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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夜幽溟做什麼都一帆風順,偶爾在研究上遇到一點小小困難,不出幾分鐘就能想透,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受過任何打擊,以前,他看到夜傲風和夜血瞳為愛痴狂、被情所傷總是不能理解,他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到那一步,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並不是無堅不摧的。
這沉重的打擊,讓他無法承受。
原來這個世上最殘忍的東西是……愛情。
就算再卓絕的人也能被愛情所傷,它能傷你於無形,將你的靈魂折磨得遍體鱗傷,讓你的心臟摧殘得千瘡百孔。
卻,連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夜幽溟緊緊閉着眼睛,痛苦的垂着頭,胸膛里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利刃在絞動,絞得他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大叔……」南宮寶兒從床上爬起來,慌忙解釋,「他說的不是……」
「你沒有機會殺我了!」洛琪打斷南宮寶兒的話,冷傲的說,「警察已經來了,我的保鏢全都看見你進了這個房間,如果你現在殺我,你的身份會被揭露,所有人都會知道寶兒和雷燃勾結暗夜的人肆意擾亂南宮集團,你的行為就是在置南宮家於不義!」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切安排得剛剛好,千般算計,無懈可擊,幾乎毫無破綻。
夜幽溟終於明白:「是神父教你的!」
夜幽溟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洛琦即便再睿智再狡詐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了解他的行蹤和行事能力,唯有神父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知道他什麼時間在等南宮寶兒,什麼時間要走,所以才把計劃安排得這樣滴水不漏,讓夜幽溟連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洛琪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從地上撿起外套穿上,嘲諷的說:「夜幽溟,傳說你萬能如神,神秘莫測,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交手,你也不過如此?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你閉嘴!!!」南宮寶兒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寶兒,你剛才還纏綿在我身下,現在就這麼對我,真讓我傷心。」洛琦伸手來摸她的臉。
夜幽溟猛的扣住洛琦的手用力一擰,洛琦痛得大叫,夜幽溟將他狠狠推了出去。
「我們是警察,裏面的人聽着,馬上開門,否則我們要闖進去了。」警察在外面大喊,因為剛才有槍聲,所以他們特別謹惕。
「這裏沒你們的事,退下。」洛琦面不改色的在夜幽溟前面整理自己的衣物。
外面,保鏢將警察叫走。
銀豹和金獅從落地窗邊躍進來,低聲說:「聖主,十點已到,請跟我們回去,神父在等您!」
夜幽溟看着手錶上的時間,剛好十點,一分都不差,他們來得真準時,他果然還是栽在神父那隻老狐狸手中,難怪夜血瞳和夜傲風都着了他的道,怪就怪在他以前從來沒有吃過虧,所以這次才會栽在他手上,很好,有了這次教訓,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算計他……
南宮寶兒看着夜幽溟這個樣子,慌亂的解釋:「大叔,我沒有……」
「聖主,請跟我們走。」銀豹打斷南宮寶兒的話,跟金獅一起向夜幽溟走來,「神父就在外面等您,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大叔,不要走。」南宮寶兒急忙拉住夜幽溟的手,「洛琦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你不要相信……」
「就算我是故意挑撥,你也是我的女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情。」洛琦再次打斷她的話,笑得輕狂冷傲,「真沒想到你還是處-女,我以為你跟他同居那麼久,應該早就做過了,現在把第一次留給我,真好!」
「你……」
「我殺了你——」夜幽溟殺氣騰騰的襲向洛琦,銀豹和金獅卻上前攔住了他,銀貌勸道,「聖主,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法再挽回,南宮家的人和警方都來了,不如把後面的事交給他們,您就先跟我們離開吧。」
「是啊。」金獅也勸道,「這個女人已經被別的男人用過了,相信您也不會再要了,還是先走吧。」
「這可說不定。」洛琦嘲諷的冷笑,「你不是說自己很愛寶兒的麼?就算寶兒被我用過,你也不會這麼絕情吧?如果你還要我吃剩下的東西,我不會吝嗇的!」
說出這句話,洛琦心中忐忑,其實他是萬萬不想將南宮寶兒讓給夜幽溟的,可神父早就教他要這麼說,他不得不執行,如今他只希望神父沒有算錯,神父算準夜幽溟絕對不會要南宮寶兒,夜幽溟有嚴重的強迫症和潔癖,他那麼高傲那麼聖潔,就連別人摸過的鑽石都不要,三十多歲都沒有找過女人,就是因為太過追求完美,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剛剛被其它男人玷污過的女人??
南宮寶兒心跳得很快,她也想知道,如果她真的被洛琦佔有了,他還會要她嗎?
夜幽溟緩緩複雜的看着南宮寶兒,好久都沒有說話。
「看來是不要了。」洛琦冷冷的笑,「寶兒,你現在相信了吧?這個世上只有我最愛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夜幽溟強忍着胸口的疼痛俯下身,陰森森的盯着南宮寶兒:「為什麼?我明明叫你早點回來,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要跟他走?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他不是好人,你為什麼還要相信他???」
「我沒有,我沒有……」南宮寶兒哭着搖頭,她很想告訴他,她是被冤枉的,她根本就沒有被洛琦佔有,一切都是洛琦編造的謊言,可是看到夜幽溟陰森森的眼神,她害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沒有給他機會,他根本不可能有機可趁。」夜幽溟冷笑着搖頭,「說到底是你自己不懂得自愛!」
「不是的……」南宮寶兒哭得發抖,驚慌失措的抓住他的衣領,「不是這樣的,大叔,你相信我,我沒有……」
「夠了!」夜幽溟冷酷無情的推開她,「你很髒,別碰我。」
他厭惡的瞪着她,緩緩向後退,「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秒都不想。」
「啊——————」
南宮寶兒嚎啕大哭,哭得十分絕望,她萬萬沒有想到,洛琦一個如此拙劣的技倆就能夠擊毀她自以為堅固的感情,將她將她和夜幽溟徹底拆散,她深愛的大叔,她依賴的大叔,她視若天神的大叔為什麼如此容易被騙,為什麼不能相信她?為什麼???
「寶兒!」這時,雷燃火急火燎的衝進來,看到這副情景,他驚呆了。
「寶兒,別哭了,我說過,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洛琦用紙巾替南宮寶兒擦着眼淚,「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放心,以後我會事事以你為重……」
「你說什麼?」雷燃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上前拽住洛琦的衣領,「你對她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做了。」洛琦慢條斯里的拉開他的手,「夜幽溟已經決定退出,你這個手下敗降就不要冒出來多事了……」
「砰!」雷燃狠狠揍了他一拳,指着他的鼻子罵道,「洛琦,你這個人渣,你會有報應的。」
洛琦抹掉嘴角的鮮血,不屑的冷笑;「報應?如果老天爺真的有眼,我爹地就不會那麼早死。」
「我懶得跟你廢話,這筆帳,我一定跟你算。」雷燃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南宮寶兒身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寶兒,我們回家!」
「大叔……」南宮寶兒淚眼模糊的看着夜幽溟。
夜幽溟冷冷撇開眼,根本不想看她。
「寶兒是受害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雷燃憤憤不平的說。
「我從來不穿破鞋,你愛穿,你自己拿走。」夜幽溟的語氣冷若冰霜,毫無溫度。
「你……」雷燃氣得抓狂。
「罷了,我們走吧……」南宮寶兒將臉埋在他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我們走,這種男人不要也罷。」雷燃憤恨的瞪了夜幽溟一眼,抱着南宮寶兒大步離開。
洛琦上前攔住雷燃:「你不能帶她走,她是我的女人。」
「滾開!」雷燃惱怒的厲吼。
「該滾的人是你。」洛琦想要搶回南宮寶兒,一隻手卻凌厲的扣住了他的手腕,洛琦扭頭一看,「你不是不要她了嗎?」
夜幽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低垂着,看不清其中的光芒,身上卻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殺氣:「洛琦,你敢挑釁我就應該料到後果!!從來沒有人開槍傷我,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洛琦心裏一慌,回頭看向銀豹和金獅。
「聖主,已經十點十分,再不走,神父恐怕會親自來請您。」銀豹馬上說,神父有交待過,洛琦這個人還有點用處,讓他們護他周全,不要被夜幽溟殺掉。
「我會跟神父走,但是走之前,我要解決這個人。」夜幽溟抬起手從自己傷口裏生生摳出那顆子彈,將傷口弄得血肉模糊,在場的人看得觸目驚心。
南宮寶兒的心都顫抖了,雖然他說不要她,但她還是會為他揪心。
雷燃也皺起了眉,心裏總覺得夜幽溟不是這種無情的人,洛琦出手阻攔他們,他及時出手阻止,雖然說是因為洛琦挑釁他,這理由看起來無懈可擊,但雷燃總覺得夜幽溟是在有意無意的幫他,讓他順利帶走南宮寶兒。
「這顆子彈,還給你!」夜幽溟凜然厲喝,手指一彈,竟然將那顆子彈生生彈進洛琦的肩膀。
「砰!」聲音很輕,但跟從槍里射出來沒什麼兩樣,洛琦渾身一震,鮮血四濺,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的看着他。
「這只是剛開始。」夜幽溟勾起唇角,詭異的笑了。
「不要……」洛琦嚇傻了,恐慌的大吼,「人都死了嗎?還不快來救我。」
十幾個保鏢迅速湧進來,將走廊、樓道,大廳堵得水泄不通。
「就這幾個人也敢攔我?」夜幽溟眉頭一獰,對着洛琦的傷口狠狠打了一拳。
「啊——」洛琦撞到牆壁上,然後又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再也無法站起來。
那些保鏢都怔住了,他們連夜幽溟什麼時候出手都沒看清,洛琦就已經飛了出去,這是怎樣的速度和力氣?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洛琦急切的大吼。
保鏢們立即上前圍攻夜幽溟,洛琦趁機掏出槍偷襲夜幽溟,夜幽溟一個轉身閃電般奪過他手上的槍,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砰砰砰砰……」連續開了十幾槍,將洛琦胯*下的地板打出十幾個彈孔,樓下的燈光透過彈孔折身上來,像聚光燈般照在洛琦身上,他狼狽至極的樣子清晰的呈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
洛琦驚恐的睜大眼睛,錯愕的看着自己胯下,如果夜幽溟再偏移一點點,他就完蛋了。
夜幽溟把槍丟到洛琦的面前,下巴微仰,陰冷的說:「你的槍!」
洛琦毛骨悚然的盯着那把槍,的確是他的,什麼時候到了夜幽溟手上?
銀豹低聲提醒洛琦:「再不服軟,你必死無疑,誰也保不住你!」
洛琦咬牙切齒的瞪着夜幽溟,即使很怕死,但他仍然不肯說出半句求饒的話。
「骨氣挺硬的。」夜幽溟彎下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側過臉的時候,他悄無聲息的向雷燃使了個眼色。
雷燃馬上領悟過來,大喝道:「讓開。」
那些保鏢剛才看到夜幽溟出手,已經嚇傻了,現在還心有餘悸,拿槍的手都在發抖,立即讓開道路。
雷燃抱着南宮寶兒快步下來,身後傳來夜幽溟的聲音:「現在,是要還給的羞辱之仇。」
「聖主請住手……」金獅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嗖!」的一聲,那把水果刀飛射出去,準確無誤的刺中洛琦胯-下的男性象徵……
鮮血四濺,洛琦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雷燃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頭,只見洛琦捂着下身倒在血泊里直打滾,他和南宮寶兒都驚呆了,沒想到夜幽溟下手這麼狠這麼絕,竟然閹了洛琦!!!
銀豹和金獅面面相覷,神父下令讓他們保住洛琦的性命,現在洛琦被夜幽溟廢掉,但還沒有死,他們算不算失職???
夜幽溟森冷的盯着洛琦,一字一句的說:「洛琦,這次我不殺你,因為你還不配讓我殺死,我喜歡欣賞你垂死掙扎、苟延殘活的樣子,,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享受生活,等我再回台灣的時候,你就沒有機會享受了!!!」
洛琦痛得不停的抽搐,根本無法回答夜幽溟的話……
夜幽溟轉身下樓,從房間到走廊、樓梯,再到大殿,夜幽溟傷口處的血液灑了一路,他會深深銘記今天這一幕,他的血液灑過的地方,在不久的將來全都會夷為平地。
銀豹和金獅匆匆跟隨在夜幽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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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溟從雷燃和南宮寶兒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南宮寶兒悲涼的低着頭,默默落淚,雷燃什麼話也沒有說,抱着她默默離開,來到停車處,他們卻被幾個黑衣人攔住,扭頭一看,夜幽溟已經站在一輛越野車前面。
銀貌打着黑色雨傘擋在車門邊,神父下車,陰冷的盯着夜幽溟:「十點二十分了,你準備拖到什麼時候?」
「你與洛琦一起算計我,還想讓我繼續為你效命??」夜幽溟恨之入骨的瞪着他。
「那麼你現在是想反了我?」神父陰森森的冷笑,指着相隔幾米之外的南宮寶兒,「為了那個被別人玩過的女人???」
夜幽溟雙手緊握成拳,隱忍着心中的怒火,沒有說話。
「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試試你會不會像血瞳和傲風那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如果你真是這樣,你就不配再繼續當暗夜的聖主,那麼……」神父眯着眼睛,「我不妨今晚就剷除你!」
話音剛落,十幾輛黑色越野車從暗處開過來,並排停在前面,車裏,無數把槍瞄準夜幽溟,只待神父一聲令下,夜幽溟、南宮寶兒、還有雷燃全都會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雷燃惶恐不安的看着夜幽溟,大氣都不敢出。
南宮寶兒緊緊縮在他懷裏,眼睛卻盯着夜幽溟。
「我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神父冰冷的說,「給你十秒,是走還是死,你自己選!」他向前一步,開始倒數,「十、九、八……」
夜幽溟的表情十分平靜,眼中卻是風起雲湧,他知道,走與死都是絕路,他不怕死,但他必須保全南宮寶兒和她的家人……
「三、二、一!」神父數完數,揮手準備下令開槍。
「我跟你走。」夜幽溟忽然說話,「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可以說說看。」神父冷傲的說,「但我未必會答應。」
「今晚是我人生中的恥辱,我不想再跟這裏扯上任何關係,所以……」夜幽溟指着南宮寶兒,「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你是想讓我幫你殺了她?沒問題。」神父開槍指着南宮寶兒。
雷燃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小白,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南宮寶兒的心跳得很快,他真的這麼厭惡她嗎?他就那麼在乎楨潔???在乎到可以代替一切,包括他們的感情?
「一隻破鞋而已,沒必要髒了您的手。」夜幽溟淡淡的說,「請您以後不要再拿這個骯髒的女人牽制我,現在她對我來說……連垃圾都不如!」
聽到這句話,南宮寶兒的心狠狠顫了一下,眼淚如同決堤的河岸不停的流……
神父看了南宮寶兒一眼,嘴角勾起陰險的冷笑,爽快的答應:「好,沒問題。」
神父完全相信夜幽溟的話,因為夜幽溟不像夜傲風和夜血瞳,他並沒有真正為了南宮寶兒與他作對,甚至沒有將南宮寶兒帶入他的世界,由此可見,夜幽溟對南宮寶兒的感情並不深,更重要的是,神父堅信,他了解的夜幽溟絕對不會要一個被人玩弄過的女人!!!
「那麼現在,可以上車了嗎?」神父指着身後的車。
「我們要單獨乘一輛車,單獨乘專機。」夜幽溟說,「你知道,我向來喜歡獨來獨往!」
「沒問題,上了我的專機,我不怕你會逃。」神父打了個漂亮的響指。
銀豹親自開來一輛越野車,金獅打開車門,夜幽溟頭也沒回的上了車,自始至終都不再看南宮寶兒一眼。
南宮寶兒絕望的閉着眼睛,將臉埋在雷燃胸膛,哭得發抖。
雷燃凝着眉,整顆心都懸在了喉嚨,縱使心裏再不安再疑惑,但他終究還是選擇相信夜幽溟,他相信,夜幽溟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或者他這樣才是真正的保護南宮寶兒,畢竟目前誰也鬥不過暗夜神父,只有讓神父誤以為夜幽溟根本不在乎她,她才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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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在去機場的路上,大雨沖刷着車窗,洗淨了昏暗的天空和冰冷的地面,卻洗不淨南宮寶兒和夜幽溟心中的傷。
葉滔替夜幽溟處理傷口,時不時抬眸看他一眼,上車之後,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眼眸一直低垂着,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但葉滔知道,他根本放不下南宮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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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南宮寶兒看見佈置得精緻美麗的家,忍不住嚎啕大哭,廚房裏還有煮好的蘑菇湯,砧板上還有沾好紅酒的牛排,可見夜幽溟是真的用了心,這原本應該浪漫唯美的生日宴竟然變成一場悲劇,悲劇……
南宮寶兒蹲在地毯上哭得發抖,再次失去夜幽溟,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坍塌了,這一次比上次更絕望,上次他雖然不辭而別,但他走的時候並沒有這麼決裂,她一直心存僥倖,期望有朝一日他再回來,可是這一次,她再也不敢抱着僥倖的心理了,她耳邊不停迴蕩着他臨走前說的話……
「如果你沒有給他機會,他根本不可能有機可趁。說到底是你自己不懂得自愛!」
「你很髒,別碰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秒都不想。」
「我從來不穿破鞋,你愛穿,你自己拿走。」
「今晚是我人生中的恥辱,我不想再跟這裏扯上任何關係,所以……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一隻破鞋而已,沒必要髒了您的手。請您以後不要再拿這個骯髒的女人牽制我,現在她對我來說……連垃圾都不如!」
……
這些話句句如刀,狠狠刺穿她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她的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光明,十八歲的生日,他所說的驚喜原來是一種眼淚盛宴。。
**
南宮寶兒整整哭了一夜,雷燃安靜的陪了她一夜,早晨,她的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卻仍然睜着大大的,毫無焦點的看着前方發呆。
雷燃不敢勸她,只能端來白開水哄她喝下,她搖搖頭,用被子蓋着頭,避開他。
雷燃嘆了一口氣,繼續安靜的守候。
直到下午三點多,南宮寶兒才抵不過疲憊沉沉睡去,雷燃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用冷毛巾替她敷眼睛,他多想照顧她一生一世,可惜她的人生從來就不甘於平凡,所以她也不喜歡像他這樣平凡的男人,她喜歡夜幽溟那樣的傳奇人物,可是,即便他是真心愛她,卻太危險,危險到要用生命和鮮血來灌溉那份愛情,甚至都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有所收穫。
雷燃好害怕寶兒會再次受到傷害,好害怕。。
所以,他暫時不能告訴寶兒其中的蹊蹺,讓她忘了也好,忘了夜幽溟,過上真正正常的平靜生活。。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道德,但是為了將來打算,雷燃也不得不自私一回。
……
雷燃默默收拾着凌亂的房間,將廚房的蘑菇湯、牛排、等其它材料都倒掉,然後清洗廚房,正忙碌着,手機忽然有電話打進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他知道這一定是夜幽溟打來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南宮寶兒,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接聽電話——
「喂!」
「她怎麼樣?」夜幽溟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急切。
「哭了一夜,眼睛腫得厲害,不吃不喝,剛剛才睡着。」雷燃低聲說,「小白,你那麼做是為了保護她吧?要不要告訴她?」
「不要!」夜幽溟回答得很快,「神父生性多疑,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他一定會暗中派人盯着寶兒,如果你告訴她實情,她沒那麼悲傷,神父很快就會發現端倪。」
「可是這樣她會很難過,你打算瞞多久?」
「如果我能夠活着回來,會親口告訴她,如果不能,就瞞她一輩子。」
「唉……」雷燃長長的嘆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夜幽溟說:「她遇到那種事,一定會難過,再加上我對她那樣,她現在必然很絕望,這個時候,你要在她身邊好好照顧她。」
「你……」雷燃咬了咬唇,試探性的問,「真的不介意?」
「我怎麼可能不介意。」夜幽溟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我那麼疼愛她,如視珍寶的珍惜她,捨不得碰她,現在她卻被……」
他說不下去,電話那邊傳來的氣息都帶着殺氣。
雷燃有些意外,他以為夜幽溟和南宮寶兒早就發生關係,沒想到他們並沒有。
許久,夜幽溟強行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說:「但我不會嫌棄她,更不會厭惡她,我只恨我自己百密一疏,竟然沒能保護好她。」
雷燃凝着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想到夜幽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很意外,心裏也很亂,其實他更希望夜幽溟能夠像臨走時那樣絕情一些,乾脆利落的與南宮寶兒分手,這樣南宮寶兒以後就能回歸正常生活了,可是夜幽溟現在卻這麼說,他即慶幸又感動,更多的是不安,這段感情還會給寶兒帶來多少傷害???
「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夜幽溟仿佛猜出了雷燃的心思,「是生是死,這一次會徹底了結。為了不讓寶兒再受到傷害,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她,你不用提心弔膽很久,最多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沒有回來,就說明我已經死了,那麼,你不要告訴她我的事,她帶着恨,會很快忘記我,然後,你就替我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小白……」雷燃的眼睛紅了,他為自己剛才的自私想法感到愧疚,沒想到夜幽溟會這樣捨身處地的為南宮寶兒着想,連後路都為她想好了,都說愛的最高境界就是讓那個人幸福,夜幽溟做到了,他用生命許她一個未來,如果做不到,他也不會讓她懷念一輩子,而是讓另一個人照顧她……
「記住我的話,再見!」夜幽溟掛斷電話。
雷燃聽見電話里傳來的的盲音,心裏像堵着什麼似的特別難受,抬眸看着外面的風景,雨停了,有陽光滲進來,他在心裏祝福夜幽溟和南宮寶兒,希望他們能夠渡過這最後一難,重新走到一起……
**
夜幽溟回到暗夜之後繼續替神父研究生化藥物,一切都恢復從前那樣,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異常,但他在等待時機,等待與夜傲風、夜血瞳約定的時間,三大聖主一起重出江湖,聯手對抗神父,徹底將他消滅,重獲新生!!!
……
半個月之後,神父終於查到夜血瞳的藏身之所,利用夜血瞳的義子夜墨瞳威脅他,逼他回到暗夜,同時讓銀豹帶人找到瑞士抓捕冷靜依。
夜幽溟得到消息仍然不動聲色,他知道這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但他並沒有急着動手,因為時機未到,這個計劃之中要委屈夜血瞳做誘餌,徹底激怒暗夜的人,瓦解神父的勢力,到時候夜幽溟和夜傲風再出場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夜幽溟每天盼着時間快點過去,暴風雨快點來臨,他要在陽光明媚的清晨回到台灣找他的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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