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表哥。
十個表哥九個惹人厭!」
文才氣呼呼地揮手道。
秋生隨即配合文才的動作:「就是就是,表哥這種東西才是最讓人煩的。」
武時威冷笑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文才和秋生對視一眼,文才隨即也冷笑:「我管你是誰,人家任小姐想要和誰說話,管你屁事。」
任婷婷還在偷看張炎,下意識地點點頭。
她是真的想要去找張炎說說話。
秋生和文才大喜:「你看,任小姐都點頭了。」
武時威氣急敗壞:「你們看來真的是活膩了。」
他從懷裏一掏,竟然掏出了一把槍來。
秋生和文才嚇了一跳,縮着脖子就躲到了任婷婷的背後。
「知道怕了!」
武時威用槍口有意無意地瞄準秋生和文才,這兩個傻乎乎的傢伙嚇破了膽,不斷地繞着任婷婷躲槍口。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傳來,秋生鬆了一口氣,喜道:「你們先人的棺材出土了,別,別鬧了吧。」
武時威看着他們冷笑一聲,轉向婷婷,又換回一臉親切的笑容。
槍也收了起來。
這一切都被張炎看在了眼裏。
當他看到武時威的那把手槍的時候,張炎的雙眼驟然就亮了。
「差點忘了,殭屍先生的時間線是在民國。
這個劇本中是有槍的。
我的中古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說不定能在那武時威的身上搞到幾發。
如果能在中古手槍上用,憑着中古手槍能夠擊破規則的能力,或許能更順利地攻破這次的詭異劇本。」
張炎打定主意,要找時間和武時威也套套近乎。
任老爺看到土被挖開,父親的棺材也隨之露了出來,頓時朝任婷婷和武時威喊了一聲:「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快過去拜見你爺爺!」
婷婷依依不捨地又朝張炎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和武時威一起移步向棺材那邊。
墳墓周圍的泥土已經被挖開。
張炎所在的墳墓處頗高,遠遠望去,倒是能看得真切。
一口漆黑的墳墓中,任老爺先父的棺材筆直地豎放着,棺木表面竟然光潔如新。
秋生一見,愣了愣,脫口而出:「這具棺材真用了好材料了,埋在地下十年依然如此光亮無比。」
文才摸着腦袋:「可是棺材竟然是豎着放的,看得人怪滲的慌。」
任老爺聞言,得意地看着九叔,心想文才和秋生看不出門道,他們的師父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有心想要考考九叔,便問道:「九叔,您怎麼看?」
九叔吁了一口氣:「直到現在我才放下心。
老太爺所葬的乃是一個奇穴,名叫蜻蜓點水。
任老爺,我可有說錯?」
任老爺一怔,點點頭,眼中已沒有輕視之意。
九叔笑道:「葬這種穴不能平葬,必須直葬。」
秋生插口問:「什麼是直葬?」
九叔手指着棺材:「就是像這樣直放進墓穴。
實際上這個穴位可用的地方不到五尺,也根本無法平葬。」
文才好奇地問:「可是師傅,不對啊。
明明地面這麼大,只要願意挖掘,五十尺都有。」
「不懂就不要亂說。」
九叔沉下了臉。
任老爺目光一轉:「那個風水先生曾說,這個穴如果葬得好,寅時葬,卯時發,財丁興旺。」
「沒錯!」九叔點頭:「以這個墓穴的風水,確實是如此。」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裏。」
任老爺嘆了口氣:「自從我父親埋葬在這裏後,近十年來,我們任家生意越來越艱難。
人丁也越來越單薄,我娶了多少填房,娶一個死一個。
最後只落得婷婷一個女兒,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九叔淡淡道:「那是因為葬得不好。」
「可是九叔你剛剛也說這是一口好墓穴嗎?」
任老爺不解道:「而且我也按照風水先生的吩咐,頭朝下腳朝上直葬了!」
九叔沉吟片刻:「恕我直言,老太爺和那個風水先生之間,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麼過節?」
任老爺臉色大變。
九叔一聲不響地看着他。
許久之後,任老爺才緩緩道:「這塊墓地原本是那個風水先生的,先父得知這是好穴,就花錢買來了。」
九叔撇撇嘴:「這麼好的墓穴,多少錢都不會賣才對。
你們任家,是不是用了沒法見人的手段?」
任老爺又沉默了片刻,始終沒說話。
沒說話就是承認了。
九叔問:「那位風水師最後怎麼了?」
「我父親說他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
都是上一代的恩怨。」
任老爺這才道。
「死了啊。」
九叔總覺得有蹊蹺,但他畢竟是任老爺請來看風水移墓的,又不是捕快。
何況,這鎮上的捕快頭子,就站在任老爺邊上呢。
他沒再探究下去,只是嘆了口氣:「那風水師隱瞞了一些事情。
任老爺,你看!」
九叔指着墓穴一處,說道:「墳墓全部用水泥密封。」
九叔又踢開地上的一塊磚頭:「葬在這個穴,棺材頭部至少要有一尺露出地面。」
「那棺材豈不是要被風吹雨打?」
任老爺疑惑地問。
「蜻蜓點水,沒有水,點什麼,發什麼?
風水先生騙你,不過他還算好心,只是騙了你們十年而已。
若是一直騙下去,你們任家早晚斷子絕孫。」
九叔道。
任老爺嚇了一跳:「這可如何是好!」
九叔笑了笑:「起棺後,你們任家應該就能好起來了。
任老爺你現在還年輕,再娶幾門填房,重新努力,未來未必不能得幾個兒子。」
「只要有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我就謝天謝地了。」
任老爺聞言,頓時大喜。
力工這時已經將棺材從墓穴中扯出來,立放在地上,棺蓋的釘子也被撬開了。
工頭跑到九叔身旁九叔稟報道:「九叔,可以開棺材了。」
九叔點頭,對任老爺說:「我們去看看老太爺。」
任老爺嘀咕一聲:「十多年了,估計屍骨早都已經化了。」
「希望如此。」
不知為何,九叔卻沉聲道。
一雙鷹目閃爍了幾下,似乎有幾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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