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史密斯和金斗順也不敢阻止。
望着眼前這可怕血腥的一幕,地上的吳坤等人,還有那三具無頭屍體…
兩人險些再度暈厥。
特別是金斗順,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他們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可怕的傢伙?
也不知過了多久。
扇完的楚嬌嬌等人才敢停下望去,當發現宋病真的走了之後。
他們終於再也繃不住的癱軟在地上,崩潰大哭起來。
而他們一個個,臉也幾乎腫成了豬頭。
「嚶嚶嚶…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楚嬌嬌失魂落魄哭着,此刻真的成了受害者,不用裝了。
但哭着哭着,她的餘光很快落到了史密斯和金斗順身上。
於是她的哭聲變成了氣憤,看向兩人大聲質問道:
「嗚嗚嗚…為什麼,你們剛剛為什麼不站出來保護我們?
你們為什麼要任由他這麼折磨我們?」
「嗚嗚嗚…沒錯,我們花那麼多錢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連一個人都打不贏?」
「看着我們被他欺負,你們為什麼不保護好我們?」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一眾學生見狀,也紛紛哭着責怪道。
將一切過錯理所當然又推到了金斗順等人的保護不周上。
剛剛緩過神來的史密斯和金斗順,顯然沒想到楚嬌嬌等人這麼快就沖他們來了。
還問他們為什麼?
這句話不是該他們問嗎?
如今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他們要是站出來,那現在他們已經成為無頭屍體了。
「嚶嚶嚶…等回國後,我一定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我的爸爸,讓他懲罰你們…」
楚嬌嬌委屈的蜷縮在了一起,哭的更委屈了。
「夠了。」
聽着這些刺耳的聲音,本就被扇爛半邊臉的金斗順拳頭越握越緊,刺痛與精神恍惚,讓他終於怒吼一聲,爆發了。
霎時間,刺耳的責怪與埋怨聲戛然而止。
此刻的金斗順臉色格外陰沉,再加上半邊臉碎裂,一隻眼睛直接變成猩紅。
整個人看上去極為可怕。
所有的學生都被嚇住了,沒一人敢再出聲。
「都怪我?你還有臉怪我?
我本來一而再再而三祈求你就先這樣,是你孤傲的耍公主脾氣,非要拿你爸爸逼着我去抓人。
要不是你作,能發生現在這副局面?
我這張臉,能變成這個鬼樣子?」
金斗順則陰冷向着楚嬌嬌等人走來,聲音幾乎是嘶吼而出。
楚嬌嬌瞬間被嚇呆。
金斗順的目光再度兇狠的看向其他人,同樣森冷道:「還有你們,要不是你們跟着起鬨,死活不聽勸,能變成如今這副局面?
這一切哪一點不是你們造成的?
憑什麼怪我?啊?憑什麼?」
金斗順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像是一隻被即將爆發的野獸。
再度把一眾學生嚇得顫抖起來。
他們顯然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金斗順,此刻會突然爆發。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忌憚他們最後的身份背景。
金斗順心中壓抑已久的惡魔已經爆發了。
「噗嗤~」
似急火攻心,激動壓抑的金斗順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史密斯見狀,趕忙上前,命人將金斗順抬了下去。
還有受傷昏迷的學生,以及那滿地的鮮血與三具無頭屍體。
這一次,楚嬌嬌等人再也不敢說話了。
也不敢再亂發脾氣了。
直至打掃完,史密斯才重新來到了一眾學生跟前。
努力壓低聲音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不要聲張。
更不要再去招惹那個惡魔了。
不然我們都得陪葬。」
眾學生臉色微變,但立刻有學生道:「報警啊!警察會制裁他的,他殺了人,要償命。」
史密斯看向對方,努力不生氣道:「到目前為止,我們發出去的求救消息,都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也就是說他要殺我們,警察也不可能從天而降來拯救我們,懂了嗎?」
一眾學生靈魂一顫,似乎是懂了。
「再堅持一下,不出意外,明日我們就能途徑澳國,到時候我們就有救了。」
見這群祖宗終於不鬧了,史密斯這才繼續道出了一則還算好的消息。
「真的。」
眾學生目光頓時一亮。
「我還沒吃東西,我的肚子好餓。」
而正當史密斯剛要離去,又有學生弱弱道。
「呼~」
史密斯努力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讓人再去給這群祖宗做吃的了。
但想要再跟剛剛那一餐一樣豪華,顯然是不可能了。
「嗚嗚嗚…好痛,真的好痛。」
直至史密斯離去,沒了怪罪依附的目標,眾人充滿怨氣的目光,很快都落到了楚嬌嬌身上。
「嗚嗚嗚…楚嬌嬌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撒謊,我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這一切都是你造成。」
「嗚嗚嗚…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現在你滿意了吧?開心了吧?」
「你這個賤女人,我打死你。」
責怪楚嬌嬌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開始動手扯其頭髮。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怪罪宋病。
也沒有人要去找宋病算賬的。
「啊啊…不要…我也不知道他會那麼厲害,要是知道,我一定…啊啊…」
楚嬌嬌臉上微變,但現在一眾學生不再聽,抓住楚嬌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撕衣服。
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一直打到食物做好,一眾學生這才像餓死鬼似的跑上去,抓着就往嘴裏塞。
這一次,不再是什麼龍蝦鮑魚,而是一些簡單的麵包蔬菜和水果。
但奇怪的是,原本挑食的一眾學生吃的格外香。
楚嬌嬌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撕的破爛。
她爬起來也想要去吃,卻是又被一眾學生凶神惡煞的眼神嚇的落荒而逃。
最後躲到了一條走廊處,蜷縮着哭了起來。
「嚶嚶嚶…等着吧,你們這些混蛋,等回到家,我一定要讓我的爸爸把你們一個個都碎屍萬段。」
委屈的楚嬌嬌流着淚,卻是一臉怨毒。
夜深人靜。
治完病的宋病回到了三樓的醫務室。
冰冷的走廊處,卻蜷縮着一位21歲左右的亞裔青年。
「宋醫生您好,我叫胖貓,不,我的名字叫劉純傑…」
見到宋病,青年趕忙高興站了起來。
笑容單純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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