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吱吱呀呀,板上的人嚶嚶啊啊。
男人雄健有力的臂膀輕而易舉地將她完全托起,如她先前所想的一般,他用力過猛,汗水順着他剛毅的下頜線滑落,滴在她的脖頸上,叫她欲仙欲死。
二十六歲的舒虞,南城人眼中的清純佳人,世家名流,在一個最普通的連鎖酒店裏開了苞,這輩子她最瘋狂的時刻大概就是現在。
「你慢點。」滿臉緋紅舒虞懲罰似的咬着他的肩頭,可卻迎來更猛烈的掠奪。
這男人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卻毫不客氣,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予取予求。
鼻尖相抵,他濃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被迫承受與他四目相交。
男人慾望的臉第一次這麼清晰地呈現在舒虞的眼前,令她面紅耳赤。
少女時的春夢,這一刻具象化,比她想像的更血脈膨脹。
「叫什麼名字?」周寒野嘶啞地問。
舒虞咬着唇,有些不爽他的霸道,不願就那麼乖乖回答,結果一個猛
「舒舒虞!」差點讓她沒骨氣哭出來回答。
「舒虞。」周寒野只是低沉地復念了聲。
舒虞渾身都因為他的聲音而泛起紅暈,不過就是最簡單的對話怎麼這都能引起反應?
這種事,她還是太嫩了。
周寒野卻因她的反應像是剛剛發現了稀奇的玩具一般,翻來覆去開發,直到夜盡天明
舒虞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看着身旁空無一人,先是臉一紅,而後嗤笑着。
成年人的遊戲可真無情,睡完就走,妥妥的一日游。
可這好像也正是她所想要的,不然她現在還真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對一夜情的男人。
舒虞吃力地坐起身來,剛想咒罵,結果看着落座在狹窄茶几旁根本沒走的男人,他的手裏還捏着她的昨天剛辦出來的離婚證,頓時心一慌,眼神下意識閃躲,手也不自覺地提了提被子
周寒野把離婚證丟在茶几上,眼中似有不解,但並未多問,只解釋道。
「從包里掉地上的。」
舒虞喔了一聲,房間下一瞬尷尬無比。
她在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嘲諷。
「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去醫院。」周寒野說着就拿起了外套。
舒虞覺得這男人挺有意思的,看他那樣,估計早就起了,結果在這半天就是等她睡醒說這話?
昨天折騰起來那麼野,擱這凹什麼人設。
「喂,長期嗎。」舒虞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衝着那背影開口。
周寒野身影一僵,蹙着眉頭回頭看向床上的舒虞。
還來?
舒虞被看得心虛,為了掩蓋情緒,不得不開口。
「你技術挺好的。」
周寒野眉頭能鎖死一隻蒼蠅。
「我說真的。」舒虞一臉真誠,周寒野收回了目光,回過身,冷漠無情,絲毫沒昨晚床上那為她瘋狂的樣子。
「沒膽。」提着膽子的舒虞又道了聲,周寒野的聽力卻十分的好,從門口又折了回來。
「想要我對你負責?」周寒野冰冷的樣子,跟有刀架他脖子上威脅似的難看。
舒虞眼中閃着得逞的光,笑了聲。
「我可沒說,我就是圖你活好,想再約,你別多想。」舒虞解釋。
周寒野目光低壓瞥着這女人。
「寡了點,沒味。」
丟下這話,不再多做一分停留,直接走人,徒留舒虞漲紅了臉,凌亂無比。
這狗男人是在罵她不行,體驗感極差嗎?
昨天晚上是誰五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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