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秦康家僕訓練有素,一擁而上,紀仁到底實戰經驗不足,被抓住空隙,不小心挨了幾拳,眼角都是烏青一塊。
秦康見狀大喜過望,當即嘲諷道:「紀仁,就你這樣吃軟飯的還想打我,之前你要是乖乖給我磕頭,我還能饒你,現在老子不僅要打斷你四條腿,還要把你衣服扒光丟在大街。」
然而紀仁此刻根本沒有考慮秦康,拋開和喬輕音的戰鬥,這是他第一次實際戰鬥。
而且還是被多打一的圍攻。
真的拳拳到肉,身上不時傳來的疼痛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三人一小陣,十二人一大陣。
配合默契,合擊之術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完全超過了他們個體力量之合。
但只要是配合,就一定有破綻。
而多人戰鬥,也還是要有氣的運行。
一名養靈八重的家將鐵拳打來,紀仁提前一步,腦袋一偏,錯了開去。
家將並不意外,打到現在,紀仁的躲避能力,他早有預料,但他這邊躲開了,還有其餘人配合,繼續圍攻紀仁。
果然,這名家將的拳頭落空,另一名家將便迅速補位,一記殺拳打來,殺氣騰騰。
他們都是軍中兵卒出身,修行的都是破軍拳,軍中基礎的拳法,大開大合,只有三式,並不精妙,但簡單有效。
而在這一刻,紀仁身軀竟又靈巧騰挪,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提前躲了過去,緊接着,回身一腳,好似驚雷一般踹在那名護衛胸口,護衛萬不曾想紀仁能在這個時候反擊,猝不及防被一腳踢中胸口膻中穴,當即口噴鮮血,倒飛而出,倒在地上身死不知。
眾護衛頓時吃了一驚,都不曾想到紀仁一個養靈五重的竟然在被圍攻的情況下,還擊敗了一個養靈九重。
一直保持的軍陣也出現了巨大的破綻。
紀仁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絕佳時機,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一般,迅速出動,手法快如閃電,迅速出手,頓時間又有三名護衛被打得倒飛而出,失去戰鬥力來。
秦康僅存的一名養靈境八重的護衛,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連忙帶人補位,重新佈陣,手段也變得狠辣起來。
之前雖然聽命動手,但畢竟紀仁也是個權貴,聽自家少爺吩咐打傷沒問題,不會有人去找他們,但要是傷到要害,把紀仁打死了,秦康不一定會有事,他們一定會被當成替罪羊推出來送死,所以心中顧忌,下手也注重分寸。
而偏偏軍中出身,修得就是殺人技,所以打起來,也畏首畏尾。
但到了如今,自己小命都難保了,哪裏還顧得了這些?
彼此配合,棍棒相交,都朝着紀仁要害打去。
只是他們不再顧忌,而完全熟悉了戰鬥的紀仁也真正展現出了他的獠牙。
在他眼中,這一群護衛不再是人,而是一個個器官的組合,真氣筋骨的連接。
而在所有的組合連接之中,有着無數的光點,是氣運行衰弱的破綻。
或者說,罩門。
「臍上一寸。」
「巨闕穴。」
「關元穴。」
紀仁目光專注,一聲低喝,自然而然地用出白虎鍛體的功法,周身氣血洶湧,整個人便如同一頭出籠的猛虎,一拳打出,隱有猛虎咆哮之聲。
那名養靈八重的護衛在這股氣勢之下,竟本能地生出了幾分畏懼之心,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猛虎一般,倉促地舉起手中木棒抵擋。
「轟~」
一聲巨響,越戰越勇的紀仁鐵拳打出,活活打斷木棒,打在那名護衛胸口,護衛不敵,再次飛出。
嚇得正圍攻康鐘的護衛們都分出一部分來,前來圍攻紀仁。
紀仁來者不拒,劈手奪過一個護衛手中的木棒,奮力一棍打去,自然而尋覓到破綻,便打昏了一個護衛。
庖丁解牛,而目無全牛。
唯見牛體筋骨,刀過,則迎刃而解,全不費力,如有神助。
若是常人修煉,想要修煉到這等一眼看出破綻的地步,縱然天賦絕頂,人中龍鳳,少說也要四五十年光景,而多數人窮其一生,連門檻都見不到。
可紀仁,不過剛剛開始修煉,修煉時間連兩天都沒有,便在弱化天眼的幫助下,自然而然地進入了這一令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嘭~」
紀仁周身真氣洶湧,如同刀鋒利刃一般攻擊着四周護衛,一棍打去,將最後一個護衛也生生打倒在地,之後面露猙獰地看向始作俑者的秦康。
看着如同死神一樣走來的紀仁,秦康身軀一顫,眼中隱隱露出幾分惶恐之色,卻不願意在紀仁這個帝都公認的笑話面前丟臉,色厲內荏道:「你幹什麼?我爹是正四品,騰威將軍,我大哥是人將強者,伱要是敢動我,等你入了太平學院,讓你生不如死啊!」
秦康話還沒有說完,紀仁就直接一棍抽了上去,真氣涌動,打在秦康手臂上,活活打斷他的左臂。
秦康頓時痛得難以站立,跪倒在地,驚怒地看着紀仁道:「你這個廢物敢打我?」
「廢你老母。」
紀仁毫不留手地一巴掌打在秦康臉上,秦康臉頓時腫得和豬頭一樣,被紀仁一巴掌拍倒在地。
「誰特麼廢物啊?」
紀仁又一棒子打在秦康右腳上,頓時間一片血肉模糊。
「啊~」
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痛楚,直接超出了一直嬌生慣養的秦康的極限,也讓他意識到現在是誰說了算,當即露出哀求的神色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廢物,廢物是我。」
「知道是廢物就好。」
紀仁拿起木棒又是一棍,抽在秦康左腿上,秦康痛苦難耐,又是慘叫,道:「你做什麼?」
「斷你四肢,讓你爬回去啊。」紀仁看着秦康一字一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秦康說要打斷他四肢,那他就全部還回去。
「不,紀大少爺,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放我一馬,我以後再也不和你為敵。」秦康連忙求饒道。
「放心,以後你要玩,我陪你玩。」紀仁說着話,又一棍子打出去,打在秦康另一條手臂上。
就今天這事,除非他肯乖乖當縮頭烏龜,被秦康打斷四肢,以後每次見到秦康都低頭認錯,之後再做綠毛龜,乖乖送出未婚妻給大人物們,否則不管怎樣,都是沒完。
既然如此,那就打啊。
秦康四肢盡斷,難以承受這等痛苦,直痛得昏迷過去。
「少爺。」
看到這一幕,康鍾吃了一驚,道:「這秦康不簡單,打斷他四肢,日後你在學院恐怕不好過啊。」
秦康不算什麼,但是他有個好母親。
「有什麼不好過的,無非就是殺出一條路來嘛。」紀仁說着話,抱起一旁瑟瑟發抖的吞月犬,旁若無人地朝着喬府回去。
吞月犬在紀仁懷裏,乖巧得不敢說話,它野獸的直覺告訴它現在的紀仁很危險。
與此同時,紀仁靈池相宮之中,模糊的楊戩虛影卻凝實了幾分,隱約可見幾分笑意,二郎真君性本傲,後輩傳人豈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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