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在我耳邊唧唧歪歪了。」穆白聲音很虛,和平常那種故意裝深沉的低音截然不同,這次是發自內心的虛。
「你不知道我和莫凡為了救你狗命,先去求白無常婦不說,還特意跑到全世界最恐怖的地方天山冰痕,就為了把你從黑暗王的手裏給換回來,我說你這傢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死就死,還被黑暗王給盯上,好不容易把你拉扯活了,你連句感謝都沒有,還說我煩??」趙滿延氣憤的說道。
穆白估計是怕了趙滿延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行行行,趙大少爺,我穆白謝謝你的大恩大德,麻煩你別衝着我耳邊吼了行不行,我心臟不好。」
「這還像句人話。對了,你還是給我小心一點,那個殺你的人我們還是沒找出來,感覺對方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趙滿延說道。
「我心中有數了。」穆白說着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由的往外面看去,正好看見莫凡往這裏走來。
穆白咧開一個笑容,滿臉的蒼白。
正如心夏說得那樣,他看上去確實有點老態龍鍾。
「怎麼樣,黑暗位面一游?」莫凡笑着問道。
「還是活着好。」穆白哭笑不得道。
黑暗位面,那真是一個地獄,靈魂若是被拽入到那裏,便是永生永世浸泡在痛苦之海中,那種滋味還不如入土為安。
「心夏跟你說了嗎?」莫凡說道。
「恩,他告訴我,我要恢復健康得需要泰坦巨人的臟器。」穆白回答道。
「這件事就抱在我們身上了,你好好養傷。」莫凡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吧。」穆白說道。
趙滿延瞪起了眼睛,罵道:「一起個屁啊,就你這樣子,還不如旁邊這位小妹妹靈活,真遇到泰坦巨人別直接就被踩扁了。」
「我身體虛歸虛,一些魔法還是能夠起到作用。何況我也躺太久了,不跟你們一起活動活動,我也難受。」穆白說道。
趙滿延還要說話,莫凡阻止了他。
「那就一起吧,我和圖爾斯還有賭約,他既然是泰坦巨人的專業,要想勝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沒法正常戰鬥,幫着出出主意或者弄點讓泰坦巨人發|春現身的藥,也是極好的。」莫凡說道。
穆白嘴角微微一抽。
媽的,阿爾卑斯山那件事是洗不掉了,早知道會被他們調侃這麼久,他幹嘛要犯賤去弄藥!
……
雪輕輕的下着,在夜晚裏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
喝得有些醉意的圖爾斯順着階梯往懸崖邊走去,一眼望去正好能夠看見那有些壯觀的大索屋,立於一片雪白的峭壁旁,又亮着暖和的燈光。
只要在帕特農神廟的人都知道,這個空中小屋可是阿莎蕊雅的私人小聖土,連殿母都不敢輕易跑來打攪。
圖爾斯縱身一躍,身體如一隻夜燕那樣滑翔而下,輕盈卻帶着幾分瀟灑的落在了懸崖索屋的外面木欄杆處。
阿莎蕊雅正半趟在小絨床上,一雙動人的眼睛有些出神的望着遠處黑色的波瀾,圖爾斯出現的時候她沒有絲毫察覺,直到這傢伙落在她的視線面前。
「有什麼事嗎?」阿莎蕊雅眼睛盯着圖爾斯,問道。
「沒有,只是想與你聊一聊。」圖爾斯笑了起來,也順勢往索木屋內走。
「圖爾斯,你心情不好?」阿莎蕊雅問道。
「那是當然,被那麼一隻臭蟲打擾到了這愉悅的節日。」圖爾斯說道。
「我可不是你的知心大姐姐,沒有別的重要的事情的話,你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吧,如果對你的住處有什麼不滿意,我讓你給你重新安排,如果你有什麼需求,我也可以讓人給你安排。」阿莎蕊雅坐了起來,目光認真的凝視着圖爾斯。
「那種貨色,我沒有太大的興趣。」圖爾斯不屑的說道。
「哦,那怎麼樣的才入你眼?」阿莎蕊雅問道。
「當然是像你這樣。」圖爾斯那雙眼睛盯着阿莎蕊雅,不單單是凝視着她的臉龐,目光更是在阿莎蕊雅身子上游離。
「圖爾斯,應該有人告訴過你,任何人踏入到我這棟小崖屋,都會讓我很生氣。」阿莎蕊雅說道。
「是我唐突,可長夜漫漫,你想必也需要一個解悶的人。」圖爾斯似乎沒有聽出阿莎蕊雅逐客的意思,而是又繼續往阿莎蕊雅那裏走去。
阿莎蕊雅臉上明艷笑容漸漸沒有了溫度。
「我想你今天其實很失落,本可以在世人面前證明你圖爾斯非比尋常,偏偏在葉心夏面前出了洋相,於是你喝了不少酒,喝完酒後你又稍微釋懷了一些,你心裏在想,不是還有一個聖女嗎,她可沒有拒絕你的請求,還對你青睞有加,所以你就直接找到了這裏來?」阿莎蕊雅平靜而沒有情緒的分析道。
圖爾斯站在那裏,臉上那副若有若無的得意消退了幾分。
「不過是一段舞,在你眼裏我就成為了你的囊中之物?便可以不顧規定,不顧時間,不顧私隱的闖入到我的小屋子裏,然後盡情的耍你的酒瘋?圖爾斯啊圖爾斯,是你心智如小孩一般不懂得自控,還是你已經自大到認為全世界的人都要屈從於你?」阿莎蕊雅這番話說出口時,雪正好加速下落,周圍的空氣莫名的清冷了許多!
圖爾斯呆立在那裏,先是錯愕,緊接着那標緻的臉被惱怒給充斥,使得那張臉更是火紅火紅!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邀請我出山?」圖爾斯好半天才憋出這句話來。
「我盛情邀請,沒代表我獻身邀請,滾出我的屋子,馬上。」阿莎蕊雅怒道。
「你把自己當什麼了,阿莎蕊雅,你的傳聞怕是帕特農神廟剛來幾天的實習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必在我面前裝得清高貞|潔?伊之紗依靠她的鐵血執權,葉心夏依靠神魂坐鎮,你阿莎蕊雅靠得不就是身體上位嗎?」圖爾斯指着阿莎蕊雅滿嘴酒精氣味的吼道。
阿莎蕊雅坐在那裏,臉上神情變化不大,只是那雙眼睛如飛雪一樣冰冷。
圖爾斯吐出這番怒話後,也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過火了,但話已出口,收回是沒可能了。
「大家暗地裏怎麼說我,我阻止不了,但敢當着我面這樣直言的,你算是全世界第一個。圖爾斯啊,圖爾斯,你有一個好姓氏,不然你已經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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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恢復兩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