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還有一股隱藏的勢力?」
得知了義興周氏的消息之後,紀仁正準備再讓人去查查,便又聽到個震驚的消息。
「有。當初,司馬家利用庾家來算計羊家,吳王下江南時,拷問了庾家上下,再順藤摸瓜地往下查探的時候,發現許多線索南轅北轍,根本不像是一家,後來更是能明顯地感覺到有兩股勢力在拉扯。師尊現在不在這裏,也是去查這股隱藏的勢力。」喬輕語道。
「那對這股隱藏的勢力,有眉目嗎?」紀仁問道。
「暫時沒有,消息寥寥無幾,不過從表面證據來看,他們是絕對不想被朝廷發現的,而且實力也不俗。而大齊能符合這個條件的黑暗勢力,在董操死後,只剩下一個。」喬輕語道。
「漢軍。」紀仁說出答案。
如今的六國,可以說是沒有哪一國是太平的。
大秦內部,凝聚六國法相的後人造反,大漢內部,楚霸王的消息就沒有停過,大唐之中也常常有人要復隋。
而大齊也好不到哪裏去,除卻西涼軍之外,還有就是漢軍。
漢末三傑皇甫嵩、盧植、朱儁的後人,扶持着漢室後人意圖重立大漢。
據傳聞背後有大漢的支持。
真假不得而知。
當年西涼作亂的時候,他們也豎起大旗,從幽州起兵,號稱北州冠族的范陽盧氏鼎力支持,要撥亂反正,一同導致了當年的亂局。
最終,西涼兵、漢軍都以敗北告終。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擊敗范陽盧氏當代家主,凝聚盧植法相的大軍統帥盧謙的,就是凝聚了盧植弟子公孫瓚法相的公孫長狄。
另一種意義上的師慈徒孝。
不過當時戰況複雜,兼之西涼沒有徹底平復,所以並沒有擒獲他們的漢帝,只是滅了范陽盧氏滿門。
但也直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擒獲。
喬輕語輕點臻首,道:「師父也覺得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所以這次,揚州之行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危險。」
紀仁聞言露出沉思之色,漢末三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皇甫嵩,號稱大漢最後一個名將,能凝他的法相,絕非泛泛之輩。
當年,太師袁決率十萬兵討伐,麾下文臣武將如雲,文有沮文清,武有英國公,陣容堪稱豪華,結果被皇甫嵩法相傳承者皇甫雄堅三萬兵打得丟盔卸甲,險些喪命,也導致他權柄的流失。
一個藏在深處的司馬家,就已經棘手了,如今再加漢末三傑之後。
這江南的水,比他想的還要深得多。
說起來,江南就這麼大的地方,何德何能同時容納這麼兩撥要造反的人啊?
「我寫封信給陛下,請示一下。」紀仁深吸口氣道。
「嗯?」喬輕語微愣道,「陛下,遠在京城,這一封信回去,請示了,然後再等陛下批覆,是不是太遲了?」
江南情況瞬息萬變,處處等着京城的回覆,那必然是來不及做出判斷的。
「遲不遲是一回事,我發不發是一回事。主要是我要向陛下要一個完完全全便宜行事的權力,日後出了事,道義上可以應付陛下,應付師兄。事情咱們做,但這黑鍋什麼的,上面背着就好。」紀仁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太跳的話,這將回到內,就要死翹翹了。
紀仁不想嗝屁,但皇帝對他也不錯,張景壽也是他兄弟,而且對造反也沒興趣,所以還是適當地維護下感情的好。
「那在陛下批覆前呢?」喬輕語道。
「那就一切如常。其實真的說起來,江南有兩股勢力,要比江南鐵板一塊,好查得多。」紀仁嘴角微微揚起,然後忽然看向喬輕語道,「拜月宮在哪兒來着?你在拜月宮修行,出門前,嬸嬸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替她好好謝謝拜月宮的長老們,船隊在這裏休整一日,明日出發,要不我去拜訪一下拜月宮?」
拜月宮,女修的聖地。
大齊美女最多的地方,無論是質還是量,都遠超齊帝的後宮。
只是可惜,男子止步。
紀仁在遊戲裏的時候,就很想進去看看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是拜訪拜月宮,還是拜訪我的師姐妹?」喬輕語聞言,目光微動,頗有深意地看着紀仁。
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最初印象中的人相比,可謂是脫胎換骨。
但那本質是完全沒有改變。
「絕對是拜訪長輩,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紀仁一臉嚴肅道。
在紀仁心裏,拜月宮第一美人,那毫無疑問是喬輕語。
而拋開喬輕語之外,拜月宮排名前三的美人,分別是拜月宮宮主和兩位副宮主。
所以喬輕語的師姐妹,有什麼好饞的?
他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他看的是歷經歲月的溫潤,經歷滄桑後的睿智。
「是。」喬輕語很肯定道。
對紀仁的人品,她很不放心。
而且,因為紀仁為喬輕音請封侯的事,現在紀仁已經成了整個拜月宮年輕一輩女子追捧的男神。
以前,在知道喬輕語的未婚夫是紀仁的時候,和喬輕語關係好的,勸分,和喬輕語關係不好的,以此大加嘲諷,畢竟這是她們唯一能勝得過喬輕語的地方。
但現在,關係好的求介紹,關係差的想搶走。
說實在的,就紀仁這長相,這身份,加上濾鏡,他去拜月宮,真的放浪起來,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生命。
尤其是那些和喬輕語關係不太好的,半夜爬床這樣的事情,不見得做不出來。
「不能通融一下?我以張景壽一輩子的幸福發誓,我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和任何一個拜月宮弟子有關係。」紀仁道。
主要是想見見拜月宮宮主月神。
公認的大齊第一美人,絕代風華,傳聞中,無論任何人,見了她一眼,便似丟了魂魄一般。
當然更關鍵的是,她是江南第一高手。
「不行,宮主正在閉關突破超凡,現在拜月宮上下封閉,不准外人打擾,尤其是男子。」喬輕語道。
「拜月宮主摸索到突破的機遇了?」紀仁好奇道,最近突破超凡容易起來了嗎?天地規則變了?
「或許吧。宮主很早之前,就已經是天王巔峰,這些年,宮內事務都是交給謝師叔和我師父打理,自己則潛心修煉,但這一次能否突破超凡,尚未可知。」喬輕語道。
紀仁點了點頭,就像溫國公幾乎每年都要閉關一次,突破超凡,但每次都失敗,不過,若是拜月宮主突破的話,那麼江南的局勢,就都是她一句話決定了,想到這裏,紀仁看着喬輕語道:「輕語,你和拜月宮主關係還好嗎?假如她突破超凡的話,遇到危險,能幫忙嗎?」
「宮主性子清冷,不喜外人,但曾有意將拜月宮主的位子傳給我,而且對你為輕音封侯的事情,頗為讚許,假如真有危險的話,拜月宮是我們在江南最後的退路。」喬輕語道。
「是嗎?月神果然是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本質。還有,那等輕語你繼任之後,我豈不是可以說我是拜月宮主的男人了?到時候,我在江南橫着走,也沒人敢管我吧。」紀仁道。
「宮主有意,但我無意,江南雖好,非我家。」喬輕語白了眼紀仁道。
拜月宮主的男人,這話說的,不怕宮主殺了你?
「對對對,終究非家,現在我們家升格鎮國公府,在擴建,還缺女主人。」紀仁連忙道。
「我們家?那不是明王的國公府嗎?」喬輕語聽到這個,忍不住莞爾笑道。
她雖然人在江南,但和長安的通信沒有斷。
且不說紀仁除了在西涼的時候,天天發之外,喬輕音更是從來不斷。
紀仁嘴角微微抽搐,他竟無言以對,等會兒就去揍一頓張景壽。
「阿嚏~」
正在吃飯的張景壽忽然間又打了個噴嚏。
然後在他對面的田直再度中招。
這一次,田直沒有一秒鐘的猶豫,直接朝張景壽撲了過去。
去他的明王殿下,今天不打死,對不起我的衣服。
「別打臉啊~」
自知理虧的張景壽拼命抱住臉,然後發出最後的懇求,只是可惜絲毫沒用,最後那慘狀讓紀仁再見到他的時候,都不太好意思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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