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方夢和唐登封那邊,有三四條火龍輪番攻擊,噼噼啪啪聲音大作,裏邊修士,很不輕鬆。周勇華不知為什麼選擇了西流修士所在方位,雖然是他摘取了儲物袋,此時,倒也相對安全。
按道理,築基修士所煉符篆,一旦發動,對鍊氣修士會形成致命打擊,但是,這內室符篆歷盡千百年,能量流失,再加上這些符篆並沒有人控制,攻擊目標並不確定,所以,唐登封和祝方夢雖然一陣手忙腳亂,雖然很是狼狽,真氣也消耗不少,但總算是防禦了下來,修士本身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一炷香時間,火龍散去。唐登封長長呼出一口氣,開口說道:「周師兄,快,儲物袋給我」。
周勇華眼中失望神色一閃而過,聞言點頭:「好吧,唐師弟,這就給你,注意,接好了」,說話之間,手中儲物袋已經拋唐登封。
唐登封看着儲物袋飛了過來,眼中閃過熱切的光亮,這次洞府之行,自己果然是最大的贏家,沒有多想,伸手去接。
「轟隆」一聲,唐登封右手剛剛抓住儲物袋,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在唐登封身前響起,因為抵擋毒氣沒有散去的護甲術一陣明滅,唐登封嘴裏一聲悶哼,右手五指有兩指被炸飛,人也被炸得倒飛兩米,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巨大的衝擊力,把牆上撞了一個淺淺的人形坑。
唐登封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勃然大怒,手指周勇華:「你,你不要解藥了?」
「不好意思」,周勇華嘻嘻笑道:「唐師弟,我扔錯了,一不小心,給你扔了顆霹靂彈」。
笑完,周勇華又說:「師弟,難道你忘了?當年還是我提議你去苗疆試煉的」。
唐登封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童力此時,嘆為觀止地對孫豪傳音:「我服了,真是好戲連台啊,這些傢伙,就沒一個簡單的,我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孫豪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給童力傳音說道:「還沒完呢,好戲在後面」。
還有好戲?
童力不由莞爾。
孫豪洞若觀火,細看這些傢伙表演好戲。
「大家探寶,沒想到,最大的贏家是我周勇華,哈哈哈」,周勇華這時,得意忘形地笑了起來,笑着對祝方夢說得:「祝師兄,師弟我這裏,也有解藥,唐登封這個白眼狼養不熟,師兄何不跟我聯手?滅了他們,平分探洞收穫如何?」
祝方夢噴了幾口煙:「師弟這提議不錯,登封你怎麼看?」
唐登封笑道:「祝師兄,我們情同父子,如果跟我合作,想來,你佔據的優勢更大」。
祝方夢笑:「登封,你這就對了,我們和和氣氣的多好,修士啊,有理想有想法可以,有行動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修士一生,很多事,很多底線,還是要堅持的,我祝方夢一生,雖然算計無數,但可從來沒有算計過你,哎,今天啊,讓你也見識見識吧」。
說道這裏,祝方夢眼袋磕了磕,輕聲說道:「勇華師弟,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氣我,也花了不少心思,不過,你終究是師弟,還是嫩了點啊,動手」。
動手?又是動手?誰動手?童力迷茫這回,卻見周勇華身邊,原本奄奄一息,閉目假寐的陽西流身上氣勢一漲,雙掌按在了周勇華的後背之上,大力湧出,結結實實擊打在周勇華的後背之上。
「哎呀」一聲,周勇華一聲慘呼,口噴鮮血,撲到在地,旋即沒有了生息。
陽西流緩緩站起,清瘦的臉上一臉狠色,上前,順手一撈,取下周勇華身上的兩個儲物袋,然後才對祝方夢笑道:「祝兄果然好算計」,隨即看向唐登封,狠聲說道:「這狼崽子的確養不熟,祝兄你看?」
祝方夢搖搖頭,看着唐登封,有點傷感又有點失望地說道:「這孩子,涉世不深,不知道這世上,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說來,也是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沒有領好路啊,登封啊,你要知道,修士千般算計,但須得有自己的底線,不然,會道心失衡,最終踏入魔道,你從小跟我長大,後來又和西流前輩相交莫逆,我們二人,卻不是你應該謀算的」。
唐登封若有所思,半響之後,點點頭道:「登封受教了」。
孫豪看看拿着旱煙袋的祝方夢,心中也若有所感,設身處地想一想,自己站在唐登封的位置上,卻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的,孫豪無論如何也不會設計青老,這祝方夢相比唐登封一如青老之與孫豪。
陽西流看看祝方夢,半響之後,終於點頭:「那就如祝兄所言,這次就放過登封。不過,祝兄,這室內還有一些東西,要不要取,我們得加快,時間不多,另外,這室內應該還有其他攻擊性機關,須得小心謹慎」。
「不急」,祝方夢噴了一個煙圈,直指孫豪童力,笑着對唐登封說道:「登封,此次探寶,我尚有一事不明,不知為何,你非要把孫豪他們給拉進隊伍,以前你不說,現在先說說無妨」。
孫豪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不動聲色,童力臉上憨厚的笑着,仿佛祝方夢說的是別人。跟隨孫豪多年,他熟知孫豪脾性,此時,稍安勿躁即可,一切馬上見分曉。
「祝師兄」,唐登封許是受到教育,也許是環境所迫,此時對待祝方夢恭敬了許多:「我讓孫豪他們參加此次探寶,有兩個原因」。
唐登封轉向孫豪,笑着說道:「孫師弟,如果我沒有料錯,孫師弟應該是識得無名古卷之上的字跡可對?」
孫豪淡然笑道:「唐師兄果然明察秋毫,孫豪的確識得無名古卷」。
「不知兩張無名古卷,所記載為何物?」唐登封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當然,如果不方便,師弟可以待會再說」。
言下之意,如果不說,待會也有辦法讓孫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