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就沒人會嫌靈石多的,沒了它們可以說在修仙界寸步難行。www.yibigЕ.com
飛淵能不能掙錢盧悅不知道,她只知道,讓他吐出斷魘的金丹時,她答應他,以後她好好掙錢,給他找丁公果,給他找大把靈藥。
那傢伙還剛剛會嘰嘰叫的時候,就把她算得死死的,現在……
看看隔壁新開的洞府,盧悅兩手各按一個丹田,哀嘆一聲,總有一天,她會被累死的。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現在是一個也甩不掉了,除了悶着頭往前沖,根本沒退路。
進到平時修煉的房間,打開牆角的木箱,裏面裝着好些練手的各類符籙,可惜空白符紙沒多少了。
既然申生師伯怕她糾纏,讓她閉關,那她就閉關好了。反正大家都在閉關,也不差她一個。
盧悅放出一個傳音符,讓鄭爽幫她準備一些材料。
鄭爽接到傳音,聽盧悅又要大量中階符紙的時候,雖然有些奇怪她老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卻一句也沒問過,她只要把她要的東西,送過去就行了。
這些年在殘劍峰呆下來,她越來越喜歡這裏的工作了。
秦天不再張着嘴到處咬人後,整個逍遙門,就沒比殘劍峰更安全的地方了。
首先是人少,沒那麼多人事呈雜,簡單又不耽誤修行。
人人害怕的秦天,其實接近了也就那樣,有點話嘮,顯擺他自己起來,沒完沒了。
楚家奇是個嚴謹的劍修,練起劍來,連他自己是誰都有可能忘了。
相反大家公認,殘劍峰最好按近的盧悅,反而是她感覺最不可接近的一個。
「……盧師妹,這是你要的東西。」
這位師妹不僅對別人狠,對她自己更狠。若不然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剝筋續脈成功。
盧悅接過小儲物袋,「鄭師姐,我要閉關。殘劍峰事務,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事,你找大師兄秦天。」
又要閉關?
果然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鄭爽點頭。「我和劉雨商量過了,不打算再把靈果賣於宗門,釀成靈酒上交後的收穫更大些。」
「你們隨意,」靈酒補充靈力更好些,盧悅倒是沒什麼奇怪的,「二師兄楚家奇若是出關,把這個交給他,再按以前的樣子,該給他準備的東西,全都準備好。」
接過長木盒。鄭爽神識隨意一探,就發現裏面果如她所料,全是中階符的時候,還真不知說什麼好。
楚家奇是劍修,輕易決不會動用其他,她真不知道,盧悅幹嘛非要給他這麼多符。
「每次都是按你吩咐,殘劍峰屬於他的收益,一半換靈石,一半是靈酒和各種丹藥。」
鄭爽辦事。盧悅放心,「秦天師兄若是出關,你幫我把這個給他。」
看她從懷裏拿出來看小儲物袋,鄭爽鄭重起來。到殘劍峰這麼多年來,盧悅常給楚家奇準備各種東西,還從未給秦天準備過任何一樣。
「幫我告訴大師兄,按畫好的樣子,煉製好,出關的時候要用。」
這麼些年。秦天鑽研煉器總綱,隱藏手指的手套,他應該能煉出來了,「還有那個陣盤,用起來太貴,能改的話,讓他幫我改一下。」
鄭爽嘴角抽抽,還以為是給秦天東西呢,原來是讓他當苦力啊。
「好的,話我一定帶到。」
做不做是秦天的事,她可管不了。
又閒話一會,送走鄭爽,盧悅直接揮手關上洞府,開始不知日月的打坐修煉。
她的主丹田,才剛進階築基中期,第二丹田也才是築基初期,其實現在並不是閉關的好時機。
不過既然假已經給了,若是不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盧悅很珍惜時間,谷正蕃進步的太快,若是不追上他,將來再相遇的時候,再死在他手上,哪怕做了鬼,只怕她也不會甘心去投胎轉世。
修士鬥法,除了自身本事外,最有效的攻擊便是各種符籙,這些東西太耗錢,盧悅從沒打算去買。
洞府在安全方面,她沒什麼可擔心的,打坐到靈力全滿的時候,就坐在那裏畫符,成功率先不說,畫符消耗靈力才是真的。
靈力耗盡,打坐修煉;再畫符,再耗盡靈力,再打坐,如此往復不絕。
因為身在局中,靈力增長盧悅看的不是很明顯。可聚靈陣上的中品靈石,先是二十天換一批,慢慢的變成十九天,十八天的往下降。
每換一批靈石,盧悅都有些欣喜,她能從靈石的消耗上,看出自己修煉時吸收靈力的進步。
哪怕運轉周天時,每次只快幾息,將來在與人鬥法上,她都可以沾不少光。
申生師伯說,複雜的事情簡單做,簡單的事情重複做,重複的事情用心做。不僅適用於修煉,同時也更適用於畫符。
……
三年後,盧悅從十張符紙有七張毀的狀態,終於升格到四成的成功率。
她永遠也忘不了,丁岐山用鬼面幡,一路在道門順風順水的收魂,被洛夕兒好像永無止境的火系符籙,硬生生的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樣子。
一張又一張的金劍符和水龍符在玉桌前,越堆越高。
而第二丹田,也終於在她終日不倦的打坐下,看到了點進步。
看看牆角堆得一堆耗盡靈力的石頭,盧悅頭皮有些發麻,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看到第一丹田的進步在哪,就已經耗掉一千多塊中品靈石,現在才是築基期,可想而知,以後想要兩個丹田同時進階有多難。
可是放棄第二丹田,她真的好捨不得。
這根幾乎毀了她兩輩子的第六指,終於有用了,若是就此放棄,只怕以後的道心,都會有破綻了。
盧悅很明白,自己的心魔在什麼地方。鬼面幡雖毀,第六指尤在,若是明明能用它大殺四方。還棄之不用,將來的心魔劫里,就一定會出現。
不同於剛進修仙界,認為心魔劫是天道的欺軟怕硬。
魔修只為進階。他們為了進階能捨去一切,如丁岐山一般,為了鬼面幡,他可以元嬰自暴。
這樣連自身都能舍了的魔修,什麼樣的心魔能讓他們念念不忘?
重生以來。她先有養母,後又有祖爺爺,都想要好生孝敬的。
他們雖離她而去,可逍遙諸師長,還有幾個師兄師姐,卻在長長的歲月里,在她的心裏,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
盧悅自覺,她雖然一心想當個壞人,可重生之後。遇到的一個個……都在用他們的心,影響着她,慢慢把她往正道上扳。
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有底線,有永遠不能觸動的東西,不管將來她如何的不擇手段,逍遙門是她永遠也不想動的地方。
這一世,她不是鬼!
而人生於世,不可能永遠一個人走下去,無論是誰,生命中總會有不同的人走過。家人、師長、同門、朋友……,甚至仇人,每個人都必須體會。
其中的酸甜苦辣……各有辛苦,才說明。她是一個人,不是為了某一目的,什麼都能拋棄的魔!
祖爺爺的手札上說,人生就是一個不斷經歷迷茫,又不斷有所悟的過程,每次領悟。都是次成長。
而成長,大多時候,都伴隨着傷痛!
她不能再像上輩子般,只想着如何毀滅自己。這一世,她只能堅持,找到自己,做到自己!
自己的路,總要自己走過才知道。
盧悅睜開眼睛時,微微一笑,感覺身上暖暖,輕鬆了好多好多。
洞府大門打開的時候,看到果林之中,劍光霍霍,夾雜着幾線光影,就知道兩位師兄在切磋。
秦天的三枚針系法寶,每每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想要突破楚家奇的劍光防禦。而楚家奇百忙之中,每每在師兄剛要撤針的時候,順勢攻過去。
盧悅站在樹稍,看得正嗨,一枚針和一道劍光,不約而同擊向她所站枝頭。
一個翻轉,盧悅踩在大師兄的針上,「幹嘛幹嘛?哪有兩個一塊偷襲的?」
看到師妹笑盈盈的樣,秦天和楚家奇相視一笑,一個收針一個收劍。
「盧悅,這次閉關收穫不錯吧,心情這般好?」
師妹混身上下,洋溢的高興,讓秦天無由的也高興起來。
「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盧悅反駁秦天的話,讓楚家奇失笑。
踩着大師兄的針落到地面,盧悅朝秦天伸手,「大師兄,我讓你弄的東西,你幫我弄了嗎?」
「真是敗給你了,」秦天無奈,掏出一個玉盒,「哪次你要我幹什麼,我不幫你弄得好好的。」
「嘿嘿,誰讓你是我們大師兄呢。」
盧悅覺得理所當然,所正他別想一個人快活,讓她給收拾爛攤子。
秦天把玉盒打開,裏面是一雙軟白肉色的手套,「祭練之後,這第六指隨心而動,想讓別人看到,就能看到,不想讓別人看到,那是死也看不到的。」
盧悅一把拿過來,「還有陣盤呢?你幫我改了嗎?」
「改了,這次是請蓬生師伯幫忙的,他在裏面又加了好些材料,等於重置了一個陣盤,謂九封之陣。哪怕元嬰修士困到陣里,也要半刻鐘才能巨力破開。」
看到師妹驚喜的樣,秦天微咳了一下,「那個,東西挺貴,蓬生師伯說,你要是捨不得,就再還給他。」
盧悅愣了一下,「多少錢?」
「咳!師伯說,材料原本是要給南城黃家布護族大陣的,要……要八十三萬靈石。」
這下子不僅盧悅瞪眼了,就是楚家奇,也一樣瞪眼。
「貴是貴了點。」秦天狼狽,很快解釋,「不過它用的時候省靈石,而且師伯說九封陣能合能開,你想圈多大地方都行,想圈多小地方也行,裏面的兩個幻陣,還含有空間陣法。」
「我不是讓你幫我制陣嗎?」
秦天往後縮了一下,「我就是去請教蓬生師伯,師伯一聽為你制的,跟我洋洋灑灑半天,說這個陣,哪怕你元嬰期的時候都能用。我就……我就……」
你就意志不堅定了。
盧悅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有多少錢?」
「我借,你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我也是一樣的。」
若是只有十幾二十萬,秦天還可以大手一揮,說不用還了,可現在是八十三萬啊,他可不敢這樣揮手。畢竟除了師妹,他現在又多了一個師弟,三個師弟師妹,不能太厚此薄彼。
「我這有五十萬靈石,拿去花吧!」楚家奇右手微張,一小堆靈石,就浮在盧悅面前,「我平時用不上錢。」
盧悅算是被這兩個不知錢為何物的師兄搞敗了,一把奪過秦天手中的玉盒,「我把定神丹全賣給申生師伯了,現在有錢。」
她現在深表懷疑,是蓬生師伯知道她有錢,所以賣這麼貴的東西。
賣丹了?
秦天和楚家奇都不是笨人,更何況師妹說這話時,眨眼的樣,顯然大有深意。
這樣說,他們手中的定神丹,也要早點賣了?
師妹的好意,他們領了,秦天摸摸鼻子,「那個……飛淵,我還沒跟他說過話。」
師父把師妹的靈獸,收了當徒弟,秦天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完全接受過來。
「他也在閉關呢。」說到飛淵,盧悅心中有些黯然,神魂中還有的聯繫,她能感覺到飛淵是遇到一些困難了。
「你們的主僕協議沒有完全取消吧?」
楚家奇對兩次救下盧悅的飛淵,心中甚是感激,「我要出門遊歷,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這五塊上品靈石,算是我給他的見面禮,他想要什麼,自己買去。」
看到飛來的五顆靈石,盧悅當然不會推辭,「大師兄,還有你的。你們兩都挺過份的,當初給我,就是一人一顆上品靈石,現在給飛淵,都這麼大方。」
秦天揉了她腦袋一下,「這能怪我們嗎?你當時的樣子,好像隨時翹腳,不呆殘劍峰了。這萬一花了大價錢,你又跑了,那我們不得虧死?」
盧悅愕然,是這樣麼?
「那你們現在總放心了吧?我都呆殘劍峰好些年了,還能翹到哪裏去?你們總得把欠我的見面禮,補足了吧?還有,我是師父唯一的女弟子,是你們唯一的小師妹,怎麼着,也該比飛淵多拿幾塊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