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很小。
沒多久,五個人就將客廳翻了個遍。
但卻一無所獲。
沒有標誌性的日曆,也沒有類似的物品。
座機雖然有,但是貼有區號的位置,被什麼人特意給扯了下來。
這就很扯了。
入戶的鞋櫃抽屜里,一般都是倭國人放置印章和隨手就能拿走的重要物品的地方。
甚至許多人都會把信件放在裏邊。
張炎翻到了印章。
可是卻找不到報紙,廣告傳單和信件。
「這棟民居的主人,叫深田。」
張炎看了印章一眼。
幸好倭國的文字大量使用了唐國文,印章上的字他看得懂。
但是除了知道屋主叫深田以外,他就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用信息了。
甚至,森田這個名字,在倭國也十分常見。
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由美子輕輕扯扯張炎的衣袖:「張炎桑,既然什麼都找不到,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這屋子老是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不去二樓看看嗎?
屋子別的地方,我們還沒找過呢?」
惠理突然道。
「還是不要了。」
由美子不知為何,臉色煞白,細膩的皮膚上,不知不覺已經蒙上了一層冷汗。
她感覺自己很冷。
冷意一直冷入了骨髓里。
張炎有些猶豫,他其實是想要到樓上去看看的。
「你怎麼看?」
他問土屋太鳯。
土屋太鳯正要說話,就在這時,突然從客廳盡頭的廚房內,斜着竄出一道中年女性的聲音:「嗨,古達撒依,請等等,我馬上就出來開門。」
這聲音陡然出現,仿佛近在咫尺似的。
眾人都一陣毛骨悚然,一股惡寒從腳底猛地竄上了頭頂。
「明明有人啊。
我們被發現了,一定會被警察抓起來的。」
由美子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快逃出去吧。」
沒等她行動,緊接着他們就聽到一陣啪啪啪的腳步聲。
一個中年女子的身影踩着月光,從廚房門穿插而出。
就着月光,張炎等人看清楚了女子的模樣。
她大概40多歲,穿着黑色的長裙。
身材不錯,面容普通,但是不施粉黛。
典型的倭國賢惠家庭主婦的模樣。
那家庭婦女出了廚房後,就徑直來到走廊中段,眼睛直直盯着門的方向,卻突然不再繼續向前走了。
張炎五人和她只隔了短短几米的距離。
由美子緊張的小手裏全是冷汗:「歐巴桑,我們沒有惡意,我們迷路了,真的。
求求你不要報警。」
惠理扯了扯緊張兮兮的由美子:「由美子醬,你看,那歐巴桑根本就沒有看我們。」
果然,那中年家庭主婦雙眼直視前方,視線掠過張炎等人,直接射在了大門上。
就仿佛絲毫沒有看到張炎他們五人似的。
死寂。
張炎等人全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爾後,家庭主婦像是聽到了什麼,突然露出了微笑:「你們是來找由美子的吧?
我馬上叫她出來。
請稍等一下。」
緊接着,她踩着啪啪啪的步伐,上了二樓的樓梯。
轉眼間消失不見。
但她徹底消失後,眾人才長鬆一口氣。
「這個歐巴桑,果然是有精神病的樣子。」
由美子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豐滿的胸脯。
惠理則是驚詫地看向由美子:「由美子醬,剛剛那個家庭主婦,在叫你的名字啊。」
「這怎麼可能?
惠理醬,你別嚇唬我好不好。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由美子嚇得一哆嗦:「而且叫由美子的人,實在太多了,或許她女兒的名字跟我重名吧。」
張炎和土屋太鳯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要不咱們還是上二樓去看看?」
張炎試探着詢問。
「還是不要了,既然屋裏有人,我們還是走吧。」
由美子對上二樓,顯得很牴觸。
「由美子醬,為什麼你不願意上二樓去?」
惠理面露不解地問。
「我沒有不想啊,但是我們私闖民宅本來就不好了。
樓上還有那歐巴桑的女兒居住,那位女兒可不一定有神經病,萬一她發現了我們報警怎麼辦。」
由美子努力解釋。
她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但張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不該上二樓的時候,驟然,從廚房裏又冒出了一個聲音。
「嗨,古達撒依,請等等,我馬上就出來開門。」
噠噠噠。
那個中年家庭婦女,竟然再次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由美子一看,大驚失色,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怎麼回事。
你們有誰看到歐巴桑從樓上下來的嗎?
怎麼她會從廚房裏走出來!」
惠理眼神明滅閃動,冷靜地說:「這套一戶建能上下樓的,只有這個樓梯而已。
歐巴桑根本沒有從樓梯下來過」
張炎臉色冷峻地盯着那中年家庭婦女看。
第二次了,這家庭婦女依舊保持着第一次的走路姿勢,就連步伐的寬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整個人,就如同第一次的回放。
「你們是來找由美子的吧?
我馬上叫她出來。
請稍等一下。」
家庭主婦果不其然重複着剛剛的話,看也沒看張炎他們,又上了樓去。
「這中年婦女,難不成是詭異?」
張炎摸不準的問土屋太鳯。
但令他難以理解的是,無論看幾次,他都絲毫沒從中年婦女的身上,看出詭異的氣息。
土屋太鳯淡淡道:「她是。
而且已經變成了地縛靈。
現在的她,只是在不斷重複着她生前最後一刻發生的事。」
「但是她身上為什麼沒有詭氣或者鬼氣呢?」
張炎又問。
「恐怕,有別的原因。」
土屋太鳯也沒找到具體原因。
就在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猛地在由美子和惠理的身後響起。
「嗨,古達撒依,請等等,我馬上就出來開門。」
那黑裙家庭婦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來到了兩個女孩的背後。
身體幾乎要和兩個女孩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了。
「她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女孩嚇得肝膽俱裂,尖叫一聲,下意識地一窩蜂朝張炎和土屋太鳯的身後躲去。
她們倆一動,那黑裙家庭婦女也動了。
臉上擠出扭曲的陰森笑容,始終用嘴巴貼近兩人的耳朵:「你們是來找由美子的吧?
我馬上叫她出來。
請稍等一下。」
「嘻嘻嘻,「你們是來找由美子的吧?
我馬上叫她出來。
請稍等一下。」
笑容越來越扭曲,音調越來越尖銳。
一股強烈的漆黑戾氣,從家庭主婦的口中猛地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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