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亦巧一下子愣住,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姜怡決定先發制人。
她早就聽說,溫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一名教師。
既然教書於人,基本為人處世的道理,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因為年紀大了,和溫冬梅母女相處時間久了,太過信任她們,難免會被她們牽着鼻子走。
畢竟老人都會喪失自我判斷能力,所以下意識的信任身邊親近人,也在情理之中。
「外公,昨天溫冬梅竟然慫恿外婆,讓霍燃和我離婚。」
姜怡看着老人家,學着溫冬梅賣茶的樣子,淚眼汪汪的說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雖然人性都是自私的,下意識會向着和自己更親近的人,但是拆散旁人的家庭,這種罪虐……」
溫老爺子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向溫冬梅,「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你真的慫恿你媽,拆散他們家庭?」
溫冬梅立即說道:「當然是假的!我沒有做這種事,都是媽她自己……心疼亦巧,想給亦巧做主,就……」
「外公,你有所不知,一切都是這對母女自導自演,你可千萬別信她們的話。」
姜怡擰着眉,指着溫亦巧,「霍燃根本就沒碰過溫亦巧,是她自己心術不正,對霍燃動了歪心思,竟然還想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係!你不信,我有證據!」
一聽說姜怡還有證據,溫老爺子來了幾分精神,「你有什麼證據?」
溫冬梅和溫亦巧,也是一臉茫然的看向姜怡。
證據?
這幾天沒聽她提起過什麼證據啊?
姜怡說道:「那天房間裏催情的香薰,是溫亦巧拿到我們房間的!足以見得,爬床這事兒,是溫亦巧蓄謀!」
聽到這話,溫亦巧鬆了口氣。
這算什麼證據?
溫亦巧道:「不過就是一盞香薰而已,誰說就一定是我放進去的?」
「你確實可以狡辯和你無關,但你忘了,香薰是用玻璃杯裝的,那玻璃杯上,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聽到這話,溫亦巧瞬間愣在了當場。
姜怡這幾天一直隱忍不發,就是因為在尋找證據。
她已經悄悄報了警,委託警方把香薰拿去做鑑定。
因為指紋鑑定需要時間,所以就耽擱了這麼兩天。
如今姜怡向這對母女發難,也是因為鑑定的結果,上午已經出來了,上面的指紋就是溫亦巧的無疑。
溫亦巧立即就想要狡辯,方梨卻將警方出具的鑑定單,拿到了老爺子的面前,給他看。
老爺子有些眼花,他顫抖着手,戴上掛在胸口衣服上的老花鏡,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這邊,溫亦巧卻緊張到不停和溫冬梅對視着。
溫冬梅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天霍燃這兩口子,看起來那麼好拿捏,其實是因為一直在憋大招。
姜怡隱忍不發,就是因為在尋找將她們一擊擊倒的機會。
溫老爺子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一言不發的放下了鑑定報告。
他落在溫冬梅和溫亦巧二人的目光里,全都是失望。
真相已經水落石出,面對鐵證,溫亦巧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辯駁的可能性。
那上面,確實只有溫亦巧一個人的指紋,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溫老爺子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溫冬梅眼珠子轉了轉,隨後一巴掌甩在了溫亦巧的臉上。
「你這丫頭,就算是仰慕你表哥,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啊!竟然連我都被蒙在鼓裏。」
這一巴掌,直接把溫亦巧給打懵了,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臉頰,看向溫冬梅的眸光里滿是不可置信,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溫冬梅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媽這些年對你管教一直很嚴,不允許你談戀愛,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表達愛意?」
「你這樣的做法叫拆散別人的家庭,是不對的,這讓向來護着你的外公外婆,還怎麼和你表哥一家相處?」
溫冬梅三兩句話就把這件事歸結到小女生對男人的愛慕上。
還特地強調自己女兒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正常的戀愛關係是怎樣的,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她這樣,很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將一切甩在溫亦巧的身上,把自己給摘出來。
溫亦巧明白了過來,也很清楚如果外公和外婆不再護着他們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是。
於是,順着溫冬梅的話往下說:「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也不該騙外公和外婆,你原諒我這一次,是我不懂事!」
溫冬梅訓斥道:「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應該向你表哥一家道歉!」
溫亦巧立即將目光轉移到姜怡和霍燃的身上,可憐巴巴的說道,「表哥,嫂子,你們幫我給外公求求情,我真的知錯了……」
到底是不是真心道歉,姜怡當然一眼就能看穿。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溫亦巧也是能屈能伸。
竟然讓她幫着向外公求情?這在開什麼玩笑?
就溫亦巧這對母女的所作所為,姜怡早就被她們氣的不行。
不可能幫她們求情的。
溫亦巧的臉頰瞬間佈滿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落,看起來可憐極了。
溫冬梅在一旁唱黑臉,見溫老爺子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拿不準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抬起手又要往溫亦巧的臉上甩過去。
溫亦巧嚇得一縮,卻並沒有躲開。
溫冬梅手上的力道也沒收着,就這樣狠狠的在溫亦巧的臉上,又甩了一巴掌。
溫亦巧自從進了溫家以後,就沒吃什麼苦,再加上皮膚天生就白。
這一巴掌下去,他的臉上迅速的充血,印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她疼的叫出聲來,病房裏,傳來一陣痛苦的哭聲。
溫冬梅這副模樣,仿佛是想要將溫亦巧給活生生的給打死,一下接着一下的往她身上招呼。
喜歡救命,霍醫生破戒後,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