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的第五天,果然有快遞小哥搬了兩大箱衣服送到了天雲山上。
殷靈拆開看了下,發現裏面不光有秀場上展示的衣服,還有很多她沒見過的款式。
餘歡看到後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羨慕的光芒:「我的都還沒發貨,你的居然就到了,果然還是得內部渠道。」
殷靈思考了一瞬,提議道:「反正也穿不完,你不如把訂單退了,從這裏面挑幾件。」
「不要。」餘歡拒絕得很是乾脆,「這是人家送給你的,我怎麼能收,再說,你個子比我高,尺碼都不一樣。」
「也是哦。」殷靈後知後覺。
雖然她們都很瘦,但餘歡看上去要嬌小一些,衣服也比殷靈小一碼。
餘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得了,你好好穿吧。」
那位陸夫人出手這麼大方,估計是看上靈靈了呢。
只是看靈靈這腦子,要想把她拐回家,怕是要廢不少功夫。
道阻且長啊。
同情他們三秒鐘。
看到餘歡賤兮兮的樣子,殷靈有些疑惑:「你為什麼這樣笑?」
餘歡揚了揚眉:「你管我呢。」
正當兩人交談間,殷靈忽然接到了陸時的電話,說是給她介紹一單業務,問她接不接。
說那人是他的一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些不尋常的事,並且着重強調了對方家境不錯。
話外音,報酬會很豐厚。
殷靈一聽立馬來了興趣,當即表示,半小時後見。
掛了電話,殷靈習慣性地去叫餘歡:「你收拾一下,來生意了。」
餘歡眼珠轉了轉,隨後說道:「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為什麼,你最近不是到哪都要跟着。」殷靈有些意外。
她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
「哪有,我也是看心情的好吧。」餘歡悻悻的說道。
「哦,那隨你吧。」
她不想去,殷靈也不強求,於是獨自一人背着布包下了山。
殷靈到達約定的小區門口時,一下車就看見陸時正站在路邊等她。
今天的陸時穿了件黑色長款風衣,裏面搭配白色純棉t恤,下身是黑色長褲,修身的設計使他的身姿看上去更為乾淨挺拔,精緻的輪廓也柔和了許多。
看到殷靈的身影,陸時淺笑道:「來了,其實,我可以派人去接你的。」
殷靈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那麼麻煩的,我自己過來也很方便。」
「好,那我們進去吧。」
「嗯。」
兩人並排走進別墅區,殷靈先是環視了一圈,而後指着一幢三層別墅問:「陸先生,你朋友家,是那裏嗎?」
陸時看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點頭應道:「對,這你也能看出來?」
殷靈微微一笑:「因為附近只有那幢房子散發着淡淡的黑氣。」
「原來如此。」陸時恍然大悟。
三分鐘後,兩人走到了別墅前,他們剛走進大門,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長相俊朗的男人便迎了上來。
他看到殷靈先是愣了一瞬,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陸時:「修遠,這是你朋友嗎?」
奇怪,他不是說去接大師了嗎?怎麼接回來一個小姑娘。
陸時平靜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師,殷靈。」
隨後又向殷靈介紹起來人:「他就是我的朋友,季睿陽。」
季睿陽聞言有些意外,這就是陸時口中的大師啊,也太年輕了吧。
不過既然是好友介紹的人,他自然不會懷疑,於是便客氣地將兩人請到了屋內。
坐到沙發上後,季睿陽給他們倒了杯茶,而後面色凝重的說道:「大師,我的情況,修遠還沒跟你細說吧。」
殷靈「嗯」了一聲:「沒說,不過看你面相,應該是你新婚妻子出了問題吧。」
季睿陽瞬間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對,我老婆叫房文君,我們結婚還不到兩個月,但是她最近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看來對方果然如陸時所說,是名副其實的大師,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
「變成什麼樣了?」殷靈好奇地問。
季睿陽聞言眉心擰成了一團,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變得易躁易怒,而且很殘暴......」
「具體說說呢。」
季睿陽思索了一陣,這才緩緩說道:「我老婆以前是個很溫柔的人,連條魚都不敢殺,可是前兩天,她竟然活生生掐死了自己養的倉鼠......」
「理由是說它們吱吱亂叫,吵得她頭疼,說來也奇怪,那些倉鼠她養了很久,一直挺乖的,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我老婆就嚇得亂躥。」
那感覺像是人見到鬼了一樣。
而房文君難以忍受,就殘忍的掐死了它們
季睿陽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那些小倉鼠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些甚至被扯成了兩截,鮮血和內臟灑落一地,讓人觸目驚心。
他在監控里看到房文君的舉動時,覺得她當時的行為和表情與魔鬼無異
季睿陽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而且她最近老是夢遊,經常半夜對着鏡子梳頭髮,還總是自言自語,說什麼這是你欠的,我要讓你生生世世償還之類的。」
那天夜裏,季睿陽迷糊中聽到有人喃喃囈語,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老婆坐在梳妝枱前,對着鏡子說話,嘴角還掛着詭異的笑容。
那場景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還有其他異常行為嗎?」殷靈問道。
季睿陽緊緊握住手中的杯子,愁容滿面:「還有就是她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有天我們在外面吃飯,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撞到了她,她直接扇了人家一巴掌,那孩子才四歲,又是無心之舉,換作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有,她動不動就喜歡找人家麻煩,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還有鄰居,幾乎都被她罵了個遍,連共同好友也快因為她絕交了。」
「最邪門的是,跟她吵過架的那些人最近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意外,要麼骨折,要麼腦震盪,再或者是燙傷,還有人被砸斷了腿,反正都沒落好。」
說到這,季睿陽臉上的愁容更甚,手指也在微微顫抖:「最嚴重的一個,是她的同事,就因為在工作中發生了幾句口角,那位女同事直接跳樓自殺了,當場斃命......」
雖然那個人是在吵完架之後的第二天跳樓身亡,但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和房文君脫不了關係。
即便房文君不用負法律責任,可也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而房文君對此毫不在意,甚至對同事的死也表現得漠不關心,冷血至極。
說完他看向殷靈,急切地問道:「大師,你說我老婆她是不是撞邪了?」
如今的房文君蠻橫無理、目無尊長,跟以前知書達理、溫柔嫻靜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除了撞邪,季睿陽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了。
殷靈淡淡地「嗯」了一聲,「的確是中邪了。」
「那為什麼會這樣呢?」
殷靈把目光轉向了別墅二樓,平靜地問道:「她在出現異常情況之前,是不是帶回來過什麼東西?」
季睿陽仔細回憶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那還挺多的,我們剛結婚沒多久,家裏好多東西都是她置辦的。」
殷靈垂眸思索了片刻,索性直接說道:「你方不方便帶我到你們臥室看一下。」
「當然可以。」季睿陽沒有絲毫猶豫。
說着三人便站起了身,只是剛打算上樓,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