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許安樂抱着顧辭進了臥室,習慣性地將人放在自己床上。
他站在床邊愣了一下,看着顧辭想了一會,隨後轉身走到顧辭的衣櫃前。
衣櫃裏衣物琳琅滿目,他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套紅色絲絨睡衣。那睡衣的質感上乘,觸手柔軟,隱隱還有絲絨特有的細膩絨毛感。
許安樂拿起睡衣,再次抱起顧辭,朝着浴室走去。
這時,夏時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一邊用毛巾擦着頭髮,水珠從發梢飛濺而出,在燈光下折射出點點光斑。
看到許安樂抱着顧辭往浴室走來,他的腳步戛然而止,就那麼靜靜地站着,目不轉睛地看着許安樂,嘴唇微微開啟,卻沒說出一個字。
許安樂很快察覺到了夏時的目光,他停了下來,看向夏時。
他發現夏時今天一整天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精神迷離恍惚,而且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自己這邊瞟。
許安樂心中好奇,想知道下午夏時和顧辭到底聊了些什麼,於是問道:
「夏哥,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夏時微微抿了抿嘴唇,視線落在許安樂懷中的顧辭身上,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一會兒方便聊聊嗎?」
「可以,不過得等我給顧辭洗完澡。你困不困?」許安樂回答得很乾脆。
「我不困,等你洗完出來我們再聊。」
夏時眉梢微蹙:「他現在睡着了,你要幫他洗澡?」
「嗯,他喜歡乾淨,不洗澡明天他會難受。」許安樂解釋道。
夏時勉強笑了笑:「嗯,他確實愛乾淨,你對他挺了解。」
「還好,我其實不算特別了解他,最了解他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許安樂穩穩地抱着顧辭往浴室走了幾步,而後微微偏頭,看向夏時說道:
「夏哥,我們一會兒再聊,我先帶他進去洗澡。要是你等的時間長了,困了,就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聊也沒問題。」
「他們睡着了,臥室燈我關了?」
「好」,許安樂留下一句便進了浴室。
夏時走到床鋪旁邊,伸手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了一包尚未開封的煙。
接着,他伸手關掉了臥室明亮的大燈,只留下一盞散發着柔和光暈的小燈,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臥室。
許安樂走進浴室,將浴缸的水放滿,那溫熱的水汽逐漸瀰漫在整個浴室空間。
隨後,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將顧辭抱在懷裏,那模樣就像是在擺弄一個洋娃娃。
他開始為顧辭脫衣服,動作嫻熟而自然,一件又一件,他的面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手上的動作更是沒有絲毫停頓。
他伸出寬厚的大手,小心地扶着顧辭的後腦勺,然後另一隻手拿起一個早已摺疊好的浴巾,輕輕地墊在顧辭腦後。
做完這些,他一手穩穩地掐着顧辭的腰,輕輕地將他放進了浴缸之中。
顧辭的身體剛一接觸到浴缸里溫暖的水,就仿佛被一團溫柔的雲朵包裹住了全身,那種暖洋洋的舒適感瞬間傳遍每一寸肌膚,讓他不自覺地輕吟了一聲。
這聲音傳入許安樂耳中,他拿着毛巾準備給顧辭擦身體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整個人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只是眼神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看向顧辭的眼神中,悄然湧起了濃厚的情動。
他下意識地捏住毛巾,手上微微用力,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在心中暗自疑惑,自己原本是個女的,為什麼僅僅因為這一聲輕吟,內心的欲望就難以控制?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粗重的氣息在靜謐的浴室中微微迴蕩。
他匆忙放下毛巾,鬆開原本扶住顧辭腰的手,猛地站起身來,腳步有些凌亂地走向洗手台。
他伸手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地流淌出來,在寂靜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他彎下腰,快速地用手接了些冷水,然後用力往自己臉上潑去,冰冷的水打在臉上,寒意瞬間蔓延開來。
此時雖是深秋,冷水潑在臉上,半點沒有降下他身上的灼燒感,內心那洶湧澎湃的欲望不減反增。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清心咒。
一遍、兩遍、三遍……他整整念了十遍,不起任何作用。
許安樂不停用冷水洗臉,滿心都被那難以控制的情緒佔據,以至於完全忘記了浴缸里的顧辭。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水聲,那是浴缸里的水滿溢出來,流淌在地上發出的滴答聲,這聲音在安靜的浴室里顯得格外突兀,才讓他猛然驚醒。
回頭看去,卻看到了令他膽寒的一幕。
不知何時,顧辭的身體已經滑入了浴缸深處,他的腦袋完全沒入了水中,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向外擴散的漣漪。
許安樂的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浴缸邊,伸手一把將顧辭從水下撈了起來。
將手放在顧辭的脖頸處,仔細地探查脈搏,感受到那微弱但仍在跳動的脈搏後,他又趕忙把手放在顧辭的心口,再次確認還有心跳,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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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顧辭緊閉的雙眼,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微微急促起來,心中莫名地湧起一陣後怕。
他不禁想,如果剛剛他沒有聽到那溢水的聲音,顧辭是不是就會溺死在這浴缸里了?
為什麼被水淹了都沒有醒過來?
顧辭怎麼沒有半點反應,連掙扎都沒有。
許安樂發現顧辭的身體微微有些發冷,緩緩圈緊顧辭微微發冷的身體,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急忙運轉體內的靈力,將靈力緩緩輸入顧辭的身體中,試圖為他驅散寒意和不適。
隨後,他輕輕地拍了拍顧辭的臉頰,聲音帶着一絲擔憂,小聲呼喚道:
「顧辭,顧辭?」
顧辭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神秘的海水之中,海水並不寒冷,反而帶着一絲暖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不受控制地緩緩下沉,無論他怎麼努力,四肢都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住一般,無法掙扎。
他只能無助地等待着,看着自己的身體逐漸沉入海底,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突然,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襲來,他張着嘴,卻無法呼吸到一絲空氣。
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跳湖救人的那一天。
那天,湖水肆意地灌入口鼻和肺腔,肺部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灼熱而痛苦。
隨着身體不斷地下墜,顧辭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仿佛身體的每一絲力氣都被這無盡的海水抽離。
周圍的世界越來越暗,最後的那一絲光亮也逐漸消失。
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在黑暗中,只能靜靜地聆聽着水不斷灌入耳朵的聲音。
很輕,很緩。
難道是夢嗎?
可是窒息的感覺好真實。
還是說遇見許安樂是一場夢,只是他死前的臆想?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顧辭就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猛掐了一下,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不要,不行,遇見許安樂怎麼可能是夢?
許安樂是那樣真實,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刻在顧辭的腦海里。
他還不想死,不想離開許安樂,他還想再陪陪許安樂,他答應了許安樂要追他一輩子,他不能食言。
他要醒過來。
可為什麼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突然,他感覺自己破水而出,可眼睛依舊無法睜開。
難道回到了被許安樂救起的那天?
難道他和許安樂之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假的?
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瘋狂地閃過,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就在他陷入絕望之際,突然,耳畔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那聲音就像一道光照進了他黑暗的世界,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許安樂的聲音。
許安樂。
是他最喜歡人。
顧辭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經過漫長的掙扎,他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滿是擔憂的狹長風眸。
顧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幕,竟然是許安樂滿眼擔憂地看着自己。
他下意識地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
好疼!
是真的。
顧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猛地用力抱緊了許安樂,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眼眶中迅速泛起水霧,兩行熱淚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越發難受,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一樣,有些疼,帶着一絲哽咽地說道:
「許安樂,我究竟是不是在做夢?我是不是早就死了?我剛剛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然後就看到了你,你好像第一次露出這樣擔憂的眼神,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會早在跳湖那天就淹死了吧?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你是我幻想出來人嗎?」
許安樂聽到顧辭這一連串帶着顫抖說出來的話,心中滿是愧疚。
剛剛自己差點因為一時的疏忽,差點讓顧辭真的死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顧辭的後背,嘴裏小聲地安撫道:
「顧辭,不是夢,這都是真的,你沒死,你好好的活着,我也是真的,我們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顧辭嘴裏一直嘟囔着,那些話語含糊不清,不停的確認這是不是在夢境。
在許安樂的安撫聲中,他那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思緒也逐漸清晰,開始回想今晚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發現現在在浴室,緩緩發覺身體有些發冷,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眨了眨帶着水珠的眼睫,輕輕推了推許安樂。
許安樂順着他的力道緩緩鬆開了顧辭。
顧辭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這一眼,讓他瞬間呆住了。
他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半跪在許安樂懷裏,而自己的一條腿還搭在浴缸邊緣,這曖昧又尷尬的姿勢讓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亂成了一團麻。
「……」
他慌亂地一滑,整個人瞬間躲進了浴缸裏面,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迅速地圍在了自己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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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想起了酒吧里發生的事,他不會斷片了吧?他和許安樂有發生什麼嗎?
他莫名緊張問道:
「許安樂,我們……剛剛有做什麼嗎?」
許安樂此時因為剛才的事,心裏沒有絲毫旖旎的念頭,也不想和顧辭開什麼玩笑。
他神色認真,拿起顧辭圍在腰上的毛巾,繼續為他擦洗身體,眼睛微微低垂着,語氣平靜帶着歉意地回答道:
「什麼也沒有,你剛剛睡着了,我是想着你一向愛乾淨,不洗澡的話明天肯定會不舒服,所以才想幫你洗澡。然後我……剛剛不小心沒看好你,讓你滑進了浴缸里,這才導致你有窒息的感覺,是我不好,對不起。」
顧辭看着許安樂那認真又滿是歉疚的表情,心中一軟。
握住許安樂的手,笑了笑,安慰道:
「不用道歉,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也別自責了,我一點事都沒有,都怪我自己睡得太死了,掉進水裏都沒醒,我剛剛還以為是在做夢,都怪我喝酒了,怪我不好,嚇到哥哥了。」
顧辭見許安樂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注視着自己,眼神里還殘留着未消散的緊張。
他輕輕地晃了晃許安樂的手臂,朝許安樂眨了眨眼睛,接着湊近許安樂,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還拍了拍他的後背,嘴裏不停地說着:
「哥哥,放心好了,我沒事,沒事,真的……」
也不知顧辭重複了多少遍「沒事」,許安樂那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下來。
他看向顧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着一絲笑意,輕聲問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嗎?」
顧辭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下意識地又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鑽心的疼痛讓他指尖發麻,他滿臉驚慌失措地看向許安樂,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
許安樂看着他緊張的模樣,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臉上依然帶着笑容,緩緩說道:
「不動你,我只是單純想和你一起泡個澡。」
顧辭聽到這話,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然後毫不矜持地伸出雙手,緊緊摟住許安樂的脖頸,用力一拉,將許安樂帶進了浴缸中。
許安樂沒有絲毫反抗,順着他的力道,輕鬆地滑進了浴缸。
這浴缸十分寬敞,大到哪怕容納三個人都還有足夠的空間。
許安樂一進入浴缸,環抱住了顧辭的腰,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顧辭的肩膀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顧辭的體溫迅速升高。
雙手不受控制地在顧辭嫩滑的腰上輕輕揉捏了幾下,隨後稍稍用力,禁錮住了顧辭的腰。
顧辭微微喘息的聲音傳進許安樂的耳朵里,就像一顆火星掉進了乾草堆,瞬間點燃了許安樂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欲望。
他緩緩抬起腦袋,對上顧辭的眼眸,那眼神中燃燒着的欲望如同兇猛的野獸,仿佛要將顧辭整個吞噬。
讓顧辭的心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火辣辣地發燙。
許安樂在欲望的邊緣苦苦掙扎,努力壓制着身上那股如燎原之火般的火氣。
他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說了不侵犯顧辭,就一定要做到。
他清楚,自己對顧辭尚未有太深的感情,如果在這種衝動之下與他發生關係,那不僅是對自己情感的褻瀆,更是對顧辭的一種玷污。
雖然他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行為已經有些越界,有些不負責任了,但他還是在心裏為自己找着藉口:反正也只是摸摸而已,摸一下又不犯法。
許安樂內心雖這樣寬慰自己,不過,他還是默默地運轉體內的靈力,在浴室周圍開啟了一個結界。
這個結界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浴缸內的空間與外界隔離開來,確保外面的人無法聽到裏面的任何響動。
好吧,他還是怕自己等會控制不住獸性大發。
他緩緩鬆開了環抱着顧辭的手,神色變得淡然,就像一位老僧入定般平靜。
他開始脫衣服,一件又一件,動作有條不紊。當脫到最後一條底褲時,他感覺到顧辭那熾熱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自己。
他微微皺眉,看向顧辭,命令道:
「轉過身去。」
顧辭心裏其實很想繼續看,但他不敢違抗許安樂的命令,只好乖乖地轉過身,背對着許安樂。
許安樂低頭審視着自己的身體,手指輕輕滑過那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還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他站起身來,利落地脫下底褲,重新坐回浴缸中。
坐回浴缸後,他察覺到水有些變涼了,便伸手打開水龍頭,調節水溫,讓熱水緩緩注入浴缸。
接着,他又拿起沐浴露,輕輕按了一泵在手心,雙手揉搓了幾下,直到手心滿是細膩的泡沫。
他看向顧辭的後背,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然後將雙手抵在顧辭的後背上,開始仔仔細細地為他搓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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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剛一接觸到顧辭的後背,就感覺到顧辭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許安樂不僅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加重了一些力道,雙手在顧辭的後腰處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來,帶了些許挑逗意味。
顧辭被他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
他急忙抬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會因為這種刺激而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用力地咬住下嘴唇,嘴唇都有些發白了,聲音沙啞地說道:
「哥哥,我……我自己搓就行,你……你洗你自己的吧,不用……幫我,哥哥你別搓了。」
許安樂卻沒有理會他的話,他的目光落在顧辭那逐漸變紅的耳垂上。
那耳垂紅得滴血。
他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了一下,入手的感覺讓他心中一顫。
很燙,軟軟乎乎的,
就像顧辭腰上的軟肉一樣,很好捏。
在搓洗的過程中,許安樂幾乎把顧辭的全身都摸了個遍。
顧辭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着了火,鼻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白,手背上也因為用力過度留下了好幾個牙印。
他被許安樂瘋狂調戲,心中緊張不已,可硬是一聲不吭,只是像一隻沒有絲毫脾氣收起利爪的小貓,靜靜地窩在許安樂的懷裏,任由他擺弄自己身體。
許安樂幫顧辭搓洗完澡後,便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
顧辭背對着他,手裏拿着紙巾,不停地擦着鼻子上的鼻血。
他微微偏了偏頭,眼睛裏閃爍着渴望,他還沒有完全看過許安樂的身體,微微有些好奇,他想着許安樂不僅把他摸透了,也看透了,那他總得也看點收回利息,不然不公平。
於是小聲誘惑地問道:
「哥哥,要不要我幫你擦身體?」
許安樂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抬手輕輕颳了一下顧辭的喉結,眼中滿是戲謔,說道:
「你不怕再流鼻血嗎?乖乖的,不許轉過身來。」
「哦。」
顧辭輕嘆了口氣,又看不到,微微垂下腦袋,眼睛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想起之前許安樂拍水面玩耍的模樣,忍不住也學着他的樣子,伸手在水面上輕輕拍打着。
「啪啪啪」
那有節奏的拍打聲在寂靜的浴室中迴響,每一下都像是在撩撥着人的心弦,那水聲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氛圍,在兩人之間緩緩蔓延。
許安樂聽到這曖昧的水聲,眉頭微微一皺,動了動膝蓋,輕輕碰了一下顧辭的大腿,語氣中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低聲說道:
「不許玩水。」
顧辭聽到許安樂的警告,趕忙停下了拍打水面的動作。
他靜靜地坐在那裏,他猶豫了一下,小聲地用自己的微啞的少年音蠱惑說道:
「我不看你,我幫你搓背怎麼樣?」
許安樂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快速地將自己身前的身體部位搓洗乾淨,然後拿起浴球,開始緩緩地搓洗背部。
他一邊搓洗,一邊問道:
「你冷不冷?要是冷的話,就去衝掉身上的泡泡,穿上衣服出去睡覺。」
「我不冷,水都是熱的,我身體也是熱的。」
許安樂朝自己身上澆了些水,將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後,緩緩挪動了一下身子。
他看到顧辭靜靜地坐在前方,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他探過身子,伸出雙臂一把圈住顧辭的腰,然後將腦袋輕輕地枕在顧辭的肩膀上,微微偏頭,看着顧辭的臉,眼中帶着一絲好奇,想看看他在幹什麼。
顧辭正垂着腦袋,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突然被許安樂抱住,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問道:
「哥哥,洗完了?」
許安樂在顧辭的肩膀上輕輕用下巴點了一下,輕聲回答道:
「嗯,好了。」
顧辭微微偏頭,目光正好對上許安樂的臉。他凝視着許安樂的眼睛,眼中透着一種洞察一切的光芒,一字一頓地問道:
「許安樂,你對我有好感了。」
許安樂聽到顧辭的話,身體猛地頓住,他盯着顧辭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像是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隨後,他的目光緩緩下移,看向顧辭那微微開合的紅潤唇瓣,往前傾了傾,眼中含着濃烈的欲求,想要吻上顧辭。
顧辭見他湊近,猛地抬手捂住了許安樂的嘴巴。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許安樂嘴唇的瞬間,一陣酥麻感從指尖傳來,迅速傳遍全身,讓他的心也跟着慌亂起來。
從許安樂的種種舉動中,他已經察覺到許安樂對自己有了好感。
這一發現,讓他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他心中一方面因許安樂的好感而暗自欣喜,可另一方面,他又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希望許安樂真正地喜歡上自己。
當兵,那是顧辭心中一直以來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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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只要許安樂開口讓他留下來,他或許會動搖,會為了許安樂而放棄這個夢想。
但在他內心深處,對當兵的渴望是非常強烈的。
許安樂也深知他對當兵的嚮往,所以從未強制要求他留下。
而他自己嘴上雖然說着希望許安樂能挽留自己,只要許安樂一句話,他就會留下。
可實際上,他心裏很清楚,如果真的因為許安樂而放棄夢想,自己肯定會後悔。
許安樂那麼聰明,定然也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那麼堅定地支持他去追求夢想。
他真的很害怕,如果許安樂一旦喜歡上他,當他離開去當兵之後,許安樂會陷入難過和傷心之中。
哪怕只是看到許安樂有一絲一毫的難過,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根細針扎着一樣,難受得緊。
他很希望能一直陪伴在許安樂身邊,可他又不想放棄自己的夢想。
這兩個選擇,無論他怎麼選擇,似乎都無法兩全。
此刻,他竟有些慶幸,慶幸許安樂只是對自己有好感,還沒有到那種無法自拔的深愛程度。
許安樂見顧辭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聲不吭,便伸手握住顧辭的手腕,眼中滿是疑惑,問道:
「怎麼了?」
顧辭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猛地回身,緊緊環抱住許安樂。
他沉默了許久,時間好像都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終於,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
「許安樂,我希望你不要喜歡我。我現在真的很糾結,我想完成自己的夢想,我想去當兵。
可我也想一直陪着你,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的離開而難過。
所以,你能不能就一直保持着戲弄我的那種心態呢?不要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愛你就夠了,可以嗎?」
許安樂聽到顧辭的這番話,身體微微一僵,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的眼眸變得漆黑如墨,仿佛深邃的夜空,看不到一絲光亮。
他用力推開了顧辭,眼神直直地盯着顧辭的眼睛,語氣中帶着幾分涼意,說道:
「顧辭,是你主動走進我的生活,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是你希望我能喜歡你,可現在你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你到底想怎樣?
夢想和我,你完全可以兩者兼得。
當兵又不是意味着要一輩子都待在部隊裏,我們也不會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你可以去追求你的夢想,如果換做是我有夢想,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先選擇夢想,但這兩者根本就不衝突。
你現在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你是要放棄我。
你之前對我所說的那些承諾都不算數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一旦你放棄,後果會非常嚴重。
你既然從一開始就打算去參軍,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既然不希望我喜歡上你,那你為什麼又要不斷的招惹我?不斷的勾引我?」
顧辭看着許安樂生氣的樣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腦子一片混亂。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不妥。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最終會選擇參軍,卻還是忍不住去靠近許安樂,去招惹他,讓兩人之間的關係陷入了如今這複雜又糾結的局面。
他對許安樂的喜歡根本無法控制。
那種喜歡促使他想要對許安樂好,渴望與他親近。
可同時,他又無比矛盾,既希望許安樂能對自己有同樣的喜歡,又在心底隱隱期望許安樂只是和自己玩玩,不要真正地陷入愛情,這樣當他離開去當兵時,許安樂或許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顧辭慌亂地揮了揮手,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他看着許安樂那越發憤怒的神情,心中滿是愧疚,最終只小心翼翼地擠出了一句:
「對不起。」
許安樂此時心中的怒火像是被點燃的炸藥,迅速蔓延開來。
他用力摁住顧辭的肩膀,將他狠狠地推到浴缸邊緣。
緊接着,他雙手撐在顧辭身體兩側,把顧辭死死地困在自己和浴缸之間的狹小空間裏。
他低下頭,朝着顧辭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顧辭只感覺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像是電流一般傳遍全身,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完全懵掉了。
他滿心懊悔,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現在該怎麼才能安撫許安樂?
都是他的錯,是他錯了。
許安樂一直咬着,直到口腔中滿是血腥味,才緩緩鬆開了口。
他盯着顧辭白皙肩膀上那深深的咬痕,眼眸的顏色變得越發深沉。
是他要招惹他,那就不能怪他對他做出不理智的事了。
許安樂緩緩抬起頭,半眯着眼睛盯着顧辭。
此時的顧辭因疼痛眼睛泛紅,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他頓了頓,將顧辭緊緊地攬進懷裏,隨後用力箍住顧辭的腰。
他低下頭,嘴唇貼近顧辭的耳畔,低聲說道:
「顧辭,既然招惹了,就永遠也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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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兇猛野狼盯上的獵物,一種深深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讓他的脊背發涼。肩膀上的疼痛愈發明顯,而腰間那雙手就像鋼鐵一般堅硬有力,死死地困住他,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許安樂能感覺到顧辭的身體在自己懷裏不停地顫抖,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非常邪氣的笑容,然後輕聲在顧辭耳畔說道:
「抖什麼?以為我要吃了你嗎?」
顧辭被許安樂箍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好不容易大口喘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許安樂……我不會放棄你,我沒有騙你,我也不是要離開你,我只是覺得你不喜歡我比較好,這樣我離開你不會難過。」
許安樂聽到顧辭的話,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手緩緩鬆開,就在顧辭以為他已經消氣,要放開自己的時候。
突然,
他感覺到一隻大手從自己的腰間緩緩挪動,那手的方向隱隱是要向下探索。
顧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腿上發軟,微微發麻。
他無力地靠在浴缸上,急忙伸出手,一把抓住許安樂那隻正在作亂的手,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恐和害怕,顫抖着說:
「許安樂,別。」
「現在知道怕了?那你招惹我幹什麼?」
許安樂臉上的笑容愈發邪性。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顧辭微微顫抖的唇瓣,他手上猛地用力,掙脫了顧辭緊緊抓住他的手,完全無視顧辭眼中的哀求與阻攔,就那樣一意孤行。
不知過了多久。
顧辭渾身無力,身體發虛得厲害,整個人軟軟地靠在許安樂懷裏。
他的眼神迷離恍惚,沒有絲毫聚焦,仿佛失了魂一般。
臉頰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那紅暈就像天邊燃燒的晚霞,透着一種令人心醉又心疼的魅惑。
鼻子下方還殘留着絲絲未擦乾的血跡,那血跡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夏時在臥室里一直默默地等着許安樂,遲遲沒有入睡。
他靜靜地坐在床沿,時間在他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從晚上十二點半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卻始終不見許安樂和顧辭從浴室出來。
他不禁心生疑惑,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於是,他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走到浴室門口,剛想開口喊許安樂,卻又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他在浴室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側耳傾聽,然而奇怪的是,他沒有聽到浴室裏面傳出任何一絲動靜。
裏面安靜得就像一片死寂的沙漠,這種安靜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誤以為浴室裏面根本沒有人。
他清楚地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浴室里是有聲音的,有水流聲,還有隱約的交談聲,可到了後來,那些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許安樂在裏面睡着了,畢竟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想到這兒,他輕輕地敲了敲浴室的門,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脆,可門內卻沒有絲毫回應。
他張了張嘴,想要大聲喊許安樂,可又顧慮到臥室里其他人都還在熟睡,他實在不好發出太大的聲音,怕吵醒了他們。
他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再等半個小時。
如果那時浴室里依舊沒有聲音,他就只能不顧及其他,大聲呼喊了。
就在他再次輕輕敲了敲門,正準備喊人的關鍵時刻,門突然「咔噠」一聲響,緩緩從裏面打開了。
許安樂抱着顧辭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此時,昏暗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
夏時的目光落在顧辭身上,他看到顧辭睜着眼睛,然而那雙眼睛裏卻蓄滿了淚水,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剛大哭過一場。
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眼中沒有絲毫亮光,透着一種讓人心疼的無助。
夏時的視線繼續下移,注意到顧辭的脖頸處有幾處顯眼的紅痕,像是被什麼人用力留下的印記。
他的目光順着顧辭的脖頸緩緩往下移動,看到顧辭的雙手無力地放在胸前,而手腕處也有着很明顯的紅痕,那紅痕在他的手腕上顯得格外刺眼。
顧辭現在這副模樣,讓夏時的心中猛地一緊,他不得不懷疑顧辭是被許安樂欺負了。
可是,當他的目光挪到顧辭的臉上時,卻發現顧辭的嘴唇並沒有被強吻過的跡象,沒有腫脹,只是比平常要紅得多。
夏時心中滿是疑惑,難道兩人並沒有親吻,只是做了那檔子事?可為什麼自己在門外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響呢?
許安樂注意到夏時一直盯着顧辭看,他下意識地微微抱緊了顧辭。
這一抱,顧辭的嘴裏溢出了輕輕的悶哼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夏時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微微一頓,目光緊緊地盯着顧辭。
他看到顧辭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臉頰也逐漸變得更紅了。
夏時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漸漸發緊。
他對顧辭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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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顧辭變成這副樣子?
夏時嘴唇微張,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張嘴,對上許安樂那看似平淡的目光,伸手指着癱在許安樂懷中的顧辭,壓低聲音問道:
「顧辭,怎麼了?」
許安樂眼中那抹笑意,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朝着夏時露出一個看似無害的微笑,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沒幹什麼,就是洗澡的時候稍微搓重了一點,他現在身體有些疼。」
說完這話,他像是才回過神來一般,目光垂落,看向懷中的顧辭,腦海中瞬間閃過剛剛在浴室里那些有些失控的畫面,不禁微微皺眉。
他這才想起夏時還在等着自己,剛剛在浴室里和顧辭似乎有些玩過頭了,竟然把這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
他滿是歉意地看着夏時,說道: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先把顧辭放到床上,你稍微等我一下。」
夏時靜靜地看着許安樂抱着顧辭走向床鋪,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和許安樂之間,沒有可能,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沒有。
就像方淮之前所說的那樣,許安樂對待顧辭的態度,就好像已經把顧辭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自己若是妄圖插入他們兩人之間,那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只會落得個遍體鱗傷的下場。
許安樂輕柔地將顧辭塞進被窩,幫他把被子掖好,然後轉身走到夏時面前,說道:
「走吧,夏哥。」
夏時輕輕舔了一下有些乾燥的嘴唇,低聲應道:
「嗯。」
隨後,兩人一同來到陽台。
夜晚的陽台有些清冷,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夏時默默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面前緩緩升騰。
他轉頭看向許安樂,問道:
「你抽煙嗎?」
許安樂的目光落在夏時手中的煙上,微微皺了皺鼻子,似乎對煙味有些不太適應。
但他還是伸出手,掌心向上攤開,說道:
「給我一根。」
夏時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從煙盒中取出一根煙,遞給了許安樂,然後幫他點着火。
他清楚地記得,剛剛許安樂看到自己抽煙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那動作很明顯是對煙味的牴觸,可現在他卻主動要煙抽。
許安樂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模仿着夏時的姿勢,將煙送到嘴邊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緩從他口中吐出,他只覺得嘴裏泛起微微的苦澀,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
夏時透過繚繞的煙圈靜靜地看着許安樂。
此時的許安樂姿態慵懶隨性,食指與中指夾着香煙,煙頭那腥紅的火光一閃一閃,在半逆着光的環境下,勾勒出他線條分明的臉龐。
他神情疏淡,和平常那種淡淡的、安靜又帶着溫和疏離的氣質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散發着一種別樣的氣質,一種帶着絲絲危險氣息的「壞」。
那氣質仿佛無形的壓力,讓夏時莫名覺得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危險性,就像一頭隱藏在暗處的獵豹,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許安樂見夏時只是盯着自己看,卻不說話,便微微傾斜身子,靠在欄杆上,然後伸手將煙頭掐滅,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問道:
「夏哥,你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麼事?怎麼一直不說話?」
夏時吐出最後一口煙霧,也把手中的香煙掐滅,他看着許安樂,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目光堅定地說道:
「許安樂,我喜歡你。」
許安樂對上夏時的目光,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夏時見他如此平靜,沒有絲毫驚訝或者其他反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說道:
「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訴你,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說我要追求你之類的,只是單純地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
他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剛剛看到顧辭的那副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繼續說道:
「顧辭他真的很喜歡你,別傷害他。要是他不小心惹你不開心了,你也別生氣,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個……許安樂,你和他相處的時候,別玩得太過火了。」
許安樂雙手抱臂,身體半撐在欄杆上,看着夏時笑了笑,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他的語氣依舊平淡。
夏時心中的好奇越發強烈,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那樣?」
許安樂聽了這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浴室里顧辭忍着哭腔的一幕幕畫面,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早就知道夏時在浴室外面,所以之前在浴室里特意用靈力設了一個結界,這樣外面的人就完全聽不到裏面的動靜了。
他看着夏時盯着自己的疑惑眼神,好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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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你放心,我沒對他怎麼樣,只是稍微教了他點東西。」
他也沒想到顧辭會那麼敏感,自己那些舉動就把他弄成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夏時聽了他的話,還是一頭霧水,不太明白許安樂說的「教了點東西」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選擇相信許安樂,既然他說沒動顧辭,那應該就是沒動吧。
但是顧辭脖頸上那些明顯的吻痕又是怎麼回事?
他很想知道真相,可他也清楚,這是許安樂和顧辭之間的私事,許安樂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他看到許安樂打了個哈欠,風吹過,吹拂起髮絲,微微讓人發冷,便說道:
「許安樂,很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許安樂輕輕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煙蒂準確地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後輕聲說道:
「夏哥,少抽點煙。」
夏時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許安樂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心中湧起一絲暖意,眉眼一彎,笑着回答道:
「好。」
許安樂回到床鋪前,低下頭,看到顧辭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雙手捏着被子,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許安樂輕輕地伸出手,摸了摸顧辭的臉頰。
顧辭被他冰冷的手碰到,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他握住許安樂的手,輕輕地搓了搓,似乎是想幫他把冰冷的手捂熱。
許安樂沒有收回手,而是順勢翻身鑽進了被窩裏。
摟住顧辭的腰,與顧辭面對面。
看着顧辭微紅的眼尾,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壓低聲音說道:
「抱歉。」
顧辭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幫他暖手,眼睛微微低垂着。
許安樂見他不回應自己,便用另一隻手輕輕捏了捏顧辭的後腰。
顧辭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搓許安樂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雙手抵在許安樂的胸膛上,緊張地快速搖了搖頭,聲音很小且帶着一絲結巴地說道:
「哥哥,不,不要了。」
許安樂輕輕拍了拍顧辭的手背,他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把顧辭嚇成這樣,於是輕聲安撫道:
「不動你,別怕。」
顧辭聽到這句話,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他緩緩握住許安樂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拉到兩人中間,輕輕地搓了搓,小聲說道:
「你的手好冷。」
許安樂笑了笑,說道:「那麻煩小顧幫我搓熱一下。」
顧辭挪動了一下身體,鬆開許安樂的手,然後湊近他,緩緩伸出手臂圈住許安樂,用更小的聲音說道:
「哥哥,別生氣了,我不會放棄你,不要咬我了,好不好?真的很疼。」
許安樂將腦袋湊到顧辭的肩窩處,也緊緊環住顧辭的腰,低聲說道:
「我錯了,剛剛不該那樣欺負你,以後不會了,別怕。」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只是生氣了,只要不生氣就不會那樣,我不怕。」顧辭輕輕拍了拍許安樂的後背,扯了扯唇。
許安樂伸手扯下顧辭的衣領,看到自己之前咬下的幾個深深的牙印,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周圍的皮膚還泛着紫色,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很疼吧。」
「哥哥,我不疼,只要你不生氣就行,你想怎麼樣對我都行。」
許安樂看着顧辭脖頸處自己留下的紅痕,又感覺到顧辭的身體還有些微微顫抖,心中的內疚更甚。
他輕聲說道:「顧辭,我不生氣,很晚了,快睡吧。」
「嗯。」顧辭應了一聲。
他本來就已經很困了,聽到許安樂說不再生氣了,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困意如潮水般迅速襲來,沒一會兒,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許安樂聽到顧辭清淺的呼吸聲,再次伸手扯開顧辭的衣領,解開他的紐扣,然後藉助靈力,仔細地查看顧辭的身體。
他清楚地看到顧辭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青紫咬痕。
他輕抿了一下嘴唇,默默地施展法術,將靈力緩緩輸入顧辭的身體裏,希望能緩解他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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