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慕雲舒沒有一絲絲遲疑,直奔房門而去。
因為以慕雲舒對寧宴的了解。
她這麼耍了他,他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絕對會借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地耍流氓。
所以....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先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慕雲舒的腳步很快,但寧宴的腳步更快,甚至離慕雲舒逃竄的目的地更近。
寧宴徑直擋在了慕雲舒的面前,堵住了她逃跑的路。
「寧宴,你要幹嘛?」慕雲舒咬了咬紅唇,問道。
理不直氣不壯。
手掌隱隱寖出了冷汗。
直覺告訴她,寧宴要報復了....
「你覺得呢?」寧宴看着眼前這個明知故問的女人,玩味一笑,反問道。
耍了他,還想全身而退?
門都沒有!
反正現在也還沒吃晚飯。
把慕大富婆當成飯前小甜點,也不是不行。
慕雲舒微微往後退了幾步,抿了抿嘴,腦中飛速運轉,猛地心生一計,開口道:「老公乖,我要去工作。」
「等會回來陪你,好不好?」
說着,拉了拉步步緊逼的寧宴,一副撒嬌的模樣。
無路可退,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又不是第一次跟寧宴撒嬌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好。」寧宴脫口而出。
寧宴的確很吃慕雲舒撒嬌這一套。
但舍西瓜撿芝麻這種事,他下輩子都不能幹。
這麼好的「威脅」機會,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那你想怎麼?」慕雲舒看了看腕錶,噘嘴道。
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會了。
除去走過去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必須得在十分鐘之內,把寧宴哄好。
但看寧宴這副吃定她的模樣,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要麼你小子把那倆床拼一起,要麼.....」
「咱倆就在這耗着,反正我又不着急。」
寧宴靠在門上,堵着慕雲舒的去路,隨性地開口道。
誠如寧宴所言,急着去開會的又不是他,他無所謂一點兒。
至於某人急不急,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事兒了。
「你.....」
「跟我耍無賴是不是?」
慕雲舒抬手指了指寧宴,嬌嗔道。
她快氣死了。
這哪是什麼京圈太子爺呀!
活脫脫就是一個霸凌女孩子的無賴臭流氓。
「這不是某人先開始的嘛?」
「誰讓你先玩文字遊戲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寧宴攤攤手,裝作無可奈何的模樣,說道。
畢竟他只是有樣學樣,依瓢畫葫蘆。
這事兒的罪魁禍首,是某人自己。
「我.....你欺負我!」
在寧宴的身上,慕雲舒看不出一點無奈,完全就是趾高氣昂的顯擺。
但寧宴的話,她卻挑不出任何毛病。
因為,這真就是她自己挑起來的。
屬於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欺負你,咋滴?」
「要不哭一個?」
「正好我也欣賞一下,咱們慕大美女梨花帶雨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你這妝防不防水了。」
寧宴勝券在握,笑道。
他很清楚,他家舒舒同學妥協是必然的。
因為他拖得起,但她拖不了一點。
畢竟她這個領導要是開會遲到了,成何體統?
不過,以慕雲舒的性格而言,讓她哭是壓根就不可能的事。
慕雲舒踹了一腳寧宴,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小莫.....」
電話那頭的莫瀾很快接通。
「慕總。」
「給我換一個大床房,新的房卡直接送到現在的房間裏。」
「是。」
在得到莫瀾肯定的答覆後,慕雲舒當即掛斷了電話,看向寧宴,問道:「行了吧?」
短短三個字,說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又委屈又不服。
想她慕雲舒縱橫臨安商界,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僅被「威脅」,還不得不配合。
「這就對了嘛.....」寧宴點點頭,滿意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着,抬手拍在了慕雲舒的黑絲翹臀上,誇讚道:「手感真不錯!」
你別說,你真不說。
不算大獲全勝的喜悅感加持,單就是切實手感的確極好。
又軟又翹又彈。
真是讓人想再來一次。
「流氓。」
「快讓開。」
慕雲舒白了一眼,嬌嗔道。
想推開寧宴,卻沒有推動。
看這架勢,似乎眼前的男人,還並不滿足於此。
「你等會幾點回來?」寧宴摟住慕雲舒的腰,拉近兩人的距離,笑道,「這獨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慕雲舒拗不過寧宴,只能任由他摟着,想了想,如實說道:「可能得十一點多吧,事情比較多。」
其實確切時間,慕雲舒自己也說不準。
具體還得看碰頭會的推進如何。
慕雲舒咬了咬紅唇,補充道:「散會了給你發消息,不跟你玩文字遊戲了。」
她見寧宴滿臉不信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覺得自己又在誆他。
「這麼晚?」
「我怕是要變成望妻石了。」
寧宴將頭靠在慕雲舒的香肩上,感慨道。
「我才不信。」慕雲舒輕哼一聲。
以往她工作忙,寧宴一個人在家,別說電話了,就連一條威信都沒有的。
還望妻石?
寧宴這話,她能信才是有鬼了。
念及此處,慕雲舒只覺寧宴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問道:「色狼....你要做什麼?」
很顯然,這是明知故問。
結婚這麼久了,她老公什麼德行,慕雲舒還能不了解嘛?
「親一個,補償我一下,不過分吧?」寧宴捧着慕雲舒的臉,笑道。
反正慕雲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倒不急於一時。
不過,收點利益還是應該的。
「我塗口紅了,等會花了。」慕雲舒抿了抿嘴,說道。
「花了就再塗。」
「咱們慕大富婆又不缺這點錢。」
寧宴淡然一笑,說道。
他又不是干其他什麼過分的事。
就補個口紅而已,又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而且,紅唇欲滴加一身職業黑絲ol裝的慕雲舒,早就勾得他蠢蠢欲動了。
「不許伸.....」
原本慕雲舒是想說不準伸舌頭的。
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寧宴的吻就悄然落下,打斷了她的話。
「唔....」
調戲歸調戲,正事還是要緊的,寧宴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十秒,就放過了慕雲舒。
「真香!」
寧宴意猶未盡,感嘆道。
說着,側身讓出了出門的位置。
「真想掐死你。」慕雲舒瞅着自家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男人,沒好氣地說道。
看了看時間,又說道:「走了。」
隨後,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推開門離去。
「美妙的夜生活開始了。」
寧宴望着慕雲舒的背影,淡然一笑,隨手撥通了一個發小的電話,「喂,昆吾.....」
電話那頭的李昆吾,剛發動他的法拉利sf90、
就聽到手機鈴聲想了起來,一看這備註,整個人一驚,連忙接通:
「宴哥?」
「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李昆吾很是疑惑,他怎麼也沒想到,寧宴居然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你小子現在擱哪兒呢?」寧宴在衛生間打理着髮型,隨口問道。
「在家。」李昆吾如實說道,「正準備出門,開車去大學城把妹。」
李昆吾的老爹,是散裝省的一把手。
但他這個人,不喜從政,不愛經商,唯獨喜歡拍撩妹視頻。
還是某平台戶外博主,不出名的那種。
上面有兩個哥哥,不需要李昆吾子承父業,他老爹也就由着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隨心所欲了。
「禽獸!」
「渣男!」
「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開車過來接我一起。」
寧宴罵了兩句,隨即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他就知道找李昆吾這小子,今晚上肯定是有樂子的。
「嗯?」
「宴哥,你來金陵了?」
李昆吾疑惑道。
他聽寧宴這意思,好像真就是.....
「對啊,別墨跡了。」寧宴催促道,「你再耽擱一會兒,女生宿舍就關門了。」
女生宿舍一般晚上十一點半關門。
而慕雲舒也是大概十一點回來。
他只要趕在這個時間點前回來,就萬事大吉了。
至於李昆吾那小子接下來的月拋環境,他就不參加了。
「我說宴哥,你跟我一起去,你還罵我禽獸,渣男?」李昆吾開着車,扯了扯嘴角,無奈道。
跟他同流合污,還站在道德制高點對他指指點點。
還得是宴哥。
寧宴:「我這叫....批判性看待問題!」
李昆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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