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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濱江古城憲兵隊特種警察中隊隊長辦公室內,有一個人靜靜地趴在桌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一動不動。
這個辦公室空間狹小,甚至可能不到十個平方米,顯得有些侷促。
那是誰被困在了這狹小的空間裏呢?是那位肩負着巨大責任的隊長嗎?他的身影疲憊而堅毅,或許是長時間的工作讓他不堪重負。
此人抬起頭,他的臉上寫滿了倦意,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堅定和果敢,也許是他為了維護古城的安全,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汗水。
或者,那是一名年輕的警員?他或許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他趴在桌子上,試圖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恢復自己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痛苦,但也有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
又或者,那是一位家屬?她可能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親人的消息。她的心情焦慮不安,每一分鐘的等待都像是度日如年。她趴在桌子上,默默祈禱着,希望親人能平安歸來。
無論是誰,他們都在這狹小的辦公室里,經歷着自己的故事。這裏的每一寸空間都承載着他們的汗水、淚水和希望。這個小小的辦公室,見證了他們的堅持和奮鬥,也見證了他們的無奈和心酸。
這間屋子裏黑乎乎的,幾乎沒有任何光亮可言。一眼望去,只有一張破舊的床鋪、一個滿是塵土的柜子、一張佈滿文件袋的桌子、一把搖搖晃晃的椅子和一個塞滿書籍的書櫥。而在那張亂七八糟的桌子上方,還擺放着一些隨意丟棄的檔案袋。
在這個靜謐的夜晚,一絲微弱的光芒從角落裏透出,照亮了一小片空間。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正靜靜地趴在桌子上酣睡。由於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無法看清他的面容,但卻能深深地感受到他散發出的疲憊氣息。
這個小伙子名叫吳敬誠,年僅二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他不僅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更是濱江古城憲兵隊特別警察中隊的新任隊長。年紀輕輕便擔此重任,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的年輕身影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有些孤獨,他的睡姿透露出他的勞累。他的手臂微微彎曲,頭低垂着,仿佛背負着整個世界的重量。
這個小小的辦公室見證了他的努力和奮鬥。每一張文件、每一份報告都承載着他的辛勤付出。牆壁上掛着的警隊榮譽勳章,默默訴說着他的勇敢和堅持。
他的沉睡並非是對工作的逃避,而是一種暫時的休息,是為了積攢更多的力量。他的夢想和決心在他的睡夢中繼續生長,等待着黎明的到來,再次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吳敬誠緩緩轉頭,動作有些遲緩,仿佛身體還沉浸在夢境的餘韻中。他活動着筋骨,感受着肌肉的拉伸和酸痛,似乎在與那虛幻的夢境做最後的掙脫。醒來後的他,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在那個原始森林的槍戰夢中,他身臨其境,每一顆子彈都帶着真實的恐懼和緊張。後背被人打了一槍的那一刻,劇痛襲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逐漸流逝。倒地的瞬間,世界仿佛變得灰暗,絕望籠罩着他。
然而,不久後他好像被人叫醒了。那是一種溫暖而急切的呼喚,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
這個聲音或許是他內心深處的勇氣,或許是他對生命的執着,又或許是他潛意識中的某種力量。無論是什麼,它都讓他在夢境的深淵中找到了回歸現實的道路。
吳敬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從那個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他知道,那只是一場夢,但夢中的體驗卻如此真實,讓他不禁思考起人生的脆弱與珍貴。
這個夢好奇怪啊!夢見自己在一個原始森林裏面,走了很長的路,路上被二十幾個人圍攻,這些人都蒙着臉,看不清楚是誰。夢到自己打不過這些人,挨了幾十拳,還被踢了幾腳!竟然被一個傢伙從後面打了一槍,倒地流了許多血……
此刻,吳敬誠感覺兩腿發軟,胸口發悶,兩眼發脹,竟然流淚了。
吳敬誠搖搖頭,甩了一下雙手,看窗外的東西模模糊糊的,看着桌子上的枱燈亮着,桌上橫七豎八的擺放着幾本案卷,都是些濱江古城不久前發生的所謂的大案要案。
面前有一本正在看的卷宗,隨便翻了翻眼前的材料,這是一個槍擊案,就放在吳敬誠胸前,有二十幾頁,記錄了發生在濱江古城最南邊的真龍山原始森林,一個獵人被槍殺的案件。
吳敬誠覺得很奇怪,這個案子與剛才的夢境有關係嗎?
怎麼會呢!關我什麼事,這人被打死,或者別人被打死、殺死,關我屁事,我才不管呢!走走過場就可以了……
吳敬誠緩緩轉過頭去,他的眼神迷茫而又疑惑,像是失去了方向感一般。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邊緣擺放着的那本枱曆上。當看到上面的日期時,他的眼睛猛地睜大,臉上流露出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宣統二年……」吳敬誠輕聲念叨着,聲音顫抖不已,「1910 年……臘月……二十三……」
他的心跳突然間加速起來,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安靜。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時光倒流?這……這怎麼可能?」吳敬誠喃喃自語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充滿了巨大的困惑。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吳敬誠使勁地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從這種混沌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然而,他的思緒卻如同亂麻一般,越理越亂。漸漸地,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着他,讓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難道……我也穿越了?」吳敬誠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過去,他曾經聽過別人講述那些離奇的穿越故事,也在小說中讀到過無數關於穿越的奇妙情節。可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此刻,這個看似荒謬的想法卻越來越真實,讓他不禁心生恐懼。
這些曾經的想像如今竟成為了現實,他不禁感到既興奮又恐懼。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的世界瞬間顛覆。他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而又神秘的時空中,不知所措。
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吳敬誠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開始思考着這一切的可能性和後果。或許,這是一次奇妙的冒險,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探索這個新的世界。
然而,同時他也感到一絲不安,是否能夠適應這個古老的時代?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心生猶豫。但無論如何,他決定勇敢面對,迎接這未知的挑戰。
過去的事情不敢想了,冥冥之中還記得許多事情,記憶中自己很厲害,是特種兵,又是特警,很有本事,但又覺得自己本來就沒什麼本事。
管他呢!活在當下就好啦,既然已經來到這裏,那就安心接受現實吧,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吳敬誠緩緩地站起身來,離開那把椅子,準備在這間屋子裏尋找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突破點,從而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解開這個謎團。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房間裏的一個書櫥上。書櫥上方擺放着一個相框,相框中的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他自己,臉上掛着傻傻的笑容;而另一個則是一位非常標緻、美麗動人的女子,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相框旁邊還放着一本相冊,相冊旁堆着幾本書。書下方的兩排則整齊地排列着一些案卷口袋,至於這些口袋裏究竟裝着些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吳敬誠決定先從相冊入手,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當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相冊時,眼前呈現出了十幾張照片。這些照片中不僅有吳敬誠與父母的合影,而且還有好多張;此外,還有其他一些男女老少的照片,有些人他能夠記起,而有些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書櫥旁邊還有一個鐵柜子,有點陳舊,有一人多高,不知道裏面放着什麼東西。
吳敬誠走過去看看,挪動了幾步,抬手拉一下柜子門,門上了鎖,使勁拉也打不開。
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口袋裏面沒有鑰匙,又摸摸褲兜,左邊褲兜里有一串鑰匙。
鐵柜子被打開了。
「哇!」吳敬誠大吃一驚!
打開柜子一看,裏面有一把手槍,一副手銬,還有一根短警棍和一根長棍子,長棍子旁還有一把長槍。一個鐵盒子裏面還有幾十發子彈,鐵盒子下面還有幾個文件袋。
吳敬誠伸手打開第一個文件袋,裏面有好幾封信,都是寫給自己的,一個信封裏面放着一千塊銀票。
「哎,真好啊!我就喜歡有錢花。」吳敬誠自言自語道。
其它幾封信,抽空再打開看看。
吳敬誠鎖上柜子,轉過身來。
看見牆角那邊有一張床,床上被子、枕頭、衣服、褲子、襪子,七零八落的,好比亂雞窩一般!床下有幾雙鞋和襪子,襪子到處都是!
還有就是這辦公桌,桌子的質量還不錯,古色古香的,好像是新的桌子和椅子。桌面雜亂無章,袋子、材料紙、鋼筆鉛筆,還有幾個皺巴巴的破紙團。
吳敬誠輕輕的拉了一下辦公桌抽屜,側面抽屜都上鎖了,打不開!抽屜有七個,正面一個,側面兩邊各有三個。
吳敬誠拉開中間抽屜。裏面有兩封信,有幾支筆,一盒火柴一包煙,尺子橡皮什麼的,還有一本《三國演義》。
面上的一封信是正楷字,中規中矩,第二封面上的字體是娟秀隸書寫的。
吳敬誠坐下來,覺得這麼晚了,反正沒事,看看原主的私隱吧!
打開第一封信,是母親的,落款是,母,蓮花。主要內容是,叫他抽空回家看看,快過年了,臘肉香腸做好了,家裏一切都好,不要掛念什麼的……
第二封信,落款,表妹,劉亞楠。表妹在信上說,前幾天老家鳳凰山來了一幫土匪,這幫土匪跑到了他們家。她的媽媽被土匪打死啦!他爸爸受了重傷,而且家裏的財產被搶劫,家裏的金錢什麼的,也被他們搶走了。想請表哥想想辦法,幫幫忙。她說,我今天來你們隊,沒有找到你,然後就給你留了這封信,把事情告訴你,請你看到以後趕緊想辦法。
吳敬誠騰的一下站起來,這麼大的事情,二舅和二舅娘對他很好,過去吃什麼好吃的都叫着他,小的時候,每年過年的時候,都給不少過年錢!這幫土匪,太猖狂了吧!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吳敬誠又一想,我一個人能行嗎?打槍老是打不准不說,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對付一幫土匪就難了!看來自己沒有真本事,沒有真功夫,還真的不行啊!
「唉!」吳敬誠嘆了一口氣。
現在自己的功夫打不過下屬,隊裏幾十號人,許多人都比自己厲害。
吳敬誠平時耍耍達達的,濱江古城憲兵隊都在私下說自己遊手好閒的,就是攀關係買來的官,其實什麼本事都沒有。說自己不行,還不願意琢磨槍法,也不願意打槍,有點拿的出手的功夫都沒有,只知道哄着部下吃吃喝喝,成天醉醺醺的樣子。喝了酒還跑到「桃花源」去,跟什麼葉晨曦,葉小姐鬼混!
「我真想罵人,這幫王八蛋懂什麼啊!不知道想混的好就需要人脈嗎?什麼關係不關係的,自己混的好就行。」吳敬誠這樣想着,還是自己年輕了,算是能力跟位置不配位吧,難怪好多人對自己有看法!
突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