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測仙界也不會太平,可盧悅從沒想過,早是仙人的人屠子師尊,會隕落!
而且師尊如果隕落了,飛淵怎麼辦?哪怕化成人形,他是鯤鵬神獸是事實,那些仙人們,有幾個能捨得放掉唾手可得的機緣?
「……人屠子紀長明是什麼時候死的?」
雖然面前女孩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可天沁就是知道,她此時的心,正在滴血,「什麼時候呀?」
他慢慢騰騰地道:「我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
木府之事,才發生多少年?
盧悅心中微動,「很早很早嗎?」
&不是很早吧!」
天沁笑嘻嘻,「好像距他在死沙漠的分神,回仙界沒多久。」
「……」
盧悅盯着他,在鐵欄前緩緩站起身體,她有無數問題想要問他,卻又死死壓下去。
這混蛋自己說,在百靈戰場上,他是用能引人心魔的八瞳秘術,活下去的。
八瞳秘術是什麼東西?
從元嬰心魔劫上看,應該能窺人心思。
她也許是被他看穿了潛藏在心底的恐懼呢?
盧悅伸出手,以靈力輕輕驅動滾珠燈,聽着它的『咕嚕嚕』聲,一點點地把鐵欄里的一切,變回好像能吸人心魄的黑暗。
天沁坐在躺椅上沒動。
他等着她哭天搶地,等她問一個又一個問題,可這死丫頭居然收手了?
這怎麼可能?
天沁心下無由地有些慌亂,不知道在不能用毒之後,這個魔星盧悅還會有什麼方法來翹開他的嘴。
她一定會再來的。
再來的時候,也許……
天沁緩緩閉上眼睛,也許,也是他最後的機會呢?
既然已經下餌,魚……總會上鈎,不是她拉了他,就是他拉了她。
反正,他不能一輩子呆在這破地方。
滾珠燈的聲音,終於沒了,盧悅一步步地後退,她要想好,一定要想好,才能再來這裏。
正在此時,大地突然現出一陣震顫,好像有無數生機,正在甦醒般,哪怕湮滅靈氣的刑堂里,都有種說不出來的生機。
這……
身上的陳年舊傷,突然有些鬆動,天沁震驚!
這似乎是鴻蒙之氣呢?
這個破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鴻蒙之氣的?
天沁顧不得想那麼多,剛要引身吸靈,卻突然發現,他所在的地牢,被什麼東西鎖住了。
&就別做夢了。」
盧悅的聲音惡狠狠,當樹那麼多年,她當然知道,那些郁含了無數生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好在這裏呆着吧!這世上,所有敢騙我的人,我都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救死不得。」
天地間突然湧現這麼多鴻蒙之氣,一定是獵場世界已經與木府共同演化完成了。
一連數個結界加封鐵欄後,她迅速退出這裏。
木府外,所有修士,都為眼前的景像驚呆了。
原來一直死氣沉沉湮滅靈氣的木府,突然在他們面前,好像活了過來,煥發無限生機。
甚至連他們所站之外圍,靈氣也異常活躍,一些跟着長輩過來見識的低階修士,甚至直接打坐,趁着這股東風進階。
&府……真的……真的有靈氣了。」抱福宗的張老道,滿面激動的同時,如很多化神修士一般,再望離夢的眼睛,帶了滿滿的熱切。
有這種神乎其技的神術,怪不得古巫能橫行天下。
盧悅從帳篷中衝出來時,離夢也向她望了過來。
幾步一跨間,她瓷白到有些虛化的身體站到她面前,「謝謝你,讓我做完了所有我該做的事!」
盧悅對她現在的情況很震驚,離夢的身體,還在虛化,甚至連她的神魂,似乎也是這種狀況,可是……不是說,不用魂飛魄散嗎?
&
&人進了木府……」離夢聲音很虛弱,不過此時她顧不得自己了,面帶歉意道:「盧悅,是你救了我,而我……卻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好心……,對不起!」
或許是她求得太多,以至於明明算到大人會受阻於靈界之外>
&要走了,要永遠地走了,在最後一刻,你能原諒我嗎?」
&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盧悅迅速接口,她一開始就知道離夢的私心,哪怕那份私心裏,侵佔了她的利益,「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忘了嗎?我很高興認識你。」
她也希望旦夷人,能夠生活得更好更好!
不是世世代代的以為……被詛咒!
&謝!」離夢釋然,微笑着朝她伸出雙手,「擁抱一下吧!」
盧悅心下一頓,正要輕輕抱過去,可是突然一陣靈風吹來,離夢的身體和神魂,當場寸寸碎裂,幾乎在一息之間,化成無數靈光,隨風飄蕩得到處都是。
盧悅伸出的手,只來得及抓住兩顆靈光。
&然是祭獻,自然不能欺天負地。」
大人帶着靈力的聲音,在靈風中,傳進所有人的耳朵,「盧悅,你幫着古巫聖女,完善獵場世界,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你呢?這盤棋,你們下得夠大,夠狠!」
雖然一直懷疑,他可能中了古巫聖女的某些計,可真沒想到,她們能做到那樣多,「西南大峽谷里的旦夷人,其實就是巫族吧?」
盧悅看着手上的靈光化盡,抬頭望向靈風最開始吹來的方向。
&盤棋,我不能不承認,聖女們下得比我深遠。」大人咬牙,「不過,她們已經是過去式,現在,輪到我們來下棋了。」
敗在那群女人手上,是他大意了,以後,再也不會。
&往獵場的絕地之門,就在木府吧?」
大人對這處世界的人,太了解了,「新世界?呵呵!我很期待進去玩一圈呢。」
他一個人翻不盡木府,也沒時間翻,可是這些已經得到好處的修士,一定捨不得一個新開闢出來的世界,他們需要在那裏~證道!
還有傳承……
&世上的事,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嗎?」
盧悅浮起身體,神識四散間尋找大人的真身,「有本事,你別藏頭露尾。」
&呵!我就在木府,有本事你來。」
畫扇等數十道遁光,聞言齊撲木府。
&悅,你沒膽子再進來了嗎?」大人冷笑的聲音里,滿是鄙視,「飛淵在這裏呢,他死的可慘了,黃泉路上等不到你,他一定不會喝孟婆湯。」
飛淵?
盧悅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木府曾經是大人的天下,哪怕靈氣回復,那裏的一切,他也比自己熟悉。
&悅!別聽他放屁!」
夏瑜一把抓住自家師妹的時候,一根銀針,無聲插進她腦後的玉枕穴中。
盧悅腦袋一暈間,機械回頭,簡直不敢相信。
一直很蠢的師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陰險?
&們應該回家了。」夏瑜攬住她,「各位前輩,我要帶我師妹回家,你們沒意見吧?」
意見?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抿嘴。
&里的事情做完了,我們應該回家了。」
夏瑜放出飛梭,帶盧悅跨進時,頭也沒回地離開這裏。
熱鬧再好,也有要命看才成,大人明晃晃地在誘盧悅進木府,那裏面一定滿布了殺機,此時不走,也許就再也走不了了。
夏瑜的飛梭一再加速……
盧悅在船倉里畫符,對外面的情況不了解,她可是全程看在眼裏。
那些天蝠跟瘋了似的,不管死多少同伴,一樣前仆後繼!
而離夢……
離夢跟聯盟的大佬們,整整商量了半個多月,明明說好,他們會分一部分人阻大人在靈界之外,可現在……
此時不走,難道要她家的傻子,步離夢後塵嗎?
夏瑜知道自己傻,可她更不明白,一向精明,從不吃虧的師妹,怎麼一次次犯起傻來,比她狠十倍百倍?
看看手裏的銀針,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只希望這次回去,師父不會因為盧悅,把她吊起來打。
自家那個不講理的師父,明明她才是她親徒弟的。
&一招是誰教你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夏瑜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盧悅揉了揉腦後,感覺玉枕穴那裏還有些刺痛,「你別是第一次用這一招扎人吧?」
這都知道?
夏瑜鼓眼。
&會被你害死的。」
盧悅忙打水鏡,把頭髮擄起來查看,「你在扎我之前,就不知道多試幾下嗎?玉枕穴是多要命的穴道啊?」
真是被蠢師姐氣死了。
這一氣一急,盧悅感覺腦子又有些昏沉了,「這一招是誰教你的?」
&師姐!」
夏瑜也有些慌了,「我看到她這樣扎人,剛剛一急,就……就學了下。」
盧悅因為蠢師姐前面的話,才有的放鬆,被後一句,又提了起來。
合着她真的是她的實驗品?
玉枕穴那裏,好像突突跳了起來。
&師姐是丹師,你是什麼?你認準了嗎?」
盧悅欲哭無淚,「我都沒進木府,你沒看到嗎?不會用針,幹嘛要用?用手砍一下,你會死啊?」
&你不是沒事嗎?連暈都比別人暈得時間短。」
夏瑜很不服氣,師妹怎麼能懷疑她把這麼簡單的事情弄錯?
&是元嬰修士,元嬰!」她加重語氣,「你搞搞清楚,我還是歸藏界有名的劍修,再怎麼樣,也不會把穴位扎偏的。」
真要扎偏了,師妹也沒本事,在這裏埋怨她。
盧悅:「……」
她對着水鏡,神識也幾番查看,雖然腦子裏的昏沉還在繼續,可……也可能是自己不放心,急着醒來,才弄的後遺症。
&家好心好意,你居然敢不相信我?」
夏瑜火冒三丈,把飛梭的速度,提到最快,「回頭,你讓我管你的狗屁倒灶事,我也不會管。」
真不管嗎?
哎呀!
真是謝天謝地了呀!
盧悅在心裏祈禱,逍遙門那麼多師兄師姐,她對這位師姐,最不放心了。
&道不舒服,還不給我躺着?」
夏瑜轉頭時,看到臭師妹的表情,氣得咆哮大叫。
盧悅忙躺倒,半晌悠悠道:「謝了!」
&
夏瑜狠狠呸一聲。
盧悅嘴角抽了一下,「師姐!時雨師叔什麼時候進階化神的?」
&呸呸!」
到現在才問,枉她師父,把臭丫頭,當最親最疼的人。
夏瑜再次狠呸她。
&幼不幼稚啊?」
盧悅算是敗給她了。
每次面對這位師姐,她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就幼稚了。」夏瑜理直氣壯。
&好好!我錯了,師姐,我向你認錯,行不行?」
&
聽着就沒什麼誠意,夏瑜瞪她一眼。
&是真心的。」
才怪!
&玉枕穴里,有些疼!」盧悅苦兮兮道:「這個穴位很重要,真會要命的。」
&死的吧?你不會用靈力查?」
夏瑜虎着臉,「我把你帶到飛梭上收針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扎偏。」
她再笨,也不會拿自家師妹性命的事,亂開玩笑好吧?
盧悅當然早用靈力放到那裏查看過了。
似乎除了疼,真的沒什麼大問題。
她在心裏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變話題,「大人怎麼會出現在木府的?」
「……」
夏瑜沉默一瞬,「我哪知道?」
&盟那些人,沒有提前攔截大人嗎?」
&了吧?」夏瑜蹙了蹙眉,「不過,大人向來神出鬼沒,連魔域那些魔主們,都拿他沒辦法,想來……」
師妹在對大人的事上,有時挺聰明的,就不用她把猜測奉上吧?
盧悅閉上眼睛,聲音沉悶,「那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離開靈界,又沒了離夢,她想再進那晼,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還有絕地之門……
木府的靈氣回復,通往獵場的絕地之門,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找到。
盧悅在心下嘆氣,「我們暫時不回去行嗎?」
「……你想變成第二個離夢嗎?」
夏瑜鄙視她一眼,「大人正在利用那些,讓天下人懷疑你呢?你要自投羅網?」
盧悅:「……」
&能當機立斷帶你離開,是因為之前畫扇前輩傳音給我,她說了,剩下的事,天地門擔着。」
這樣啊?
盧悅放心了。
看到聖女那樣隕命面前,師尊他們也不好過吧?
……
……
大人隱身一個超大的樹洞裏面,他沒想到,盧悅居然能忍下那口氣,真的不追進來。
一個又一個的鏡光陣,差不多百十個,在樹洞裏立着。
可恨這些東西,都是爭對盧悅的,對那些化神修士,不算太危險,最起碼,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北辰順着若有若無的某些動靜,慢慢靠近一處陷井。
大人剛要有所動作,突然發現,所有的鏡光陣都晃了一下,然後,他的百多陷井,幾乎同時,爆在當場。
&啦啦!」
鏡光陣的畫面,幾乎在同時崩潰,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忙撲向最後,還有大半個效力的鏡光陣前。
一個隱在無數綠色光影里的身影,現在畫面里,大人看他好像若有所察地回頭。
&啦!」
最後半面鏡光陣,在就要看到人臉的時候,也碎掉了。
&
大人狠狠一搼,砸在樹洞裏。
&那裏!」
一道宏亮的聲音,急速奔來,「各位道友,大人在此!」
大人一驚,他被人發現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
這棵樹洞,上面新發了一株幾百年的新枝,哪怕神識掃過,也不可能查覺隱蔽了氣息的他。
&
一聲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異常細小的響在耳邊,大人心頭一懍,感覺後背有人盯上他一一般。
他忙回過頭去。
可是樹洞,還是樹洞,除了多出一根才冒出頭的樹跟,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是他出錯覺了嗎?
大人剛這樣想的時候,猛然大力衝出樹洞。
外面一道又一道的化神氣息,正在急速奔向這裏。
他果然被人發現了。
大人忙忙瞅准一個縫隙狂飈出去。
畫扇亦緊隨而至。
誰都沒發現,剛剛大人藏身的樹洞,被無數樹枝撐滿。
&然厲害!」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樹洞裏響起,「不過,在這裏,我才是主導。」
話音帶着絕地自信,一條綠色細線,從地面順着那些枯枝敗葉,以極快速度,直奔大人的第二個藏身點。
大人剛剛甩下身後的追兵,才要坐下來喝杯茶,心頭警兆再現,他忙打開石洞門口的鏡光陣。
&啦!」
又是一聲響,鏡光陣當着他的面,再次碎掉。
大人顧不得查看,只覺盯他的人又來了,忙又狂飈出去。
果然,畫扇他們又追來了。
……
……
一連多天,大人在木府,跟一群化神修士,玩捉迷藏。
不過,這一次的捉迷藏,他似乎很不順,曾經留下的暗房,連當初的古巫都沒想到的地方,居然一次次被那些化神修士瞄上。
若不是他反應快逃得快,幾次都差點被人瓮中捉鱉。
大人氣得火冒三丈,顧不了其他,大喝道:「誰?誰在陰我?」
&啦啦!」
無數樹葉,在隨風起舞。
遠遠的,長白他們又飈了過來。
大人氣恨不已,「原來是個縮頭烏龜。」
所有的藏身地,都被破壞,木府他再也不能呆了,要不然,可能真會被人瓮中捉鱉……
大人是個惜命的,再逃的時候,就朝外圍跑了。
&輩,大人在往東南角跑,你們速速派人攔截吧!」
畫扇耳邊突如其來的話,讓她驚了一下。
&請前輩相信我。」
有些蒼老的聲音,滿是誠懇,「在下……與盧前輩有一段淵緣,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與盧悅有一段淵緣?
畫扇嘴角抽了一下。
這人的聲音挺老的,還喊盧悅為前輩,語氣里很是尊敬,似乎……是沒問題的。
畫扇想想這一路追擊的情形,雖然懷疑他的修為,可徒弟身邊稀奇古怪的人多,她還是選擇了相信,拿出腰間的萬里傳音符,把大人往東南角突圍的事,傳了出去。
所有的化神星君,轉瞬全往那邊跑去。
樹影中,泛起一陣漣漪,一個身穿青色星袍的老者,現出身形。
他頭戴的青色頭巾,上面亦好像有無數小小的星星在閃動,隨風拂動間,似乎正在流轉。
&有個絕地之門是吧?」
他喃喃自語時,輕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就看在盧前輩和……和小泡泡的面上,幫着封一把吧!」
他兩手微張間,輕輕擺動身體。
&啦啦!」
木府的所有樹木,在此一刻,都在無風自動,它們好像在回應某一同伴一般。
老者側耳,在萬千個『嘩啦啦』中,聽取自己想要的聲音,半晌之後,在一陣風來時,身影重新化成一條綠線,往東北方向去。
……
……
泡泡睜開眼睛時,看到他與盧悅又在殘劍峰她的洞府里,非常奇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淨世劍找着了嗎?」
&回來……十四天了。」
盧悅看着小傢伙微笑,眼中滿是好奇,「你進階得怎麼樣了?」
泡泡歪歪小腦袋,「我要回家一趟,回家一趟,就能知道,這次進階是長肚子,還是長腳了。」
啥?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進階?
盧悅眨眨眼,「你要回哪個家啊?我幫你找一處火山不行嗎?」
&知道,不過,我想回家,想回天子山下看看了。」
「……」
盧悅沉默,這個問題很嚴重呢。
她才剛剛決定,去靈墟宗陪谷令則,不可能送泡泡回家的。
&段時間吧!泡泡,你知道,我們在黃泉客棧呆了多久嗎?」
盧悅往自己口裏倒了一杯酒,「六十年,我們在客棧呆了兩個月,是外界的六十年。」
啊?
泡泡微張了嘴巴。
&有,離夢已經死了。」
盧悅慢慢地,把最近發生的事,都給泡泡說一遍,「所以,我最近都不可能再去靈界。」
去了靈界,一定會去那晼,找天沁問話。
可她怕……怕很多事。
&蝠的主上,會窺人心思,引發心魔,那個東西原本殺便殺了,可……可我還想知道,仙界的一些事……」
不管是人屠子師尊,還是飛淵,都是她割捨不下的。
知道他們平安還好,知道他們不平安,心裏……
盧悅希望想個萬全之法,讓那隻天蝠老老實實,把該說的說出來。
「……那好吧!」
泡泡垂頭喪氣,他難得想一次家,「你幫我找個火山,我進去試試。」
&不起!等這陣風過了,頂多十年,我一定帶你回天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