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鳥被小鸚鵡嚇了一跳,鳥主人揮揮手,把它趕跑了。
它飛走後又落在了一隻金絲雀的鳥籠上:「你好!」
鳥主人笑着替金絲雀回答:「它不會說話。」
金絲雀叫了兩聲,仿佛唱了句歌,算作回應打招呼。
小鸚鵡滿意地飛走了,去找下一個目標,落到了一隻虎皮鸚鵡的籠子上:「你好!」
虎皮鸚鵡有點蔫蔫的,它的主人說:「它生病了。」
小鸚鵡依然堅持打招呼:「你好!」
虎皮鸚鵡慢慢抬起頭:「你好。」
小鸚鵡嘰哩哇啦說了一串鳥語,然後飛走了——下一個!
直到跟等候廳所有的鳥完成會晤之後,它才飛回來,落到碰碰的腦袋上,給自己梳理羽毛。
許青松鼓了一個無聲的掌,說:「社交達人啊小鸚鵡!酒會上的花孔雀都沒它厲害!」
柳望雪也是嘆為觀止:「小可愛,你可真牛!」
小鸚鵡這一圈技能展示,成功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有幾個養主也是社牛一掛的,就提着自家鸚鵡過來交流。
有個小伙子養的也是桃面牡丹,黃化的,雙頰上各一團紅雲,可愛極了:「美女,你家鸚鵡是怎麼教的說話?我這個費盡心思,就是教不會。」
一個啤酒肚中年人問:「你平時都是怎麼訓練的?出來既不裝籠子也不系牽引繩,它飛出去了還能飛回來。我家這個可是一點都不敢撒手。」
還有個地中海大哥問:「你平時都是怎麼餵的,看起來照顧的很好啊。你看我這個——」他把懷裏的籠子稍微舉了舉,就是剛剛那隻病懨懨的虎皮鸚鵡。
大哥接着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今天吃了早飯之後就這樣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養了它,我頭都給愁禿了。」
他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
幾人接二連三問了好多問題,柳望雪自己小白一個,連鸚鵡平時吃什麼還是昨天晚上臨時學的,根本無力招架。
她十分不好意思:「抱歉啊,這隻小鸚鵡是昨天才撿回來的,我從來沒養過鳥。」
許青松接了一句:「她的貓和狗也都是撿的。」
小瓷在柳望雪懷裏「喵」了一聲。
幾人剛剛就注意到了兩隻,就是覺得挺漂亮聽話的。這會兒聽了許青松的話,對柳望雪的好感不由得又提升了。
柳望雪趕緊轉移了話題,趁機向他們請教鸚鵡的飼養方法及注意事項。
聽着他們說的內容,柳望雪在心裏感慨,原來養寵物也是隔行如隔山啊。要學的東西一籮筐,她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吃得消。
幾人被陸陸續續叫到號離開後,許青松說:「感覺養鳥比養貓養狗還要麻煩。」
柳望雪點頭:「是啊,養什麼都不容易。」
許青松問:「果園那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答覆?」來的路上,柳望雪已經跟她說了聯繫了果園客服的事情。
柳望雪搖頭:「不確定,只說等領導給了答覆之後,會給我來電話。」
來的路上,柳望雪還計劃着做完檢查,順便給小鸚鵡買點東西,新的鳥籠啊玩具啊之類的。還說要跟醫生請教一下,看哪些書,平時應該注意什麼,林林總總,說了不少。
許青松是擔心萬一果園那邊要求還回去,她這些付出成了一場空,心裏得多難受啊。
沒一會兒,叫到柳望雪的號了,她想把小瓷交給許青松,然後帶着小鸚鵡進去,但是小瓷不願意下去。
碰碰一看柳望雪動了,也立即站起來。
沒辦法,又是全家出動。
檢查結束後,醫生說:「幸虧來得及時,別看小傢伙現在活潑着,但是已經感染了寄生蟲,你們平時飼養一定要注意觀察它的糞便,因為它們一般都會飾自己的症狀,直到病情十分嚴重後才會暴露。」
接着醫生詳細跟柳望雪講了如何觀察辨別,什麼樣的糞便代表什麼樣的情況,在家應該如何處理。
柳望雪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跟不上醫生的語速了,最後讓醫生推薦了一些書和網站,她回家慢慢學習。
然後醫生就給小鸚鵡做了一次體外驅蟲,再開了點內服的藥讓柳望雪回家摻在食物里餵。
柳望雪真是認命了,一提到寄生蟲,她就想起跟小鸚鵡親密接觸的兩隻,這邊結束了,只好又帶兩隻去了樓下做檢查。
醫生再次見到兩隻的時候,開玩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老出問題呢,嗯?」
然後給兩隻做了檢查說:「還行,沒什麼問題,我上次給你開的藥應該還有吧?」
柳望雪說:「還沒用過。」
醫生說:「不要過度擔心,每天觀察一下就行,有情況了及時用藥就可以。」
從醫院出來,又去給小鸚鵡買了東西,柳望雪和許青松才開車回家。
帶着三隻,也沒辦法在外面吃午飯,只能先回去。
杜雲凱一個人在家,又把《大昭二十一案》的劇本翻出來看了一遍。邊看邊寫,把腦中新迸出來的想法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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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似一晃而過就到了中午,見許青松還沒回來,杜雲凱就騎着小電驢去鎮上了。
騎小電驢是他來了這邊後體驗到的新奇事物之一,沒想到平時看不上的東西,騎起來居然如此快樂。
瞅着這段路上沒人,他居然來了個蛇形走位,開心的像個150斤的巨嬰。
到餐館門口時還來了個漂移停車,可把自己帥死了。
餐館選的就是那天那個廣市大哥請他和許青松去吃的蒼蠅小館,他點了幾個菜和湯,主食要了米飯和千層餅,打包帶回去。
到家剛開了院門,柳望雪的車就回來了。
杜雲凱拎着一大袋子東西,說:「喲,回來的正是時候,就想着你們在外面不方便吃飯,打算給你們留一份呢。正好,一起吃吧。」
吃過午飯,睡了個午覺。醒來後,杜雲凱就收到了工作室那邊發過來的《大昭二十一案》的端游策劃案。
策劃組所有人加班加點趕出來的。
杜雲凱順手發給了許青松,並把自己上午看劇本想到的東西跟他講了講。然後倆人就着策劃案,邊看劇本邊討論。
最後,策劃案被打回去,大改。
做完這些,也就到了傍晚,天邊的晚霞燒得通紅。
杜雲凱站起來活動了下肩頸,去接水喝。感覺有點沒滋沒味的,跟許青松說:「哎,你問問隔壁,今天喝不喝茶。」
許青松還在敲鍵盤,給剛剛的討論做總結劃重點,聞言頭也不抬:「想喝自己問啊。」
杜雲凱放下水杯:「我跟她才認識幾天啊,不好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許青松抬眼看他:「我建議你把中學語文重修一遍。」
「開個玩笑,」杜雲凱催他,「快問。」
許青松合上電腦,給柳望雪發消息:【杜雲凱想去你那喝茶,讓我問一下,方不方便】
柳望雪帶着三隻出去跑步剛回來,一看見消息就笑了:【陶華宇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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