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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如今獲得人皇傳承,那豈不是說明我才是五域的天選主人?!」
「什麼東域皇朝,什麼蒼梧姜家,什麼中域聖地,都應該是我的臣子才對啊!!」
這一刻,許谷不禁陷入了難以想像的興奮中。
若只是大帝傳承,他還不至於表現得這般激動,畢竟時間相隔實在太遠。
但人皇可不一樣啊。
不光一統五域,擊退異域大軍,還留下諸多傳說,令人心生嚮往。
甚至在他年少時,便曾聽過不少關於人皇的傳說。
如今一見人皇本人在此,他怎麼可能自控?
此刻,望着許谷臉上的激動,戒指中的「人皇」不禁露出些許鄙夷之色。
但很快,就恢復平常。
「不錯,本皇便是姬承天,一統五域的主宰!」
「你本資質平平,此生成就有限,但如今得了本皇幫助,日後成就,可謂一馬平川,不可限量!」
「而接下來,你只需要努力變強即可。」
「當然,亦可繼承本皇意志,尋回人皇璽與五域鼎,再造一統五域的壯舉!」
說到這裏,聲音中已是帶有些許貪婪與渴望。
然而,這種情緒波動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閃而逝。
正在興頭上的許谷並未察覺到異樣,只是連忙點頭應聲:「多謝人皇前輩!」
「還請您放心,我許谷此生,必定不負您的厚望!」
說到這裏,他眸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什麼。
「前輩,既然我們已經知曉此人身懷大帝傳承,為何不趁弱小之際,將這個消息傳播開來,令那些聖地聚焦於此,共同出手,將其擊殺於此?」
回想起剛剛的恐懼,他心中就極為不甘與懊惱,恨不得讓那個白髮青年就立馬去死!
但就在這時,人皇的聲音響起,打消了他的想法。
「身懷人皇傳人,怎可被憤怒裹挾,影響判斷?」
「你若是以大帝傳承為由,擊殺那人,固然方便,但於你而言,又有何好處?」
「難道僅是為了圖一時之快?」
「不如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
「在本皇教導下,成長起來,再將對方親手擊殺,呵呵,到那時,你不光能夠泄憤,亦能夠將那黃泉大帝的傳承與帝兵收入囊中,一石二鳥,豈不快哉?!」
許谷聞言,心中一動,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現在放眼五域,恐怕只有自己知曉那白髮青年的底細。
自己若是能夠將其擊殺,必定能夠將對方身上的所有機緣都搶奪過來。
但若是將消息傳開,吸引別人將其擊殺,就很容易暴露黃泉魔圖的存在。
導致自己即便擊殺對方,奪得黃泉魔圖,也不方便取出此物禦敵。
畢竟到那時,黃泉魔圖已被無數修士知曉,一旦使用,極易吸引他人目光。
到那時,別人能夠為了大帝傳承圍攻那人,亦能圍攻自己!
「更何況,以我的實力,如何能夠在那麼多人手中,奪得他手裏的大帝傳承?」
競爭者太多,實在難以從中獲利啊。
想到這裏,許谷深吸一口氣:「前輩,我明白了,關於那人身上的傳承之事,從今往後,我只會爛在肚子裏,絕不與他人說這個消息......」
人皇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話雖感慨,卻暗夾一絲慶幸。
緊接着,人皇繼續說道:「你如今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在接下來的時日裏,最好先低調一番,我可賜你一物,助你加快成長......」
許谷一驚,急忙說道:「多謝前輩!」
對方既然是人皇,想必出手自然不會小氣,只需隨便給一點,都足以讓自己收穫頗豐。
就在這時。
唰——
一道黑光自黃銅色的戒指中迸發而出。
許谷定睛一看。
只見一個血色的小旗子浮現於眼前。
表面佈滿密密麻麻的紋路與蝌蚪大小的古怪字符。
周遭有一縷縷深邃的黑氣冒出,顯得格外陰森。
只是看了一眼,許谷便感覺遍體生寒,仿佛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物。
「這.....」
許谷睜大雙眼,心中驚疑不定。
他總覺得眼前之物,不太像是什么正道人士使用的東西。
「小友,你且湊近些看,本皇煉製的這萬....人皇幡如何?」
人皇幡?
許穀神色茫然。
關於人皇的傳說故事中,有關於此物的記載嗎?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沒有吧?
人皇沒有理會許谷的茫然,而是自顧自說道:
「此物的巔峰時期,曾達到聖階極品,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
「不過,後來在與異域之魔的戰鬥中,此物不慎損毀,導致品階下降,淪為黃階下品。」
「可不要看如今只有黃階下品,若是將其煉化,再攝入惡人魂魄,便可將其「度化」,消磨業力,獲得功德,使品階不斷攀升。」
「當然,惡人實力越強,度化效果越好,功德也就更多。」
「若是積攢功德足夠,便能夠將其恢復到曾經的品階.......」
說着說着,突然發現許谷極為沉默,一言不發。
他不由呼喚道:「小友,小友。」
許谷緩過神來。
微微低頭,以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向手中戒指,沉聲道:
「前輩,您說的我都懂,可是這人皇幡怎麼庫庫冒黑煙啊?」
話音落下,四周瞬間陷入安靜。
足足過了三息時間。
人皇的聲音才終於響起。
「那可真是一場久遠的往事了。」
「當初異域大軍入侵,曾有仙晶落下,而除仙晶之外,還伴有一縷鴻蒙紫氣。」
「而人皇幡之所以能夠達到聖階極品,便是融入了這縷鴻蒙紫氣。」
「其上黑煙,亦是鴻蒙紫氣的顯化,濃郁至極,紫到發黑罷了。」
「當然,顏色什麼的都不重要。」
許谷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狐疑。
望向人皇幡,又有發現,不由說道:「可是,這怎麼還有鮮血滲出?」
「咳咳,你再仔細看看,看那是血,還是其他?」
許谷一愣,再次看去,卻發現血跡已是消失不見,仿佛一切皆是幻覺。
「難道真是錯覺?」
想法剛剛浮現,又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許谷心中一咯噔,瞬間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