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青點了點頭。
汪凌雪聞言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她親昵地挽上嚴青的胳膊,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汪凌雪,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長相清純,笑起來很可愛,那人畜無害的模樣難免讓人心生好感。
白佑年回以微笑:「你好你好,叫我白佑年就行。」
匹夫有罪,妹子無罪。
嗯,他恩怨分明。
李讓也連忙說:「我叫李讓,你好。」
四人簡單打了個招呼,白佑年很識相地說:「那個,你們先忙,我們就先走了。」
「對對,不打擾你們約定了。」李讓附和道。
汪凌雪的小臉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她緊緊地依偎在嚴青的身旁,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
白佑年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他們緊緊相挽的胳膊上,心中還是難免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輕輕拍了拍李讓的肩膀,微笑着說:「我們走吧。」
「好。」李讓應聲道。
儘管白佑年極力掩飾,但嚴青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望着白佑年離去的背影,嚴青心裏一陣抽痛,他下意識地想追上去。
只是汪凌雪快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並楚楚可憐地問道:「阿青,怎麼了?」
嚴青想推開汪凌雪,一扭頭卻對上她殷紅的瞳孔。
僅在一瞬之間,汪凌雪的眼睛便恢復了黑色,而嚴青想要去追白佑年的想法也蕩然無存。
「怎麼了嗎?」汪凌雪再次詢問道。
「沒什麼。」嚴青目無焦距,眼底如同一片死海。
......
這天傍晚。
嚴青回到宿舍時,白佑年正穿着寬鬆的短袖短褲和李讓、王碩宇兩人窩在一起打遊戲。
白佑年頭髮濕漉漉的,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水汽,看樣子像是剛洗完澡。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細膩,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晶瑩剔透,完全不像男孩子該有的膚色。
正當嚴青出神之際,白佑年伸出長腿踹在了王碩宇腰上:「你大爺的,中路miss你不會打個信號。」
王碩宇揉着腰往旁邊挪了挪:「你屏幕上是沒有地圖嗎?自己不會看!」
「我要什麼都能幹,我還要你們倆豬隊友做什麼!」
「哎哎,你罵他就罵他別帶上我啊。」李讓不悅地說道。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你能不能看看我戰績再說話!」李讓不服。
他一個7-2的射手還能被0-3的對抗路噴,這上哪說理去。
「戰績不能說明什麼。」白佑年不屑的說道。
「對,我同意。」王碩宇表示認同。
畢竟他也是負戰績。
「你們倆的實力要是有嘴一半硬,這遊戲也早贏了。」李讓不甘示弱地回道。
白佑年和王碩宇對視一眼,默默咬牙。
等到遊戲終於傳來勝利的提醒音,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撂下手機朝李讓撲了過去。
「你小子再說一遍,來。」
李讓豎起拳頭擋在胸前:「你倆線上打不過,就線下真實是吧!」
「是又怎麼樣,我都沒嫌棄你們兩隻菜狗,你還在這大言不慚。」白佑年氣勢洶洶的說道。
然後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戰局已經因為他一句話悄然發生了改變。
王碩宇放開李讓,轉而拿起枕頭去蓋白佑年:「全隊就你最菜,你。」
李讓也連忙加入,緊緊箍住了白佑年的手腕:「就是就是。」
「你們倆大爺的!」
白佑年奮力掙扎,但始終不能敵二,沒一會兒就開始氣喘吁吁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嚴青,不小心瞥到他發紅的手腕,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那邊白佑年身上也已經開始泛紅,偏偏他還在嘴硬。
王碩宇氣不過,索性直接壓住了白佑年的身子,反手去撓他的咯吱窩。
白佑年怕癢,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開始扭動着身體求饒:「好好好,爸爸錯了,爸爸錯了!」
「泥馬。」
聽到這人認錯也要佔便宜,李讓更來氣了,立馬湊上去按住了白佑年的胳膊。
於是眼前的場景就演變成了,膚白貌美的純情男大,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男大瘋狂「蹂躪」。
看到王碩宇壓在白佑年身上這一幕,嚴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心臟止不住的抽痛,眼底隨之閃爍起嫉妒的火焰。
他雙拳緊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快步走到三人面前,粗暴地推開王碩宇和李讓,將白佑年拉了起來。
正在打鬧的三人被嚴青的動作整得有些懵,特別是看到他鐵青的臉色。
白佑年一臉茫然地看向嚴青,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神經。
王碩宇和李讓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問道:「嚴青,你咋啦?」
嚴青剛想說些什麼,腦海中不自覺浮出汪凌雪柔弱的面孔。
同時太陽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扎進了一根鋼針,讓人難以忍受。
他用力拍打着額頭,眉心擰成了一團。
幾人看着他反常的舉動有些手足無措,李讓扶着嚴青,虛聲問道:「嚴青,你到底怎麼了,我們吵到你了嗎?」
王碩宇也飛快給他倒了杯水:「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不鬧了,你坐會兒。」
白佑年望着嚴青痛苦不堪的面容,心也不由自主跟着提了起來。
「你怎麼樣,要不要醫院?」
嚴青額角冒起冷汗,他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白佑年,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嘴唇卻仿佛被什麼封住了一般,怎麼也說不出口。
心臟突突地疼,強烈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揪起了胸前的衣服。
白佑年心中一驚,趕忙上前扶住嚴青,並對另外兩人說道:「送他去醫院吧,好像不對勁。」
「好好,走。」李讓順勢攙住了嚴青。
可嚴青卻突然緊緊抓住了白佑年的手,坐地原位不肯動彈。
白佑年一愣,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嚴青咽了咽口水,聲音帶着幾分艱難:「不去,醫院。」
「那怎麼能行,你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怎麼辦?」李讓焦急的說道。
嚴青握着白佑年的手扣在了自己胸口上,企圖以此來緩解他的痛楚。
然而情況不僅沒有得到好轉,疼痛感反而愈發強烈。
嚴青痛呼出聲,一把將白佑年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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