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點發現這一切,還有機會逃走,但眼下已經落入到了別人精心佈置的陷阱裏面,說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是不可能了!
珊夏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坐滿的四五百名聽客們對指揮家的這种放肆絲毫沒有介意,反而一個個站了起來,目光齊刷刷的盯着自己這裏。
「他們包了整個音樂會的票,就等你自己踏入全套里,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他們的人……難怪,他們根本聽不出來一開始的音律有問題,他們根本不是來聽音樂的,而是來對付你的。」趙滿延說道。
真是大手筆,為了綁架一個影響安第斯聯邦走向的人物的女兒,這般大費周章。
弄一場最奢侈頂級的音樂會,請來的所有賓客都是綁匪,趙滿延覺得自己這一千多塊錢的票錢是買得太他媽值了!
問題是,自己不過是想藉機接近珊夏,一方面屢清楚黑教廷緊盯着她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想報復報復趙有乾,哪知道捲入到了這樣一場紛爭中。
「珊夏小姐,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安第斯聯邦一旦成立,我們將無處安身。」指揮家繼續走來。
「所以就來逼迫我,逼迫我父親?」珊夏無比憤怒道。
「一個選擇而已,您就當自己是智利的女神,做一次對我們稍微偏袒的選擇,便可以一下子拯救我們所有人。」音戮指揮家說道。
「休想,你們貪婪得想要獨攬大權,到頭來必定落得現在這個走投無路的下場。」珊夏說道。
「那沒有辦法了,但願珊夏小姐會喜歡我為您精心準備的這場音樂會。」音戮指揮家冷冷的說道,「動手,珊夏小姐留活口,其他人處決了!!」
趙滿延聽到這句話,那雙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
什麼個情況,自己不過是一個路過的,你們要打打殺殺實在覺得礙眼,他趙滿延是可以整一整衣領直接走人的,大不了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這直接滅口處決是幾個意思啊!!
「對不起,連累你了。」珊夏帶着幾分歉意的對趙滿延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談連累不連累了,其實我覺得指揮家同志說得很有道理,他們是革命鬥士,輸了就等於叛國,不如你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機會?」趙滿延說道。
「哪怕我今天答應了,他們也不會讓我離開,只要我活着,並且在他們手上,他們就會無休止的對我父親提要求。」珊夏回答道。
「活着,也沒什麼不好的。」趙滿延說道。
珊夏搖了搖頭。
她可不願做一個南美洲的罪人。
「唉,沒辦法了。」趙滿延見珊夏不願意改變主意,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幫你頂一陣子吧,像你這樣關係到聯邦大局的女人,附近不可能沒有一些強大的保鏢吧,我幫你撐到他們趕來。」
「他們人這麼多,你如何撐得住?」珊夏說道。
「別說那麼多了,想辦法叫增援,這裏是中央歌劇院,城市的中心,哪怕他們包了場魔法的氣息也不容易完全掩蓋得住。」趙滿延說道。
珊夏希望趙滿延逃走,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以他奧霍斯聖學府導師的實力應該是有自保能力。
可趙滿延沒有離開,他始終站在她旁邊,整個音樂殿堂里魔法咆哮如幾百根號角在一同吹響,摧山之勢四面八方壓迫過來,一時間珊夏快要窒息了。
「月之殼!」
以魔器來提供星宮級別的光系魔能,趙滿延知道那個音樂家一定不會給自己築造星宮的機會,因此他直接催動了身上攜帶的光系魔器。
光系魔器可以直接給趙滿延輸送龐大魔能,讓他完成超階級的魔法!
如浩瀚銀月剝下的月光之殼,籠罩在了趙滿延和珊夏所站的這個小小區域。
周圍一片片火花飛竄,陳列在整個音樂廳的奢侈品紛紛變成泡沫,那些相當舒適的沙發座椅也一樣沒有倖免,就連那階梯式的席位都塌陷了大半。
「控制好力度。」指揮家對在場的革命法師們說道。
他可不希望珊夏直接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那樣不單單沒法得到銀行長的支持,反而會遭到來自於聯邦首富的瘋狂報復!
然而硝煙剛散幾分,指揮家便發現趙滿延和珊夏完好無傷的站在那裏,一層銀色的月光殼還籠罩在他們的身上,有裂痕也有暗淡,偏偏沒有一個人的魔法穿透過去。
「這傢伙呼喚出來的鋼鐵月光嗎,給我繼續!」指揮家帶着幾分惱意道。
一時間,許多星座在不同的地方浮現,光輝遠勝於這整個音樂廳自帶的燈光效果,隆隆的響聲震得歌劇院開始顫抖,偏偏這在中央廣場上的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過去起鼓群奏時,也差不多這樣!
「控制好力度!」指揮家發現音樂廳抖動厲害,急急忙忙再叮囑一句。
這裏是城市的最中心,魔法的硝煙會引來附近所有的魔法師,一旦次序法師們抵達,他們這群人想離開就難了。
指揮家咆哮後,立刻就有大概一百多名革命法師們使用多層結界,如鍍金那樣鍍在音樂廳的內壁中,防止音樂廳直接倒塌。
又是一場更加濃烈的硝煙,很多人甚至都覺得被攻擊的那對男女可能已經被群法給蒸發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偏偏一層藍色的水澤漸漸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藍色的水澤內,這對孤立無援的男女貼得更近,依舊毫髮無損!!
在場的四五百名革命法師都要瘋掉了。
他們的毀滅魔法是打到外太空去了嗎,憑什麼這兩個人連擦破個皮都沒有!!
「該死,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壞我庫克大事!」指揮家庫克暴跳如雷道。
「我是奧霍斯聖學府的導師。」趙滿延回答道。
「我不管你是誰,趕緊滾,膽敢阻攔我們安第斯革命軍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指揮家庫克吼道。
「媽的,不是你問的我嗎!」趙滿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剛才是說要滅我口的也是你,現在又叫我滾,當我趙延祖是條狗,任你呼來喝去的?現在爺我就在這裏不走了,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趙滿延指着指揮家庫克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