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齊帝長子。
也是齊帝諸子之中,能力最強,勢力最大的一位。
當然,對紀仁來說,他最主要的身份就是情敵。
覬覦大小喬的曹賊。
紀仁沒有想過,竟然會在這裏碰到。
而既然碰到了,紀仁也沒有害怕的道理。
和喬輕音一起下了馬車,一個中年太監出現在面前,方才便是他開的口。
太監看到紀仁和喬輕音下了馬車,當即轉身,引着紀仁和喬輕音往一旁的酒樓而去。
酒樓之內空間巨大,卻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眾多穿着黑甲的護衛,然而護衛眾多,卻靜得可怕,落針可聞,足見魏王之威嚴。
紀仁跟着上了三樓雅間,終於見到了目標。
一個身穿蟒服的中年男子,單從外表來看,年紀約三十上下,身長七尺,模樣並不如何俊朗,但坐在此間,一言不發,卻好似有萬物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天生的王者氣度,讓人望而生畏。
而男子看到喬輕音上來時,眼眸頓時亮了幾分,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沒想到,喬二姑娘竟然也在這裏,早知如此,孤當親自下樓迎接才是。」
「那這樣的話,我們便不會上來了。」紀仁擋在喬輕音身前,阻隔魏王的視線道。
不得不說,名氣決定一切。
三國之中,曹操為曹魏主公,若要說身份對等的話,他該覬覦的是大喬,畢竟對應孫策。
但孫策未與曹操交鋒,而赤壁之戰,實在太過出名,周瑜成了曹操的大敵。
所以連帶着,後世編排曹操和大小喬的時候,都以小喬為主,有小喬孤身前往曹營,想要讓曹操退軍的電影,還有曹操和周瑜爭搶小喬的現代偶像劇,甚至還有小喬銅雀台刺殺曹操的微電影。
這個遊戲,也不例外,魏王兩個人都想要,但從種種痕跡來看,更偏愛小喬。
魏王看着紀仁的動作,微微皺眉道:「好膽色,敢在孤面前說這話的人不多,說完之後,能活着的更是少之又少。」
話音落下,一股懾人的氣息籠罩着紀仁。
「那我就是其中之一。」紀仁淡定道,他不怕魏王動手,畢竟他現在背後是諸葛家。
「好,入席,賜酒。」魏王忽然笑道。
說罷,魏王身旁一個體型健碩的彪形大漢走來,給紀仁和喬輕音,各自倒了杯酒,同時,目光懾人地掃視了眼紀仁,好似猛虎在打量着獵物一般。
紀仁心中微微一凜,許仲毅,魏王在難民堆里撿出來的人物,助他凝聚許褚法相,用整個魏王府的資源堆成天王。
魏王也因此成為三王之中唯一一個擁有天王保鏢的王爺。
喬輕音則一眼瞪了回去,毫不畏懼。
許仲毅這時則收起了兇惡的表情,乖乖退到魏王身後。
魏王看到這一幕,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看着坐下來的紀仁道:「孤不喜你許久了,但這還是孤第一次見你。和傳聞中還是不一樣的,金玉其外不假,但內里也非敗絮。」
「彼此彼此,我也不喜魏王許久了。只是不知道魏王今日攔我為何?」紀仁道。
「關係威遠伯前途之大事。」魏王道。
「你要威脅我爹?」
聽到這裏,一旁的喬輕音當即變色起身。
「別急。」紀仁一把抓住喬輕音的手,將她壓下,目光凌厲地看着魏王道:「魏王,這是忍不住要用下作手段了?」
「先鬆開。」魏王看着紀仁握着喬輕音的手,目光如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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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輕音聽到魏王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紀仁握着,下意識地想要伸出來,但又聽紀仁冷聲言道「與伱何干?」,心中一動,與魏王何干,憑什麼管他?
索性,不再掙扎,出去再說。
魏王面色當即臭了幾分道:「孤自然不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要做的話,也早做了。只是孤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說來,要多虧你,如果不是你這次先在學院大考之中廢了徐破,又在賭坊之中,大鬧一場,讓我那不成器的三弟顏面盡失,他也不會惱羞成怒。你還不知道吧,巴陵候日前調任東林衛大將軍,恰是威遠伯的頂頭上司。」
喬輕音面色驟變,她常在學院,而威遠伯常在軍中,有些事,威遠伯不會告知她,也不會知道。
紀仁面色也立時難看了起來,巴陵候甘囂,東吳名將甘寧之後,甘昌、甘盛之父,吳王心腹。
他祖宗開朗豪爽,有勇有謀,敬重士人,厚待士卒的脾性沒有繼承多少,倒是將甘寧粗野兇狠,暴躁嗜殺,出爾反爾的性子完全繼承。
威遠伯做他的下屬,絕不會好過。
「巴陵候的性子,你們應該都有耳聞,並非善類。而東林衛中不少都是威遠伯的同袍,巴陵候入軍中一個月,威遠伯不少的袍澤便被當眾處罰,就是威遠伯本人受到苛責也不在少數。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魏王說到這裏,用手指着紀仁道。
「多謝魏王提醒。」紀仁朝着魏王道,雖然魏王心思不純,但這個消息還是要感謝魏王告知他的。
難怪剛才甘昌那麼囂張,原來如此。
巴陵候,不滅你滿門,老子不姓紀。
魏王微微一愣,沒想到紀仁得知真相之後,竟然是這態度,道:「威遠伯待你尤勝親子,然而如今卻因你而受罰,我素來知你無心無肺,冷血自私,但你應當還是個人,如此情況,你真能無動於衷?」
「放心,叔父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紀仁道。
「怎麼解決?想讓丞相出手幫你?且不說丞相會不會幫,就說丞相要幫你,無非兩種法子,第一種調走巴陵候,第二種調走威遠伯,可威遠伯在東林衛多年,此番若是調走,雖然不能說他多年心血白費,但他在東林衛的袍澤受苦,他能忍受?至於調走巴陵侯更難,大齊還沒有將軍任職,又無大錯,不過一月就被調走的先例。」魏王道。
調是需要理由的。
這大齊之中,誰都不能一手遮天。
「那丞相尚且做不到的事情,魏王就做得到了嗎?」紀仁看着魏王道,是要用巴陵候的把柄,可是誰說只有你知道呢?
「自然。」魏王面露傲然之色,「只要你退婚,令喬大小姐入我府中為側妃,或者喬二小姐願意入我府中為側妃,也可。」
「你放屁。」紀仁毫不猶豫地冷臉道。
魏王頓時面色一沉,魏王身旁護衛更是面露殺氣,周身威壓厚重如山,好似屍山血海一般的氣息籠罩而來。
紀仁面色不改分毫,目光凌厲,直視魏王。
魏王目光逼視良久,見紀仁在他和許仲毅威壓之下,都毫不改色,才話鋒一轉道:「看來,孤之前,真的是決斷錯了,竟然以為你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過是威遠伯阻攔孤和三弟的工具,對你放之任之。沒想到卻真是個人物。只是你要知道,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不是個人物。你若是同意退婚,入孤府中,孤王定然栽培於你,到時美女如雲,任你予取予求,少年人,莫要因為美色誤事,色令智昏。」
「多謝魏王指點。說來也巧,這話賈老也曾告誡過我。」紀仁道。
「賈儒。」聽到這個名字,魏王面色微微一沉,他試過拉攏,但最後無功而返,反而吃了小虧。
「不錯,賈老曾這般告誡過我,少年人莫要被美色所迷,如三國曹操一般,宛城之戰,貪得無厭,強納降將張繡嬸娘鄒氏,導致最器重的長子、最心愛的大將、寶駒絕影紛紛慘死,甚至連妻子都與他和離,一度淪為笑柄,後人傳唱,魏武揮鞭,一炮害三賢。」紀仁看着魏王一字一句道。
魏王面色立時難看下來,好個紀仁,一口一個張十萬不夠,如今又來一個魏武揮鞭。
一個好好的詞,被這般糟蹋。
好在此間無人。
「對了,家師諸葛玉泉,日前教導我,說人與法相相合,越是上等的法相,就越難免會經曆法相的遭遇,魏王乃人中龍鳳,自然也會遭遇法相之劫。多半也會經歷此劫啊」說到這裏,紀仁看向一旁的許仲毅發出「嘖嘖」的聲音。
意猶未盡,但又不言而喻。
歷史上,你老闆的法相嫖了那麼一次,死了第一任保鏢,然後才有你法相上位的機會,現在你老闆的保鏢只有你哦。
許仲毅很想拿起大刀,把紀仁的腦袋都給砍下來,但這時候,心裏也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他不怕死,更不怕為魏王而死,但因為這個死,實在有些丟人啊。
「所以你是註定要做個宦官,若有需要,孤王現在就可以把你送進宮中。」魏王不甘示弱道。
「那只能說是魏王想多了,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楊戩。今日多謝魏王款待,告知消息,日後有機會,定回報一二。」紀仁說罷,拉着喬輕音一起離開。
魏王留在原地,看着離去的紀仁道:「是個人物。可惜了,最後一次被喬輕音打亂了,不然的話這小子一輩子覺醒不了法相,便沒有這般麻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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