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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樓回瞭望月居,離妹和阿虎都歡喜地跑出來,「大哥哥,今天我們去放了河燈,好好看,我們還去坐了船。」
離妹:「哥哥,今天朝廷的人來過了,說皇帝冊封你為逍遙王,賞賜了很多東西,都在屋裏。」
翀樓:「嗯,看上什麼隨便拿。」
離妹:「哥哥,你去宮裏做了什麼?怎麼突然冊封你為逍遙王?」
翀樓:「去玩啊。」
阿虎:「哥哥,家裏又多了好多下人,我們都不習慣。」
翀樓:「習慣了就好。」
.......
當天晚上,翀樓召集府里的下人,「見了我,不必行禮,府中事務,你們看着處理,處理不了再來找我。」
翀樓:「都去休息吧。」
下人們走了,翀樓把玩着脖子上的吊墜。姬月,這就是你一個人走過的世界嗎?我算不算在沿着你的足跡走。可是,你不在身邊真的好無聊。
翀樓一個人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離妹看到翀樓一個人坐在大廳里,為什麼哥哥擁有那麼多,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擁有。離妹拿了一條毯子,給哥哥蓋上。
翀樓睜開前看着離妹,「小傢伙,還不睡覺?」
離妹:「我不是小傢伙,我已經十五歲了。」
翀樓:「十五歲,那么小,我十五歲已經過去很久了。」
離妹:「哥哥說什麼,哥哥才二十一。」
翀樓:「去睡吧。」
離妹:「哥哥不去睡嗎?」
翀樓:「你怎麼不叫我大哥哥了。」
離妹:「因為我已經是大姑娘了。」
翀樓:「十五歲算什麼大姑娘,未成年。」
離妹:「十四歲就成年了,我成年了。」
翀樓:「我的認知里,十八歲才算成年。」
離妹:「秦宇媽媽十四歲就結婚,懷孕生下秦宇,怎麼到了哥哥這裏,十八歲才成年?」
翀樓:「你們這些學校簡直是亂教,十四歲,什麼都不懂,就結婚生子了,你就該好好去玩,我明天帶你去煙雨樓玩。」
離妹:「我不去,那是青樓。」
翀樓:「唱歌聽曲,哪裏算青樓。」
離妹:「那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應該待的地方。」
翀樓:「那行吧,我自己去。」
離妹:「哥哥,能不能不要去。」
翀樓:「為什麼?」
離妹:「哥哥去了,燕都里會有很多人說你閒話,哥哥是書畫大家,才學容貌雙絕,不能去那種地方。」
翀樓湊近離妹,看着離妹的眼睛,「倔強的小孩兒,我說笑的,裏面的人吹簫還沒我吹得好。」
離妹的眼睛裏,那張俊臉突然放大,她心跳好快,翀樓起身走了。
翀樓一靜下來,腦子裏全是姬月,他泡在浴池裏,睡了一夜。離妹已經不上學了,她敲了敲翀樓的門,「哥哥,吃早飯嗎?」
翀樓:「嗯,一會兒來。」
翀樓起身,換了一身衣服,他穿了一身紫色的休閒西裝,領口開兩顆扣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我還是穿紫色好看,對吧,月月。」
翀樓走出屋子,他這身裝扮實在是奇裝異服。
離妹:「哥哥,你哪裏做的衣服?好奇怪。」
翀樓:「怎麼樣。」
離妹:「哥哥穿什麼都好看。」
翀樓:「吃飯,吃了飯我教你認字。」
離妹有些興奮,哥哥的字可好看了,她覺得自己模仿一輩子都寫不出來。
翀樓每天只教離妹寫三個字,其餘的,等阿虎放學回來,讓離妹跟阿虎學,教離妹寫字時,翀樓突然想到了什麼,以前教姬月寫字,姬月總是不認真,老是拿修羅筆作弊。
離妹看翀樓笑,問:「哥哥,你笑什麼?」
「沒什麼。」
.......
外面有人通傳大皇子和玖公主到,翀樓讓離妹回屋裏練字。
翀樓:「喲?來吃午飯?」
玖公主想朝翀樓行禮,被大皇子制止了,「他這裏沒有規矩,你現在不必端着公主的儀態。」
玖公主一甩鞋子,換了一雙平底鞋,「太好了。總算是出宮了。」
大皇子:「你這是什麼打扮?」
翀樓:「西裝,怎麼樣?」
大皇子:「不倫不類。」
玖公主:「我覺得翀樓哥哥穿着好看。」
大皇子:「你那領子咋露着。」
翀樓:「款式,你不懂。」
玖公主在翀樓家裏東看看,西看看,翀樓家裏,每一面牆都掛了字畫,好有氛圍感。
玖公主:「翀樓哥哥,能不能送我一幅。」
翀樓:「喜歡就拿。」
大皇子:「也送我一幅唄。」
翀樓:「自己拿。」
大皇子:「你當送白菜呢?你知不知道整個燕都你的字,一字千金。」
玖公主:「我哥說你做飯比宮裏的廚子還好吃,真的嗎?」
大皇子:「真的,翀樓要是跟着我上邊塞,我這口福不淺。」
玖公主:「邊塞那麼苦,你看你皮膚那麼粗糙,翀樓哥哥怎能去邊塞?」
翀樓:「我要去邊塞,上戰場殺敵才是真男人。」
大皇子:「欸,我就喜歡跟你說話。」
玖公主:「翀樓哥哥不去邊塞,就留在皇城,你要是想住在皇宮,我父皇一定會答應的。」
大皇子:「你去哪裏,父皇都會答應,你走了以後,母后說父皇盯着棋盤看了兩個小時。」
.......
中午,翀樓照例燒了一桌子菜,離妹出來吃飯,「這是我妹妹,翀離。」
玖公主看了一眼離妹,長相和翀樓完全不沾邊,只能算清秀,父皇都把翀樓的身世調查清楚了,說是世間一遊客,流落到雪村,差點被凍死,被兩姐弟救了。
玖公主心想,怎麼沒有流落到皇城!
玖公主對翀樓做的菜嘖嘖稱讚,大皇子這一次帶了酒,兩個男人開懷暢飲。
玖公主:「翀樓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翀樓:「怎麼?」
玖公主:「你覺得本公主怎麼樣,我去求我父王賜婚。」
翀樓:「公主金枝玉葉,我不敢高攀。」
玖公主:「怎麼能算高攀,逍遙王才華冠絕天下,容貌堪比神明。」
翀樓:「我終身不娶,而且我要去邊塞,也不耽誤公主了。」
離妹:「哥哥真的要去邊塞嗎?」
翀樓:「嗯。」
大皇子:「下個禮拜出發。」
玖公主:「翀樓哥哥,留在皇城不好嗎?邊塞苦寒之地,敵軍又時常來犯,憑藉你的才學,世家大族想要巴結拉攏的多的很,何必去邊塞受苦。」
翀樓:「吃飯。」
玖公主:「翀樓哥哥,這輩子我非你不嫁。」
翀樓:「玖公主倒是心直口快的,以後遇上如意郎君,我肯定來喝喜酒。」
玖公主:「公主都是去和親的,我們的婚姻哪由我們自己。」
翀樓不說話,大皇子看妹妹這樣,怎麼不知道妹妹如此主動,一點王室的規矩都沒有了。
.......
玖公主回了王宮,就把翀樓那一幅字掛在了屋裏,《逍遙行》,皇后一進來就知道女兒什麼心思。
玖公主:「母后,這輩子我非翀樓哥哥不嫁。」玖公主十五歲,和離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皇后:「傻孩子,這哪裏由你做主,逍遙王是人才,但是沒權沒勢,又不結交朝中各族勢力,這樣的人只適合當朋友,當不了一朝駙馬。」
玖公主:「母后,等兩年我到了婚配年齡,我就跟父皇說,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
......
當天夜裏,前線突然傳來急報,西蠻進犯,皇帝讓大皇子立馬帶兵出征邊塞,秦宇火急火燎敲響翀樓的門,翀樓聽說了此事,收拾了包裹,要跟着秦宇走,聽到動靜的離妹和阿虎也從房間裏出來。
天下着小雨,有些涼,離妹不禁打了寒顫。
離妹:「哥哥,你真的要去邊塞嗎?可以不去嗎?」
阿虎:「大哥哥,阿虎會好好念書,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翀樓:「好。」
翀樓躍上馬,跟着秦宇快馬走了,雨淋濕了街道,離妹哭了,打仗,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在離妹眼裏,翀樓是一個文采卓越的文人,她沒有看過哥哥的武術。
.......
大皇子看翀樓到了,便連夜帶兵出發了,西嶺邊塞,燕國疆土最西邊,這一帶土壤貧瘠,但是卻蘊含了大量的礦石資源,西蠻屢次進犯,大皇子這一次為父皇慶生,不在邊關坐鎮,才被那些西蠻族鑽了空子。
翀樓想起姬月以前講過的故事,她獨自一人前往邊塞,只是因為聽到一個人的名字和自己很像,於是千里迢迢找過去,後來立下軍功,而後為了挽救崇樓一家人,又獨自輾轉邊塞,人人都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景色壯闊無比,但實際一人立黃昏,孤寂無比。
浩浩蕩蕩一行兵,風餐露宿,快馬加鞭,不到二十天,終於趕往了邊塞,風沙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空氣乾燥無比,貧瘠的土壤,高聳的城牆,翀樓仿佛看到城牆之上站着姬月,千百年前,你也是這樣過來的吧,這一次我來陪你過這樣的生活。
到了軍營也沒有閒着,大皇子和將軍們商討着目前的情形,大皇子到之前,西嶺才經歷過一場大戰,將士們死傷嚴重,看到大皇子回來了,心裏好受許多。
翀樓靜靜聽着大家的商討,他不發表意見,國有國的命數。
敵軍一直躲在客來山,明天,他們要埋伏在客來山,客來山為燕國和西蠻的交界處,上一次吃了敗仗,敵軍要是再攻破客來山,那對燕國的局勢很不利。
晚上夜深人靜時,大皇子找到翀樓,「明晚很危險,你要去?」
翀樓:「要去,早點睡吧。」
第二天天還沒亮,隊伍就行動了,翀樓腰上挎着刀,背上背着弓箭,和大皇子,秦宇一支隊伍,兵分四路,要將敵人圍攻。翀樓他們還要負責為隊伍斷後,情況不利時,好撤離。
一行人在客來山事先規劃好的據點埋伏好以後,就靜待時機。西蠻上一戰也是元氣大傷,他們的援軍還沒有到,西蠻這群人卻死守着客來山半邊地界,等着援軍來。
看時機成熟,大皇子下令「放箭。」
無數箭矢朝敵人射去,西蠻立馬反應過來,看來他們早就料到今天,時刻都是備戰狀態。
大皇子有條不紊發號施令。
「大殿下,林峰帶的隊伍被發現了。」
大皇子:「我們現在不好貿然攻進去,敵軍明顯是在消耗我們,估計他們的援軍快到了,得速戰速決,讓林峰他們先頂住。」
翀樓:「恐怕沒那麼簡單,敵方援軍早就到了,情報有誤,我們才是被埋伏的。」
大皇子:「什麼意思?」
翀樓:「意思就是,現在我們逃不掉了。」
客來山地形複雜,便於隱藏,果然,敵方突然戰鼓大作,敵軍後方湧現大量潛伏的士兵。
翀樓:「林峰他們情況不妙!」
大皇子:「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撤離!」
秦宇:「晚了,大殿下,後路被封死了。」
大皇子:「那就殺出去!」
翀樓跟隨大皇子殺了出去,兩方將士衝殺在一起。
翀樓:「大殿下,不要離我太遠,我護着你!」
大皇子:「嗯。」
翀樓揮舞着雙刀,浴血奮戰,大皇子和翀樓並肩作戰。
大皇子:「這一次,是我的錯,害得那麼多兄弟送命。」
翀樓:「戰場上局勢變化,哪能什麼都料到!」
「兄弟們,隨我殺出去!」
被圍攻了,對於西蠻,燕國一直處於戰力下風,秦宇肩膀中了一箭,有些脫力。
秦宇對翀樓大喊:「兄弟,我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上門提親娶離妹!」
翀樓迅速拉弓,射死了想要偷襲秦宇的一名敵軍。
翀樓:「專心迎戰!」
大皇子背部被砍了一刀,踉蹌一下,翀樓瞬身接近,扶住大皇子。
大皇子:「敵軍數量遠遠比我們多,是我們輕敵了。」
翀樓刀法太快,敵人躲都來不及,翀樓的衣袍上,臉上全是血,鏖戰兩小時,大皇子和秦宇已經脫力,翀樓護着兩個人。
秦宇氣喘吁吁:「翀樓哥,你有本事,你先走,不要管我們。」
翀樓:「這裏守不住,那西玲就慘了!」
大皇子:「哈哈哈哈,就算是死,也得拉下這些犯我燕國的西蠻人陪葬!」
翀樓的刀砍斷一柄了,果然,凡刀無法承受他施加在刀上的力量,翀樓奪了敵軍的戟,拖着已經精疲力竭的秦宇,還有強撐着的大皇子。
秦宇:「再堅持一會兒,援軍就到了,援軍到了就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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