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局已經烽火連天,兩宗築基修士,每天爆發的大小戰鬥都不下十次以上,戰鬥規模和戰場是一再擴大。
按照這種發展趨勢,九仞宗本部被襲擊,是必然的了。
但實際上,這看似必然發生的襲擊,卻是發生的相當意外,可以說,這次襲擊,超出了兩宗高層的意料之外。
有時候就是這樣,戰爭爆發之後,哪怕是你修為再高,設計再周密,很多意外因素,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說這襲擊是意外,還真是個天大的意外。
本來嘛,五行魔宗和青雲門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就算金曉蘭再低調,但五行魔宗真正的大能修士,還是能察覺得到金曉蘭的跟腳的,青雲門自然也知道這瞞不住五行魔宗真正的高層,兩宗高層於是就心照不宣。
青雲門這邊,做戲做全套,加上考慮到彩雲峰立峰不久,築基修士金貴,搞了個任務,把彩雲二絹等人送了過來,其實真正的用意乃是讓金曉蘭庇護這些嬌滴滴的女弟子。
五行魔宗那邊,生怕自己的弟子不知好歹去招惹金曉蘭,也就壓根沒有發佈襲擊九仞宗和飛石坊的任何弟子任務。
青雲門覺得九仞宗有金曉蘭在,能出什麼問題?
金曉蘭認為,五行魔宗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想爆發元嬰大戰。
五行魔宗高層認為,就算有小輩弟子跑去九仞宗,以正道做派,那金曉蘭也不會把這些晚輩怎麼樣,頂多教訓一頓趕走了事。
想當初,積炎山火山口內,就算是四眼田雞這樣的魔道修士,都不好意思直接攻擊孫豪本體,僅僅只是擊碎孫豪的墊腳石,這和攻擊孫豪本體那是兩個概念兩碼事。
以前,金曉蘭也的確是這樣處置的。
但這次。真的出現了意外。
意外的出現是多方面的原因。
孫豪凝鍊天罡,動靜太大,金曉蘭不得不大陣全開,一開三月。花去了天文數字的靈石,耗盡了大陣積累的能量。
孫豪凝鍊天罡之後,金曉蘭就隨手把大陣給停了。
然後,金曉蘭本人不覺得魔修敢派弟子前來九仞宗,自己跑去深度閉關了。
陸敏此時去駐守飛石坊了。二絹在九仞峰主事,二絹覺得,這九仞峰有金丹真人在,那是高枕無憂,提不起防禦的勁頭,也不知道九仞峰大陣已經停止運轉了,麻痹大意了。
而九仞宗其他弟子,壓根就是溫室里的花骨朵,根本就很少見過修士世界的殘酷。幾個因素加起來,其結果就是九仞宗的防禦那是相當薄弱。
更加要死不死的是。魔宗弟子素來就不缺那種膽大包天的主。
一幫魔宗築基弟子,分析情報之後發現九仞宗可以襲擊啊,情報顯示,只有兩個築基修士,青雲門派駐而去的築基修士實力也並不是很強。
最最關鍵是,情報顯示,九仞宗也好,青雲門派駐弟子也好,那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啊!
色慾薰心也好,膽大包天也好。總之,就有那麼一些魔道弟子,雖然好奇宗門為何沒有針對九仞宗的任務,但既然沒有明令禁止。那就說明是可以襲擊的。
襲擊之後也是會論功行賞,有宗門貢獻度可以拿的。
即可拿宗門貢獻度,說不定又能俘獲一些嬌滴滴的美人,如此好事,怎麼能讓人不動心?
一番勾連之後,一幫築基修士。在兩個真傳弟子的帶領下,偷偷摸摸,不聲不響,潛入了九仞宗轄區。
偷襲是魔道弟子的一慣做法。
偷襲就需要保密,為了保密,這幫弟子口風很緊,連宗門高層也就沒有告知,就這樣,十分隱秘地殺到了九仞宗轄區。
進來之後,他們大喜過望地發現,這裏的防禦空前薄弱。
一路摸進來,基本就沒有受到多大的抵抗,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殺到了九仞宗宗門所在之處。
到了這裏,又驚奇地發現,這裏如花似玉的女修們,居然沒有任何的安全意識,防禦鬆懈的不像話。
感嘆一陣這些女修的稚嫩以後,魔修們一合計,偷雞摸狗的伎倆出來了。
無聲無息之中,無孔不如的迷煙晃悠悠地就着黃昏的黯淡光線,飄進了九仞宗宗門之內。等修為稍高的二絹發現異常之時,已經是身中迷煙,行動困難了。
一般情況下,普通迷煙是對付不了築基以後凝鍊了罡煞的修士的。
但是,魔修之中也有天才,有一些特別熱衷偷雞摸狗的傢伙,還是絞盡腦汁開發出了這種能讓築基修士也中招的小玩意兒,當然,如果築基修士有了防備,這些東西卻也上不得台面。
暈倒之前,修為稍稍高一些的陳絹是終於勉強發出了求救信號。
然後,陳絹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二十多名魔修,大大方方出現在九仞宗宗門之內,看到那沖天而起的青光,這些傢伙並不覺得有多麼可怕。
一名面帶黑罩子,身着夜行衣,江洋大盜裝扮的魔修,從九仞宗宗門高處的屋檐之上,站了起來,嘻嘻笑道:「師兄,僅僅跑脫了一個九仞宗宗主金曉蘭,築基後期修為,嘻嘻嘻,就算她看到信號,跑來救援,只怕是讓我們手上更多了一名俘虜。」
下方。
一名白衫修士微微點頭,表示聽到了,沒有說話,他身邊,一個長滿鬍鬚,看起來很粗獷的修士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九仞宗算是被一網打盡了,小虱子,這回幹得好,當記首功」。
屋檐上的魔修小虱子伸手拿下面罩,露出一張相當猥瑣諂媚的笑容:「謝謝,謝謝駱師兄誇獎,還希望幾位師兄多關照,多關照,對了,幾位師兄,飛石坊那邊,九仞宗還有一些漏網之魚,要不要?」
他做了個吹毒煙的動作。
駱師兄笑道:「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了,那邊只有一個築基中期女修鎮守,我們倒是根本不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直接殺過去就是」。
小虱子滿臉諂媚:「師兄英明」。
這時,白面修士朗聲說道:「幾位師弟,還在這等什麼?抓了這些俘虜,我們再回去領賞,對了,這裏女修不少,兄弟們如果有興趣,倒是不妨留下幾個,暖暖腳什麼的,正道女修,做爐鼎什麼的,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魔修弟子們齊齊轟然大笑,四散而開,去找自己的目標去了,當然,九仞宗的宗門庫室什麼的,也是他們此行的重點了,九仞宗雖然只是附屬宗門,但一個宗門的庫室,多少還是會有些收穫的。
看其他修士散開,小虱子沖兩位帶隊師兄擠眉弄眼:「兩位師兄隨我來,這邊,有兩個極品貨色,剛剛那求救信號就是其中一個發出去的。」
兩位帶隊魔修對望一眼,哈哈大笑,卻是當仁不讓地跟着小虱子,破門而入,向二絹居室行去。
看到暈睡在地的二絹。
兩位帶隊修士不由心中大喜,這可真是極品貨色啊。
尤其是大鬍子駱姓修士,雙眼之中,已經有欲光閃動,只想就此撲將上去,成就好事,強行忍耐**,看向白面修士:「白兄,一人一個?我要那個白的。」
白兄心中一動,心說,蠢貨,真是美色當前,連上好的爐鼎體質都分辨不出來,白白便宜了我,不動聲色,說了一聲:「好,一人一個」。
兩人說定,各自選定目標,準備伸手去抓。
陡然之間,兩人齊齊把手收了回來,對望一眼,透過房子的窗子,看向空中。
空中,一名青衫修士御劍而來,遠遠地,只聽這修士朗聲喝道:「白兄且慢。」
說話聲中,這修士已經御劍站立在了九仞宗宗門廣場上空。
御劍而立,孫豪沖白兄和駱兄方向一拱手:「白兄,秘境一別,已有多年,別來可好?孫豪在此,可否出來一敘?」
駱兄詫異地看了一眼白正煌。
白正煌哈哈大笑了起來:「孫豪孫沉香,真是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還別說,我還真是怪想你的。」
說完,沖駱兄使了一個眼色,大踏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兩個極品反正又跑不掉,料理了孫豪這個礙眼的,再來享受不遲。
孫豪臉帶微笑,御劍立於空中。
許是聽到孫豪的聲音,四面八方,九仞宗房內活躍的魔道弟子,紛紛圍攏了過來,不少弟子手裏拿着剛剛到手的儲物袋,甚至還有弟子在系褲腰帶,要不是孫豪壞事,他們這時說不定都已經幹上了。
這就是魔修和道修的最大不同,魔修講究的的肆無忌憚,率性而為,想到做到,想了,自然要干,卻也不必遮遮掩掩。
不少魔修嘴裏罵罵咧咧,那裏來的野小子,敢壞本大爺好事,待會一定要讓你好看。
要不是孫豪直接跟白正煌打招呼,兩人貌似是熟人,說不定已經有修士對孫豪出招了。
魔修弟子看似散亂,但是動作卻是極為迅速。
不到三息功夫,二十一名魔修弟子已經御劍而立,站立在了孫豪的對面,以白正煌和洛飛為中心,跟孫豪遙遙相對。
且看白老大怎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