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雲驍隨手指了指掌燈的宮女。
這是太后特意從民間尋的,聞雲驍想着,若是那些世家女不成,或許可以試試這些民間來的女子。
太后的眼光何其毒辣,從紅袖的容貌身段就能窺見一二。
那個掌燈的自然也不是姿色平平之輩。
然而
折騰了好一會兒,明明心裏都已經燒起了火,可身體某處對着這樣的美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聞雲驍咬緊了牙關。
三十歲之前,他雖然只有小太子一個孩子,可做那事總歸沒什麼問題,偏偏半年前過了三十歲生辰後,卻一日不如一日。
這也是他不再進後宮真正的原因!
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會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掌燈宮女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怎麼就突然停了下來,頂着嬌艷欲滴的小臉,俏生生的抿着唇,「皇上」
「滾!」
一腳將宮女從龍床上踹了下去,聞雲驍滿肚子的火,隨意披了件衣裳便出了門,還不讓任何人跟着。
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潔。
聞雲驍緩步踏入西苑,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
十幾年前那場大火,旁人興許不知,可聞雲驍自己卻清楚得很,那火就是為了燒死他們母子!
作為父皇唯一的兒子,從他出生開始,明里暗裏就不知有多少算計,要不是母后心思縝密,他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
旁人看到的是他無上的榮耀,可這一路走得有多艱辛,根本不足與外人道。
從那之後,每每遇到心煩意亂之時,也只有從小生活的西苑,才能讓聞雲驍有片刻平靜。
這地方平日裏根本沒有人,但今日,聞雲驍才走了沒幾步,便聽到了一陣淺淺的笑聲。
雖然刻意壓制着,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歡愉。
皺着眉往前走了幾步,穿過有些侷促的假山過道,前方豁然開朗。
在明晃晃的月光下,荷花池水光粼粼,正值荷花盛開的季節,紅綠一片相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格外靜溢。
卻有一道身影,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兀。
「什麼人在那裏!」
一身輕喝,池子裏的人像是被嚇到,連忙拿起手上的東西就要跑。
可嬌嬌柔柔的女子,哪裏跑得過聞雲驍這種習武之人,還沒兩步,就被堵在了圍欄邊上,再往前,便要掉下去了。
見是個女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刺客的模樣,聞雲驍眉頭緊皺,「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到這兒來做什麼?」
「公公饒命!」
見跑不掉了,面前的女子撲騰一下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隨着她的動作,一陣奇異的香味傳入鼻尖,聞雲驍還未開口。
身體的某處,竟然比他更先有了反應!
林淳歡不敢抬頭,一身衣裳還死死抱在懷裏,侷促的想要擋住身前的大片春光,「奴奴婢,奴婢只是想來采些荷葉。」
「還請公公大慈大悲,不要到掌事嬤嬤那兒告發!」
一個小宮女?
看來是將他當成了巡夜的太監。
聞雲驍轉眸,的確看到了一旁厚厚一疊荷葉,看來已經采了好一會兒了,並非跟着他前來,眉頭這才鬆開不少。
而且,他的身體
默默咽了下口水,強壓住心底的狂喜,聞雲驍的目光從面前人修長白淨的脖頸,移到根本遮擋不住的飽滿,視線半點不曾收斂,「采荷葉作甚?」
「同住的小姐妹挨了主子的罰,臉上淤腫難消,聽說這荷葉用炭火炮製可以消淤,奴婢這才」
「公公您是曉得的。」林淳歡吸了吸鼻子,溢出濃厚的哭腔,「我們這種下等的奴婢,哪裏能用得上藥,只能自行想些法子。」
最下等的宮女太監,在這後宮中不被人當作消遣就不錯了,受傷生病自然更不可能用藥,只能靠着自己硬抗。
這些事情,聞雲驍自然不會去注意,即便現在知道了,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隨着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聞雲驍喉頭滾動,「抬起頭來。」
林淳歡咬着唇,一點點抬起頭,眼神瞬間驚恐連連磕頭,「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將您錯認成太監,奴婢」
聞雲驍連人都還沒看清長什麼模樣,對方就已經磕頭磕得停不下來,片刻額頭就紅了一片,頓覺好笑。
伸出手,止住了林淳歡的動作。
「無妨,起來吧。」
林淳歡滿眸驚恐懼怕,順從的起身,卻觸電般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穿着單薄的肚兜和褻褲,全身緊繃着站在原地。
卻好似沒有注意到,入手的滑膩,讓面前的男人呼吸逐漸急促。
「快找!要是聖上出了什麼岔子,你們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聞雲驍剛要說話,遠處卻傳來混亂的腳步聲,面前的女子神色更是慌亂,甚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私闖後宮是大罪,大人快跟我來!」
不過轉眼,聞雲驍已經跟着被拽到了一處假山的山洞中。
那地方躲一個人還算寬敞,可他們有兩個人,便只能面對面的貼身站着。
靠得這般近,清雅的香味無孔不入,身前的柔軟緊貼,更是讓聞雲驍越發難受,甚至一度失智,一口咬在夜色中格外惹眼的桃花紋上!
「大人!」
林淳歡驚呼出聲,被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溫軟滑膩的觸感,聞雲驍哪裏還捨得放開,溫熱的淚落在下頜處,心中逗弄的意味更重,一把捂住了懷中人的嘴,「要是不想被人發現,就把嘴閉上。」
「否則,你我都得死。」
後半夜過得格外漫長,身邊的男人仿佛不知疲倦。
為了不被尋人的侍衛發現,林淳歡只能死死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
到了後頭,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石壁堅硬粗糙,嬌嫩的肌膚貼在上面,被壓出不少紅痕,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直到天光微亮,身後的人才在一聲悶哼中,停下動作。
看着男人饜足的神情,林淳歡甚至沒有了哭的力氣,柔若無骨般倒在地上,滿眸絕望,將一個被強要了清白的小宮女,扮演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