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弄成植物人就好,剩一口氣吊着
此時此刻,寧侯紳怒火攻心,氣急敗壞。
哪怕不在現場的寧老爺子,都直接罵上了。
什麼都顧不上了。
因為都是寧安邦,生了這麼一個孫子,才導致的這一切!
「罵得好!」
「罵得妙!」
寧宴鼓起了掌,似笑非笑,誇讚道。
眸中不見絲毫怒意。
滿是意味深長。
頓了頓,又繼續道:「老畢登,你說我對着每個人的褲襠中間,來上一腳會怎麼樣?」
眾所周知,寧某人最不缺的就是,整治畜生的創意。
甚至,還很熱衷於做這種實驗....
話音落下。
跪倒在地的一眾年輕人,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同時加緊雙腿,以防不測。
「你敢?」
寧侯紳冷哼一聲,瞪着寧宴,咬牙道。
威脅之色,習慣性地溢於言表。
「你看我敢不敢....」寧宴聳聳肩,淡然一笑,波瀾不驚道。
說着,踱步到了寧蘭澤的身前停下。
沒有任何猶豫,抬腿就是一腳。
用實際行動徹底打破質疑。
「啊!」
猝不及防的寧蘭澤,哀嚎道。
瞬間雞飛蛋打。
那痛感直衝天靈蓋。
隨後暈死在地。
寧侯紳見狀,勃然大怒,罵道:「混...」
「嗯?」
但剛一開口,話都還未說完,就對上了寧宴的死亡回頭,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狼狽無比。
「你說我下一個選誰好?」
寧宴閒庭信步,走到跪倒的人群面前,看向寧嶼澈和寧孟杭,笑道:「你的孫子,你的兒子,還是你的孫子,或者你的兒子?」
「真是難以抉擇呢!」
「成年人還是不做選擇的好....」
毋庸置疑,這就是威脅。
還是赤裸裸的威脅。
畢竟,人嘛,總是有軟肋的。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頑固,可能連死都不怕,但一定會在乎他的子孫後代....
而能被帶到寧家老宅,來壯聲勢的,恐怕都是嫡系中的嫡系,心尖尖的寶貝疙瘩。
寧嶼澈同寧孟杭交換了眼神,斟酌片刻後,開口問道:「寧宴,你要怎樣才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這一刻,兩老頭真的慌了。
語氣軟了七八成,再不復此前的盛氣凌人,趾高氣昂,咄咄逼人。
畢竟,他倆可以跟寧宴死磕,也可以去死,但自家子孫後輩不行。
哪怕在不爭氣,也是自己的血脈。
他們前來的目的,本就是為求私利。
若是被斷了代,何止是得不償失,那簡直就是徹底完了。
「喲!」
「老東西,求人呢?」
「原來你也會服軟呀?」
寧宴咂咂嘴,調侃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個時候,怎麼不講尊卑了?」
「怎麼不要規矩了?」
滿是戲謔之色。
這字字句句,都是他們此前說的,寧某人記得很清楚,現在剛好全部奉還。
尊卑?
規矩?
理是那個理沒錯,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擁有,絕對實力的前提之下。
啥啥都沒有,就在那裝蒜擺譜,真當他寧宴會慣着啊?
「你就直說吧!」
「何需多言?」
面對羞辱,寧嶼澈捏緊拳頭,說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形勢比人強。
哪怕再有滿腹的怨氣,也不得不咽下去。
寧嶼澈也好,寧孟杭也罷,皆是很清楚,但凡有哪個字,不順此子的心意,恐怕下一個遭遇的就是自己的兒孫。
寧宴也並未賣關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跪下,磕頭認錯,然後爬出我寧家....」
說着,抬起手來,指尖向下,戳了戳地面的方向。
「混賬!」
「你就不怕折壽?」
寧侯紳一怔楞,質問道。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混蛋,不僅敢想還真敢開口!
別說是三人的歲數加在一起了,哪怕是僅他一人,都是寧宴的三倍不止了吧?
這小王八犢子受的起嘛?
「不怕。」
「又不是對着我磕...」
寧宴嘴角微微上揚,平靜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看到那隻邊牧了嘛?」
「對着它磕頭認錯....」
「你們驚擾了它午睡。」
說着,抬手指向庭院中的狗。
相宜小公主帶來的隕石邊牧,剛好派上了大用場。
「你是故意在羞辱我們!」
三個老頭氣笑了,怒道。
他們這一輩子,雖然沒取得什麼大成就,可借着寧家的勢,也算是順風順水。
但怎麼也沒預料到,臨了臨了了居然要,受這般奇恥大辱。
還是對着一條狗認錯。
「難道還不夠明顯嘛?」寧宴聳聳肩,笑道,「我就數三個數,看幾位鐵骨錚錚的長輩,是要傳宗接代,還是要面子....」
說着,豎起了三根手指。
你別說,你真別說,挾天子以令諸侯,真是個不錯的陽謀。
若是孤身前來,必定毫無顧忌,跟他死磕到底。
但誰讓有這麼多軟肋呢?
寧某人的道德底線極其靈活,拿捏起來堪稱隨心所欲。
「你...」寧侯紳咬牙道。
寧宴直接無視,徑直打斷道:「三。」
就在即將數出第二個數之時。
「噗通!」
三個老不死的,接連面向邊牧,跪了下去,齊聲道:「對不起是我們,驚擾了你午睡。」
說罷。
寧侯紳怨毒地回眸看向寧宴,陰冷道:「寧宴,你狠!」
「日後我們走着瞧....」
隨後,猛地一揮衣袖離去。
「那我就等着...」
寧宴似笑非笑,朗聲道:「送客!」
分家旁支眾人,如蒙大赦,亦是緊跟其後。
帶着地上躺着之人,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唯恐慢了一秒,那煞星會變卦。
望着那一干人離去的背影,寧宴的目光愈發玩味。
在全部離去之後,他打了個響指。
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恭敬道:「大少爺,您吩咐!」
儼然是寧家的大管家,寧濤。
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淡然一笑,說道:「在協和準備的icu,是花了錢的,可不能讓它們空着浪費....」
那一層樓的icu,可是林清歌花真金白銀包下來的。
儘管這點錢,對寧家來說九牛一毛,什麼都算不上,但浪費可恥!
既然包了,那就得物盡其用。
「小人愚鈍,還請大少爺明示!」寧濤不明所以,躬身道。
他深知這位爺的性格,出了名的喜歡斬盡殺絕。
所以,其實詢問的是,做到哪種程度。
「都是親戚,凡事得留一線....」
寧宴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寧濤的肩膀,雲淡風輕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弄成植物人就好,剩一口氣吊着。」
「明白。」
寧濤點點頭,並無二話,應道:「小人立刻安排人去辦。」
「日落之前給您答覆。」
「那就辛苦你了。」寧宴笑道,「去辦吧。」
顯而易見,寧某人能讓那些人,暫時全身而退,不是顧念親情,更不是大發慈悲。
而是,他們走出寧家老宅的大門,消息才能傳出去。
才能傳到該知道的人耳中,達到他和老爺子,想要達到的目的。
至於利用價值結束,當然得變成不能蹦躂的植物人,才能更讓人安心....
「是。」
寧濤行了一禮。
隨即,轉身離去。
寧宴快步走到邊上,滿臉堆笑,開口道:「老媽,二叔,四叔,堂叔....」
「見笑了。」
十幾位真正的至親,不失禮節地挨個問候。
「你小子越來越胡作非為了!」
寧行舟輕哼一聲,沉聲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安排的倒是妥帖,不錯!」
欲揚先抑。
言語之中,滿是認可。
心黑,手辣,周全,這才是寧家繼承人的風範。
出去這些年,的確成長了不少。
「多謝二叔誇獎。」寧宴眨了眨眼,笑道,「這不都是耳濡目染,跟着您學的嘛?」
儼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放你娘的屁!」
「別扣這種黑鍋。」
「老子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
寧行舟聞言,臉色一黑,罵罵咧咧道。
他這一身行得正,站得直,何曾有過如此行徑?
就算有那也是,幕僚所為,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在寧二叔急着甩鍋,撇清關係之際。
寧孤帆從口袋中,取出早已準備的大紅包,遞到了慕雲舒的手上,笑道:「大侄兒媳婦,剛才場合不太合適....」
「現在四叔就把見面禮給你補上,總不能讓你白改口吧?」
其實剛見面那一刻,寧四叔就想給的。
怎奈何時機場合不對?
不能攪擾了正戲,只能拖到現在....
「謝謝四叔。」慕雲舒接過紅包,莞爾一笑,乖巧謝道。
寧行舟見狀,頓時急了,看向寧孤帆,開口道:「老四,大哥不在,這你就是我最大,長幼秩序懂不懂?」
「要給也是我先給!」
「輪得到你插隊嘛?」
話音落下。
沒有任何停頓,站起身來。
當即掏出自己的紅包,塞到了慕大富婆的手中。
「破規矩多,窮講究!」寧孤帆撇撇嘴,吐槽道,「要比也是比紅包厚度,誰特麼比這些呀?」
林盡染見這掐起來的兩兄弟,無奈地搖了搖頭,徑直走到寧宴面前,笑道:「你爺爺在後院等你....」
「趕緊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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