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驚訝了所有人。
齊帝萬萬想不到諸葛清嵐會突然出手,而對這動靜反應最大的,就要說四周的觀眾了。
畢竟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連武者都不是,只不過是來看戲的,結果突然間感受到了大齊超凡之下第一人的力量,一時之間,茫然無措,緊接着又惶恐不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生怕波及自己,下意識地想要離開,但還沒有走,就聽到紀仁聲音響起。
「諸位觀眾,稍安勿躁,方才乃是歹人入侵,諸葛丞相已經親手將他擒獲,諸位放心,此地已經沒有危險,相反有丞相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保持秩序。」
隨着紀仁聲音的響起,躁動的百姓才漸漸平靜下來。
早說嘛,有丞相在,我們慌什麼?
「大侄子,這是怎麼了?丞相,怎麼好端端地動手了?」威國公張翼坐在紀仁身邊納悶道。
至於他為什麼坐在這裏,那自然是因為他是紀仁現在最好的合作夥伴。
既然有足球比賽了,那怎麼可能會沒有賭球呢?
哦,不對,是足彩。
威國公張翼,表示大力支持。
有錢大家一起賺,不是?
如果不是因為有那麼點武人道德,他甚至想要讓自家兒子輸球來賺錢。
不過,作為大齊國公當中最混不吝的一位,他也是最沒有架子的,在紀仁養豬發展興旺,可以大大賺錢的時候,其餘人或許是沒有興趣,或許是自矜身份,都沒有下場,唯獨威國公打着繼承祖業的旗號,親自下場。
要知道,雲棧白豬的興起就是砸盤子啊,雖然這些人不是紀仁的對手,但還是有很多人看不清局勢,只是很可惜,他們才有這個想法,就被威國公拉着教育去了。
你要是給的錢多,你甚至可以吃到天王親手殺的豬。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這個,還專門做了個品牌——張家豬。
成為所有豬里,銷量最好的。
畢竟,這是威國公的擔保啊。
「因為有敵人,想要暗中對黃家母子不利,利用巫蠱之術,想要設計害死他們,然後算計前線的肅國公叛變。」紀仁輕描淡寫道。
「什麼?」
原本還只是疑惑的威國公聽到這裏,頓時眼睛瞪大得好似銅鈴一樣,虎目之中散發着一股濃濃煞氣,且不說和肅國公的私交如何,單說作為武將,有人在武將出征之後,在背後算計武將家眷這種事情,就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準確來說,沒有一個武將可以容忍這個。
「是哪個王八犢子?」威國公眼中煞氣閃耀,如果和皇子有關,那麼接下來,他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那個皇子上不去。
「不知道,暫時還得查,還得問。或許可以在羊家找到些線索。」紀仁道。
「清勇伯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地提我羊家做什麼?我羊家可和叛逆無關!」就坐在紀仁不遠處的羊夫人感應到諸葛清嵐出手,面色本就不好看,再聽到紀仁的話,更是開口駁斥道。
「沒錯,清勇伯,我羊家世代忠良,不容非議。」羊興也當即道,越是這等時刻,越是不能露怯。
「那我現在非議了,你拿我如何呢?」紀仁看着羊興,滿是囂張的神情,身上靈力奔騰,緊緊壓制着羊興。
羊興大怒,就要起身,但不曾起身,就被紀仁一隻手狠狠壓住,曜日巔峰的修為竟然在紀仁皓月巔峰的修為下動彈不得。
「輕語。」
羊夫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氣急,想要出手,但看着紀仁模樣,不敢動手,只能轉頭看向喬輕語,我是應你之邀而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就這樣看着嗎?
「師叔,抱歉了,有些事,是要麻煩你們配合一下。」喬輕語微微頓首,略帶歉意道,方才鍾小秋離開,是因為羊夫人弄濕了鍾小秋的衣服,本身只是小事,但在這個時候,不是小事。
真的有嫌疑。
「你!」
萬萬沒想到喬輕語竟然是這個回答,羊夫人怒而起身,指着喬輕語道:「這就是伱對待長輩的態度嗎?若是你師父知道,定不會輕饒了你。」
「這件事,等會兒我便會告知師尊。」喬輕語不卑不亢地說道,說完之後,又看了眼紀仁,動手吧,別玩了。
好好的一件公事,弄得和挾私報復一樣。
得到喬輕語的眼神示意,紀仁面色微微一肅,一本正經地看着羊興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說完之後,紀仁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京兆府尹周舒道:「周叔父,這邊兩個嫌疑人抓了,之後還需要麻煩你京兆府。」
大年初一,難得放了個假,一家人出來,看場蹴鞠大賽的京兆府尹周舒聽到紀仁的話,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大過年第一天,我就想着來開心開心,結果你就給我整了個樂子?
大年初一還要到府衙辦案。
而且,這犯人的身份還不同一般,羊家主母和羊家年輕一輩最有希望的後輩,幾乎是公認的未來羊家家主,更別說江南的蔡大家。
這是大年初一,就接了個燙手山芋。
「一應文書有嗎?」
還是周寬替自家父親開口,主動提流程,規範嗎?
「有的,師兄這邊會補齊的。」紀仁回了句,然後又看向周舒道,「叔父也可以放心,這次我師兄主審。」
聽到這裏,周舒才反應過來,可以和上次一樣,自己打個配合就好,當即面色一正道:「肅國公保境安民,出征在外,世人敬仰,卻有這等宵小之徒於陰暗之處行手段,着實卑劣可笑,本官雖只是一文官,也定要一查到底,定不讓將士寒心。」
「喂喂,孩子都在這兒呢,你能要點臉嗎?想當初,你也是武官出身的,現在就只是一文官了?」威國公一臉嫌棄道。
想當初周舒也是戰場軍需官。
嚴格來說,現在大齊數得上名號的,三品之上的官員,無論文武,大多上過戰場。
周舒不理會威國公,他作為一個文官,不與這只會廝殺的莽夫爭吵。
絕不是怕吵贏了,然後威國公動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