竟一大個拿着是有點麻煩嘛。」副駕駛連忙把紙人撐開,「兩個紅臉兜的女娃,你看看?」
兩個紙人都沒有畫眼睛,我無奈道:「先試試吧。」
「不用等晚上?」司機一臉震驚,都忘了擦掉嘴角的口水,「就,這麼喊了?」
我點點頭,抬手把紙人放在地上,念叨:「難為二位了,要在這麼個地方。」
說罷,我從包里拿出兩張符紙,分別貼在她們的腦門上,而後咬破指尖,給兩個紙人畫上了眼睛。
「我去……憑手畫啊……」
「艹你小點聲!」
畫完,手指結印,口中念咒。
下一秒,整個房間裏陰風陣陣,穿堂風呼嘯而過,帶起地上的紙團卷在空中,還有一聲接着一聲的哀嚎。
像是有人瀕死前的求救,憤怒又絕望。
「啊啊啊!」
那一聲聲哀嚎化為實質,其中一個紙人突然動了起來。
紅色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血光,紙人猛地抬起兩隻手,直接朝我飛過來。
「金光護身,縛!」
「啊!」
紙人瞬間被困在了原地,卻不認命的瘋狂震動,想要掙脫外面的束縛。
「哎哎哎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出來啊!」
「小點聲!」
「知道知道。」
我一手摁在紙人的眉心,手點了兩下,方才還激動不已的紙人瞬間停了下來。
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眉頭一皺,道:「這個好像不是個女生。」
「啥?」
「誰,是女生!老子,純爺們兒!」
紙人忽然開口,除宋之宏外,另外兩人瞬間愣住。
「哈?」副駕駛看看司機,「搞錯了?」
「不至於……吧?」
司機看了我一眼,我看回去,他馬上說:「當然不會!天奶那麼厲害,怎麼會搞錯呢?」
我皺了下眉:「別再叫我天奶!」
老子才十八!
天什麼奶!
「哦哦哦。那,那現在怎麼辦?」
看着兩人一臉驚悚的樣子,我忍了忍,轉頭問宋之宏,「這就是你說的,先生會的人?」
宋之宏一臉尷尬:「額,準確來說,他們兩個目前是五級。」
我瞪着他,他又馬上說:「那什麼,最低就是五級。」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扯出一抹笑,咬牙切齒:「我真是,謝謝你們!」
「不,客氣?」
「滾。」忍住揍人的衝動,我伸手把那紙人拉到面前,問:「你是這房間的租戶是不是?」
「你是誰?為什麼闖進我的房間!我告訴你,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忍了忍,沒忍住,一巴掌拍到紙人腦袋上:「你特麼都死了!好好給老子說話!」
「她她,這麼暴,暴躁的嗎?」司機小心翼翼的跑到宋之宏身後站着,「那那我們……」
「閉嘴!」
我回頭看着三人,「這房子的租戶叫什麼名字?」
「趙華!」副駕駛連忙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又看向紙人:「你叫趙華?」
「啊啊啊是是是,你別打我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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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我捏着他的腦袋,「現在,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明白?」
「明白明白。」
「你為什麼要給那兩個女主播發評論?還偷拍人?」
「我我,我就隨便說啊,這大家都這麼說。」紙人一邊發出聲音,一邊顫抖着,「我不道啊,我偷拍是,是有人讓我拍的,一張照片,五十,五十塊錢。」
我眉頭一皺:「誰讓你拍的?從什麼時候開始?」
「半半個月前,有人加我微信,問我接不接活,我,我是個業餘攝影師,平時就是專門給,給這些女大學生拍照的。」
「我以為就是普通的拍照,對方就讓我去拍那兩個主播,我,我之前也給她們拍過一點照片,所以所以就答應了啊。」
說着他又要哭了:「唔唔唔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偷拍別人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我眯眼,把紙人提到了沙發上,一直低着頭難受。
「之後呢?你拍了半個月?」
「是是啊,第一次交了三十張,對方馬上發了一千五過來,一千五哦!我以前精修一張都才十塊錢的!」
紙人說着還有點興奮:「這個不用精修,發過去就有。還不管是不是重複的,我上次偷偷發了兩張重複的,他都沒發現!」
說着紙人一頓,「啊你不會是來找我退錢的吧?我給我給!」
聞言,我心裏有些奇怪,便問他:「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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