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上官素麵對戰鬥模式全開的楚家奇,乾脆認輸。
楚家奇半眯着獨眼,非常不明白,這麼光明正大,檢驗弦月劍的事,天地門的人怎麼會不干?
是真的沒懷疑他,還是他們早就確定?
「還未打,你又怎知道……」
「可我就是知道。」上官素笑笑,「你不會讓我在台上走過二十招。」
聞言的楚家奇面色更為冷峻了些,他確實有這個打算,要在她上台之後,在雷霆萬鈞的手段,讓她算無可算。
「因為你明白,若是在二十招內,不能把我打下去,就很難再把我打下去了。」上官臉上的笑容沒斷,「若是讓我撐過前面的五十招,反過來……輪到你危險。」
這是她梅花三錢與他們這些正常修士的區別。
「你研究了我很長時間?」
這時候,楚家奇也不知是放心,還是不放心的好。
盧悅的光之環,已經鬧成現在的樣子了,若是弦月再暴出來,後果有些不敢想。
「知己知彼,百戰不怠!」上官素微笑,「道友不也研究了我很長時間嗎?」
她知道他為什麼來找她,其實她對他的劍,也非常好奇。
可是師父說,凌月劍,最開始不屬於天地門,再加上當年的那位前輩,得的神秘天外來晶,那劍,早不是凌月了。
那場天地門大禍,波及甚廣。
現在因為光之環,已經讓天地門內里再有不和,若是把凌月劍再暴出來,難保天地門和逍遙門不會來場跨界之戰。
這個,她不能賭,也賭不起。
楚家奇拱手,撇開她,「不知伊道友,可願與我戰?」
「不好意思。我師兄也不能戰。」
上官素站到伊澤前面,「你們用得都是殺人招式,以平常打法,其實是較不出什麼高低的。又何必呢。」
她的師兄,已經夠可憐了,若是再被某人的師兄虐,她怕畫扇和玄霜兩位師叔知道,一個心疼下。在光之環的立場上,再有波瀾。
伊澤拱拱手,「抱歉!」
娘臨走的時候也說了,無論如何,不要與楚家奇在交流台上相遇。
他知道為什麼,其實這半個月,他看過楚家奇的弦月劍,實在不覺得,它能是那把凌月劍。
據說當年凌月的主人,把一塊天外異晶。溶入凌月,真打起來,一般的法寶,根本不能擋。
可是楚家奇的弦月,雖然也算上品法寶,在那一點上,卻相差太多太多。
「盧悅,撇開我們兩宗的立場,撇開光之環,我很高興。能再看到你。」
光之環關係重大,在宗門和她之前,伊澤無從選擇,唯一抱着的那點說不得的心思。在現在看來,更是可笑可悲到極致……
既然如此,那就死死埋着吧!
「謝謝!我也很高興,能再看到你。」
盧悅絕對是真心的,雖然曾有過看到伊澤,就想把他打一頓的念頭。可後來,沒了安巧兒的相助,沒了各種倚仗,這傢伙以他自己的本事,那樣站住腳,甚至在池溧陽的算計下,耐住性子當好臨時城主,種種行為,實在讓她刮目先看。
她在他身上,也學了很多。她發現,撇去彼此的對立面,也許每個人,都有可取之處。
天地門傳承這麼久,能少個敵人,多個朋友,對誰都好。
「等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如果你有時間,我與上官師妹,一盡地主之誼可好!」
看到因為他與盧悅的平和說話,楚家奇從交流台上躍下,伊澤其實很為盧悅高興。
「好啊!」盧悅撇了上官素一眼,「前提是,上官素,你不能算計我。」
「你可真是冤死人了,」上官素苦着臉,「從認識到現在,我什麼時候算計過你?」
「你說呢?」盧悅瞟向她的手,「從頭到尾,你一天到晚,見着我時,只要有機會,都在那掐呀掐的,當我是瞎子?」
「哈哈!」
上官素大樂,伸出雙手,「我那可不是算計你,而是算你會如何行事。你看看,每次遇到你,我的手指頭都遭殃,這上面一層薄繭,就是因你而來。」
「你這樣算我,問過我嗎?」盧悅真是不明白她了,「再說了,我不就是比你們多了一個手指頭嗎?至於要你在那掐過來掐過去的。」
「天機不可泄也。」
神棍!
盧悅最害怕神棍神神叨叨的時候了,「伊澤,你要盡地主之誼的時候,千萬不要把上官素帶着,太影響胃口了。」
「好!」
伊澤飛快地瞄了飛淵一眼,其實他也希望,真到那天請客的時候,這個傢伙,不要跟着。
師兄這麼快就把她賣了?
上官素不知是可憐自己,還是可憐他的好。
把前面盧悅對兩宗聯姻的回答,用飛劍傳書的方式,以最快速度放出。
天地門因為那十萬光核開長老會,開得越久,其實宗門受垢越多。為了不讓人覺得,自家有賣祖宗傳承寶貝的嫌疑,這次北辰師叔也算拼的很了。
「最早明天,最遲後天。」上官素朝盧悅微笑,「不管你如何不喜歡我,我覺得我可能都挺喜歡你的。」
盧悅牙酸,「去去去,你們家不是帥哥多嗎?去喜歡他們吧!」
「我師父應該也會來。」
上官素才不管旁邊鳳瑾的變色,「我師父說,他與你應該很有緣份。」
盧悅摸摸腮邊,這次牙不酸了,換成了疼,「我棄疾師伯也是卦師,我就不用和你師父有緣份了吧?」
「是嗎?」
上官素再次深深地看了眼鳳瑾,「有時候緣份是天註定的,天註定的事,大家誰都避不開。盧悅,你也得記住,太刻意了不好。」
看着揚長而去的某人,盧悅和鳳瑾兩個臉色都不好起來。
「她真是太討厭了!什麼叫我刻意?」
鳳瑾嘆口氣。在對須磨的事上,盧悅一心為師,本就是刻意。
「……鳳姐姐,你不是被她幾句話。就能忽悠的吧?」
旁邊的兩個交流台,早換了人上去,正打得火熱,盧悅掃了兩眼後,小聲問鳳瑾。
鳳瑾在兩人間打個結界。正視她,「盧悅,天地門不要十萬光核,那是肯定的了,你確定要用五萬光核,幫空池找弟子牌?」
「嗯!」
「你家……」
「我已經與申生師伯談過了,他支持我。」
申生?
鳳瑾沉默了一會,「你們是怕那十萬光核成禍,所以要提前全都撒出去嗎?」
「是!這是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盧悅輕嘆口氣,「輪迴心咒,是你避不開的事,你……確確實實是我師父找了很多很多年的人,鳳瑾,你後來對我那般好,其實也是因為我師父吧?」
鳳瑾:「……」
在墮魔海,靠近了後,她是感覺到那人的氣息,然後……
「既然你一開始便放不開。你又怎麼能肯定,將來能放得開?而且,空池確實需要找到弟子牌,所以你也可以暫時不去想與我師父的事。只想我是為了當初你的恩惠,單純的報恩行為。」
鳳瑾嘆口氣,「上官素的師父,飛靈星君一直在追我流風師祖。化神修士有三千年壽,他整整在我師父身上花了千多年。
盧悅,你知道。曾經我師父有多惶恐嗎?她的那份惶恐,也帶給了我……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與你師父走了,我師祖肯定堅持得甚為艱難,她與飛靈前輩也曾幾經生死。你……想過,到最後,我師父會成什麼樣嗎?」
會成什麼樣?
整個空池就壓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盧悅無言。
「師父很疼我,雖然緊張我的生死,有一部分是為了空池的傳承,可確實把她的一腔真心給了我。你……為了你師父的真心相待,可以舍下性命的進墮魔海,你想過我嗎?」
盧悅在心裏嘆口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空池只三個人,所以需要弟子牌。可……若是哪天,你挾功帶你師父過去……,我師父一定會傷心的。」
「……將來的事,誰知道?」
盧悅沉默半晌,才抬起頭來,「我們各自努力。我不想我師父傷心一輩子,所以一定會幫他。而你……既然已經意識到這一切,那也努力,努力想清楚,你的心是什麼,到時由心決定。」
鳳瑾看着她。
無論什麼境地,她好像一直在努力……
她在她身上,其實也看到不少須磨的影子。或者說,他們師徒在某些方面很像。
都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一邊快意恩仇,一邊在心下的某個地方,柔軟得不行。
「你放心,我不會挾功要求任何事。」
盧悅又加的一句,讓鳳瑾忍不住扯動嘴角,這樣的人……
讓她如何拒絕?如何不喜?
「傻瓜!」
「別揉!」盧悅抱住頭,「揉亂了,我可就倒霉了。」
「怎麼啦?」
盧悅苦着臉,師弟的梳頭功,她是敗了的。
「我不想再梳頭了。鳳瑾,我們各努力各的,好不好?」
「……好!」
她忘不了那千百遍,一次次出現在夢中的人,無論如何修仙問道,在那人面前,好像再也無法圓說……
如果這是她必要經的劫,那她就應下吧……
她也想看,最後,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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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我是一名大二被勸退的鄉村小子,無意窺視了一場野戰被發現後倉促逃跑中掉進了一個坑——墳陷坑,好像見了鬼,不知是被弄了還是怎麼地,事後我的耳朵居然開始發生變異,似乎能聽見了鬼靈的聲音,從此我的生命開始凌亂——不知道是鬼進入了我的世界還是我進入了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